女记者救下怪异少女 满脸粘口香糖自称香港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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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07日13:09 半岛晨报 | ||
本报记者苏琳 烟台同行打来求助电话 怪女孩买了晚7时至大连的船票 4月24日晚上8时许,山东烟台《今晨六点》报社的一位刘姓女记者向本报打来求助电话??她这几天遇到了一名脸上沾满口香糖、穿短袖棉衬衫的20岁左右的女孩,在烟台街头流浪。女记者和她搭话,她却不肯透露个人情况,只是说自己是沈阳人,身上没钱,想去大连。烟台方面为这名自称为刘晶的女孩买了24日晚7时的烟台至大连的客船票。烟台方面与本报联系,一是担心这个女孩家不在大连,一个人会出危险,另一方面也希望本报与有关部门联合,查出她的身世,以帮助她早日返家。 放下电话记者感觉很犹豫。因为背景材料太少,几个关键环节都是未知数??也许这个女孩子只是个特立独行的人物,也许她的事根本没有新闻可言,更有可能的是,也许她根本不会接受我们的采访。可是烟台方面的记者很担心她,因为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也没有任何证件,口袋里只有几块石头和贝壳。“你不要担心,这个自称刘晶的女孩非常容易相信人,你只要提我的名字,她一定会跟你走。” 记者随即和大连市收容遣送站联系,对方说晚上的值班人员定人定岗,不可能临时抽调人员去接站。但记者可以在次日早上8点之后送她过去。当时报社里只有记者和另一名记者于德强在赶稿子。这条硬汉仗义地大喝一声,“我们去,不过我得先回家睡个觉。” 虎口拔牙有惊无险 孤身女孩身边逡巡神秘男人 4月25日凌晨2时30分。记者来到大连港码头,3时刚过,“大江号”轮船靠岸了。“墨绿上衣、牛仔裤、红背包,满脸口香糖印。”记者顺着这几条线索寻找,发现一个女孩符合特征,但不是单独一人,周围还有两名男子。那两名男子在接站人群中找到了来接站的人,女孩独自站在一边。记者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问她认不认识烟台的刘记者,并说自己受她所托来接刘晶。女孩点点头。 记者问刘晶,《今晨六点》记者说她是一个人到大连,为什么身边会出现好几个男人“护驾”?刘晶满不在乎地说,“是我的下铺,他说请我吃饭,我正好饿了,就跟他一起出来了。”记者问她知不知道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是干什么的,刘晶大摇其头,“我从来不问人姓名,他们请我吃饭就可以了,管他是干什么的。”就在这时,两名男子中一名穿西装的回头发现刘晶跟在记者旁边,立刻走了过来。 西装男子先是亲热地拍拍刘晶的头,作出一副没看见记者的样子,一边拉住刘晶的胳膊一边说,“车来了,我们可以走了。”刘晶迟疑地看着记者,记者这男子说,“我是来接她的,她跟我走就行了。”西装男子转过身来盯着记者问刘晶,“她是谁?”当时记者真的很紧张,因为此男人虽然瘦,但长相很凶,眼神很阴森,非常不友善,刘晶意外地替记者搪塞,“这是我同学,来接我的,我不和你们走了。”西装男子一时没有话说,阴沉沉地看了记者和刘晶一眼,走到了一边。 没几分钟,西装男人又凑过来对刘晶说,“车都来了,我们走吧。”刘晶没了主意。记者对她说,“我的朋友马上就到,等几分钟好吗?”刘晶想了想,甩开那个男人的手,顺从地跟着我走了几步。这时,另一名黑衣男子伏在西装男子耳边嘀咕了几句,西装男子把胳膊搭在旁边的车上,看着记者用懒洋洋的腔调大声说,“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等。”记者的电话突然响了,同事于德强来了!也许是因为看见有男人在场,记者拉着刘晶一起钻进出租车后,西装男子并没有上来追赶,只是恼火地把烟头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着。 事后记者真的感到有些后怕,烟台的记者说的没错,刘晶确实很轻信人。如果没有人来接站,她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 少女言谈毫无逻辑 大连收容遣送站收容免其继续漂流 4月25日早8时。在记者家中过3个多小时,刘晶跟随记者来到报社。3个小时里,刘晶几乎吃光了记者家里所有的库存,看上去不但是因为饿了,而且还担心以后再也吃不到。慢慢地记者发现,和她交流困难,因为她说话没有任何逻辑性可言,很多话好像都是临时编出来的。刘晶的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当记者问她身份证放在哪时她挥挥手说丢到大海里去了。刘晶不太愿意提到家庭,再三重复自己是香港人。 “查询身源地是一个工作量相大庞大的工作,烟台方面已经有警方介入,工作比较好开展。而大连收容遣送站作为福利机构,需要去找警方联手。如果刘晶有精神问题,需要住院治疗。如果仍找不到身源地,就需要将刘晶在连安排工作。”这名工作人员说,“这些本来应该由烟台方面承担的工作和费用就被转嫁到大连来了。” 记者讲述了刘晶现在的情况??既然她已经作为三无人员来连,难道大连还要将这个皮球踢出去?收容遣送站的有关人士经过讨论后决定,不能再把刘晶拒之门外,让她继续漂泊下去。终于答应接收刘晶。 “香港少女”疑有精神障碍她轻松地钻进120车并问是否需要躺在担架上 站在大连市收容遣送站的门口,刘晶的脚步立刻踌躇起来。她在路上就委屈地告诉记者她不愿意去,因为“山东遣送站的环境一点都不好”。但进到里面去后,她却显得很随便,好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当记者在办公室里与有关人士讲述她的情况时,刘晶在门口不停地自言自语。看她的打扮和状态,收容科科长单玉东立刻判断,她肯定精神方面有问题。于是拨打120叫来救护车。救护车赶到后,尽管单玉东已经告知这名病人没有暴力倾向,六七名医护人员还是很小心地呈半包围形站好,对她说,“上车。”面对这个情景,刘晶竟然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顺从而无奈地说,“好吧,不过我先要喝杯水。”喝完水后,她很轻松地钻进车里,并问医护人员她需不需要躺在担架上。医护人士告诉她随意,她竟哈哈地大笑起来。在场人士都认为,她绝对不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也知道这辆车要把她带到哪里。 刘晶被送到第七精神病专科医院。医务科负责人说,她的精神上肯定不正常,但确诊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刘晶对各项检查都很配合。 女孩身世三点推测 经过一段相处,记者对刘晶的身世有三点推测,一,她可能是沈阳人。二,狂热追星,并可能在这方面受挫而致精神失常。三,可能从事过保险业。 刘晶讲了一口“东北版的台北话”,因为她不停地模仿港台电视剧里的腔调。比如说,“这件东西好讨厌噢”,“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的啦”,“都是些什么东西嘛”,“啊呀真是的”……言语间却又夹杂着“傻了吧唧”一类的东北方言。因为在沈阳念了四年书,记者感觉到刘晶的口音里带着地道的“沈腔儿”。她在烟台时也曾说过她老家在沈阳,跟记者交待出生地时说“其实我不是沈阳人,我是香港人”,可此前她并没告诉记者她是沈阳人,记者也没有提过。所以,她可能在沈阳或周边城市生活。 刘晶曾在记者的本子上乱涂乱画。她说记者可以叫她海拉尔,然后写下了歪歪扭扭的“HAILER”。她说她去过很多城市,然后写下“齐齐哈尔”。她的字写得不好看,但她喜欢说英语,尽管知之不多。比如看见出租车,她就大喊“TAXI”,然后对我说,“NO DRIVER TAXI。”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说,这辆车里没有司机啊。初见刘晶时,她头上架着墨镜,牛仔裤虽然粘满花花绿绿的糖纸,反而显得很前卫。她很喜欢打扮自己,帽子歪戴得也很俏皮。刘晶曾经伤心地说,她以前当过模特。但有一次摔了一跤,就不能再当模特了。刘晶的身材很好,1.67米,皮肤雪白,而且长相非常秀气,笑起来非常可爱,让记者给她买《张国荣纪念专辑》,最大的愿望是见关之琳。所以记者怀疑,她现在的反常行为可能是因为当不了模特精神上受到刺激所致。她提到她曾经在人寿保险当过主任,而且她能说出一些保险术语,但总把财产险和寿险搞混,所以记者猜测,她可能接触过一段时间的保险业务。刘晶对家庭只字不提,所以为何漂泊至今还是个谜。 本报将继续密切关注刘晶的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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