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节：写给母亲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11日09:49 新华网

　　新华网消息母亲是一名普通的农村妇女，沉默寡言，每天忙完田里的活儿，还要洗衣、做饭、照顾我和弟弟，临睡前还经常在灯下做针线活。母亲虽然称不上手巧，但是我和弟弟穿的戴的都是母亲亲手缝制的，可是自从那件事后母亲再没有为我们缝制过什么。

　　那是在1985年，我考上初中，走出了大山。新环境让我感到愉悦，但渐渐地我发现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原来是我的一身打扮太“土”了。于是我开始回避大家的目光，变得寡言少语。第一年寒假过后，我提出不去上学了。被恼怒的父亲痛打一顿后，我也没有说出原因，倔强地坚持着。

　　第二天一早母亲就出去了，临中午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块蓝的确良布和一件四个兜的绿军装。母亲要为我做一件四个兜的上衣，因为她从我同村的同学那儿知道了我不去上学的原因。母亲回来后拿着那件绿军装左看右看，着实“研究”了半天，下午开始裁剪，晚饭前就做了个大概，晚饭后她又去邻居家借了5个军服上用的扣子，连夜挖扣眼、钉扣子，一直干到深夜。

　　穿上四个兜的新衣服，我昂首返回了学校，然而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成了偷偷地讥笑。正在我茫然不知所措之时，一位同学偷偷告诉了我原因。原来我衣襟上扣子和扣眼的位置颠倒了。现在想起来，母亲是个左撇子，一定是着急搞错了。但当时我却是气呼呼地回到家后，把衣服脱下甩给了母亲。母亲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拿着那件衣服满眼的哀怨和疑惑，怔在那里很久很久……

　　从此母亲不但再也没有给我做过衣服，也没有给弟弟做。

　　1997年女儿降生时恰逢秋末，眼看要到冬天了，找遍了京城也没有买到合适的棉衣，妻子提出让母亲给做一身。想起往事，我犹豫了半天，对妻子说：“要说你去说吧！”“你这人怎么这样？”面对妻子的责问，我无言以对，她哪里知道我心中的愧疚。

　　不久母亲就托人捎来两身棉衣和一封信，妻子忙着给女儿试衣服，我赶忙打开信，上面写道：衣服已经做好，只是现在我的手关节炎已经十分厉害，针不太听使唤了，针脚有些大，恐怕今后无法再做了，特做了大小两身，但愿我的孙女不要嫌弃。读到“嫌弃”两个字时，我的泪水夺眶而出！“看，还挺合身的。”看到女儿正在好奇地看着衣服上面的印花，而妻子则在床边满足地笑着，而我的眼前只剩下母亲那哀怨疑惑的眼神和由于劳累关节变得肿大扭曲的双手，我心中的愧疚越发地膨胀起来…… 姚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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