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劫持大案背后的奇情苦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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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24日11:23 今日早报 | ||
本报记者 王荣胜 柴明雄 “5.18”大案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坑口乡埠头村水牛背自然村的村民王利政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在凶徒被打死的同时,弟弟王利明也被流弹击伤,现仍住在衢江区人民医院的急救病房里。王利政的合法妻子芬琴(结婚证上的名字是胡春英),现因涉嫌重婚罪,仍关在衢州市看守所。 前天晚上,王利政向记者谈起了自己和芬琴(胡春英)结识和相爱的经过。 我们恋爱时间还不到一个下午 我是1997年春天认识芬琴的。那年我28岁。 那天一早,由亲戚带路,我们赶到了邻村的山水家。山水的老婆是贵州人。当时他们正在和三四个贵州人吃早饭。我打量了一下,这几个贵州人穿得都很破,两个女子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我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打算,心态自然很放松,就问了句:“到底是哪一个啊?” 山水指着一个脸瘦的女子说,“就是她,叫芬琴。”芬琴看着我笑。 山水告诉我,另外一个男的是芬琴的姐夫。我向芬琴证实,她点点头。既然是姐夫,想来也不算拐骗出来的,我放心了。 大约是9点钟左右,芬琴和她姐夫、山水等一大帮人就到了我家。得知我住的是一幢新造的房子时,芬琴脸上很是高兴。 吃完点心,山水又问芬琴:“你愿意嫁给他吗?”她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留下了芬琴。 下午,山水来了,说要给他一笔钱。问他是什么钱?他说是介绍费,从贵州到这里,花了很多钱。 我问芬琴路上花了多少钱。她说没花什么钱,也不用给山水什么钱,最多两百块。 山水一听就火了:“一路上吃吃喝喝,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你路上饭都不给我们吃饱,还能花你几个钱?”芬琴答。 我劝住了芬琴,对山水说:“我袋里只有七百,要不全给你。” 打发了山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芬琴问我:“今天要干什么活?” 我想了想,“出去放一下牛,你愿箣?-栝意,就一块去?” 就这样,我们一边放牛,一边聊了些话。如果说婚姻一定要经过恋爱,我们的恋爱时间也就是一个下午。 我想有这样一个老婆也不错 吃过晚饭,我们就早早睡了。妈妈按照当地习惯,还帮我们摆了一对红烛,又染了几个红鸡蛋。芬琴离我有点远,看得出,她有点落寞。想想一个女子,从几千里远的地方来到浙江,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就和自己结成夫妻,她心里一定也有不少苦。我伸手搂过了她的腰。 我想,这辈子有这样一个老婆也不错。 第二天,我和芬琴去了一趟城里,置办了一些新衣服。 第三天,她正式开始操持起家务。 她是一个很会干活的女子,无论是家里还是田里,没有一样拿不起的。 她也是一个很孝顺长辈的女子,家里只要有一碗好菜,她就端到我妈那边,和老人分享。当然,老人也很体贴她,有好吃的,也都要分她一些。村里人都说我福气好。 办结婚证时我得知她有儿女 又过了十多天,芬琴的姐夫和三哥来我家。到处看了看,说对这里情况很满意。他们还带来了一份芬琴的婚姻状况证明书,因为是手写的,只盖着一个红色图章,乡里的民政员不同意我们领结婚证。 临走时,他们说要5000块钱。芬琴姐夫说她家里谈过一个朋友,花过不少钱,现在人家追着要人,想退婚的话,这钱是要退给人家的。 经过讨价还价,给了他们3500元。但我要求他们开一份有效的结婚状况证明过来,他们答应了,并出具了字据。 同年七月份,对方寄过来一张“婚姻状况证明”。这次同样是手写的。乡里干部只看了一眼就判定,这种证明同样无效。 九月份的时候,芬琴已有五个月身孕。没办法,我只好把家里的水牛卖了,凑了1200元钱,和芬琴一起回她娘家。到了那边,我听见她家人叫她“春英”,这才知道芬琴是个化名。 她家人安排我们住在她姐家。连她的堂兄等也来看我们,大家都问春英是否满意在浙江的生活,她都笑着说满意的。 但过了两天,由我做东请大家吃饭时,他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而且由她堂兄向我宣布:春英在当地还有一双儿女。 我一下懵了:“不是说没结过婚吗?哪里来的两个孩子?” 她姐夫解释说:“我们贵州人有很多没结婚就生小孩了,春英也一样,但那男的对她不好,她也不愿嫁。” “那结婚证明到底能不能开出?”事情到这一步,我也只能认了。 “能,这肯定能的。”她堂兄当过村民主任,过了两天终于把从当地乡政府开来的结婚证明送到了我的手上。 回来后,我们到乡上领结婚证。这次乡里准了。因未婚先孕,乡里罚了点钱。 第二年的正月十一,孩子飞红出生了。 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坏 孩子是出生了,可我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差。我常常想起在贵州第一次得知她真实情况的一幕。 她为什么要瞒我和别人好过?她为什么还替别人生过孩子?她为什么一直不愿将这一切告诉我?她还有多少往事没告诉我? 这一个一个问题,每天收工回来,我都要想上好几次,而后向她要答案。可她呢,除了沉默还是沉 默,一句话也不说。 面对沉默,我更加生气,只好以巴掌来对回答她的沉默。 大约是孩子出生后四个月,有一天她离开了家。想想她是我合法的妻子,过了个把星期,就又凑了1000元钱,跑到贵州去找她。 等我到她娘家,芬琴已经被那个男的叫走了。我说要去找回自己的妻子,可他们全家人都劝我,说那男的很凶的,要杀人的,要想找回来,只能想其他办法。 她娘家人经过打探,说那男的看得很死,一点接近春英的办法都没有。她还托人捎了句话给我:“你就好好带好飞红吧。想我时,你就看看他。看到他,你就当我坐在旁边。”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先回家。 她娘和堂兄送了我好长一段路。她娘说:“你是个好人,春英交给你我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团聚的。” 她堂兄说:“要么这样吧。我给你保媒,不收你一分钱介绍费。” 我拒绝了。离开了芬琴,其实别的女子我也不想要了。 我决定对她多多包容 过了两个多月,老爸又东拼西凑了1000元钱,让我上路去贵州。 到了村口时,我没有上她娘家,而是去了她堂兄家。过了一会儿,我岳母也来了,我叫了声妈,眼睛就红了,她也一样,流了很多泪。 听说过两天刚好附近有个集市,大家就谋划了一阵,说可以趁赶集的机会,让春英跟我回浙江。 我们走了几个小时路,来到她一个亲戚家。又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了我的芬琴,我们决定乘夜黑上路。 考虑到在贵阳上车可能遭遇对方拦截。我们又反向走了很长时间路,决定在安顺车站上车。 这次回来,我一切想通了。不管她过去有什么过失,那都是她心里的痛,我是她的老公,就应该多多包容才是。 我们重新过起了安静而甜美的生活。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们全家都感到没有什么可以烦恼了。 没想到她又跟两个贵州人跑了 2000年5月16日,我种完田回到家,看到两个贵州人在家里。芬琴说是两个朋友,在浙江打工,最近工地空了,特意来看看她。我心想娘家人来了总该好好招待的,就买了烟和酒,和他们说了很多话。 吃完饭后,因为白天太累,我一下就睡着了。天蒙蒙亮,我听到妈叫芬琴的声音,见没回应,就推了她一下。谁想一推就一个空,人没了。 听到喊声,村里很多人都来,但到处找了也没有她的身影。 此后的几天,我疯了一样,连城里也去了,但就是没有她的影子。 以后的几个月,我又给她娘家写过几封信,但都说她都没回来。 当年中秋节,看着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的,而我只能和儿子眼对眼,我一下心死了——我已经不可能找回她了。 在贵阳站她哭着叫我“大傻瓜” 近两年没有芬琴,我们的生活渐渐平静了。尽管大家在一起聊天时也会猜测她当初是怎么走的,她现在生活好不好,可我们都没有想到她还会回来。 今年3月30日,我突然接到邻村亲戚的一个电话,说芬琴在贵阳火车站,让我快去接她。我立即起身。到了贵阳站,从一楼找到二楼,二楼找到三楼,又从三楼找到二楼,二楼找到一楼,就是没有她的影子。 当时正是外出打工的高峰期,坐在广场上的人很多,我又一个一个看过去。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女子以为是她,可又怕叫错人,只好坐在旁边等她抬头。等她抬头时,发现根本不是芬琴。 就在我走到出站口时,广场上有个女的转过脸来———她就是芬琴。 我快速向她跑去,她也看到了我。 她明显瘦了,黑了,但那双眼睛还是一样的。“你这个大傻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她嗔怪道。 “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我说。 在回来的路上,她告诉我两年前是人家逼她走的。说如果不走,就要杀了孩子。她心疼孩子,只好跟他们走了。 我们重又走到了一起,我又以为生活可以这样平静过下去了。可谁知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发生了这样一幕新的悲剧。 补记 前天上午,王利政迎着风雨,给仍关在衢州看守所的芬琴送去了一床被子和换洗衣服。 昨天上午,我们在王利政家看到了他和胡春英的结婚证书。随后,又在9坑口乡查到了“胡春英”的婚姻状况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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