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君子”年年在增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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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6月24日11:40 东方网-上海青年报 | ||
6月26日是世界禁毒日。昨天,记者来到上海市戒毒劳改所和上海市女劳改所实地采访。那里的劳改学员都是名副其实的“瘾君子”,因为在此之前他们都已经接受过公安机关的强制戒毒,其中不乏“三进宫”、“四进宫”,甚至“七进宫”。 本报讯/记者钱炯 据介绍,上海市戒毒劳改所的固定铺位在2000个左右,但是从1999年以来每年在所的劳改学员就没有少过2000人,最高峰时可以达到2500个,比起1996年的500人,1998年的600人来说已经有了明显增长。这星期还要有400多名吸毒劳改者转来这里。 而专门劳改女吸毒者的上海女劳改所里因为吸毒而被劳教的占到了现在所里总学员的68%。该所宋冰副所长估计随着禁毒日前后的专项打击,未来半个月内到所的人员也还会增加。 同时戒毒劳改所夏传根所长告诉记者,在所有劳改人员中因为吸毒劳改的人员至少已经占到45%。在这些吸毒劳教者中间,还是以无业、低学历者为主。高学历的白领阶层还是相当少见的,国家公务员则一个没有。以戒毒劳改所为例,目前97%都是无业人员,70%为初中以下文化层次。但与过去不同的是,低龄化现象有所好转,目前基本上以青壮年为主,一般在25—40岁居多。 夏所长表示,上海目前登记在案的吸毒者在两万八千人左右,根据每人每天吸食0.5克计算,上海吸毒者每年吸食的毒品在6—8吨。从这几年的跟踪来看,尽管两年内不再复吸的比例已经从最初的10%上升到了47%,但是更长时间的调查很难着手进行,因此禁毒工作依旧任重道远。 ■吸毒者自述 男人最辉煌的十年我给了毒品 张某 男 毒龄10年 我今年35岁,1992年的时候自己成立了一家建材公司。但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我在一个朋友的诱惑下第一次吸食了毒品。上了瘾之后,人也懒了,生意也不想打理,就让它这么荒废。 我戒过很多次毒,特别是在1997年结婚的时候,为了我的爱人我曾经下定决心,但是7个月后我就又被圈子里的毒友拉下了水。2000年我的妻子和我离婚,这个时候儿子才两岁。 我要到2005年才能出来。出来之后我最希望也是最担心的就是就业问题。我吸毒吸了十年,但这十年恰恰是一个男人最辉煌的时候,我却把它给了毒品。现在的我身体可差了,看,我的头也秃了,牙也快没了。 我的儿子现在都6岁了,但是我没有让他来看过我一次,我不想让他有这样的阴影。我希望可以通过自食其力让孩子过上好的生活。现在看不到他,我就把宝贝儿子的照片整天带在身上,只要有空就看上一眼,他是我的精神动力,我向他保证我不再吸了。 要不是吸毒我早已成了白衣天使 常某 女 毒龄7年 我出来之后肯定不会再去做小生意了,1996年就是因为我做小生意时认识了一帮“毒友”,我才会有今天。当初我刚考上卫校,如果不是吸毒,我早就成了白衣天使。 其实当初也是偶然接触毒品的。有段时间老是头痛,常在吸毒的男友的朋友们就非让我试试,说是可以缓解疼痛,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前后戒毒5次,但终究过不了心头那道关。而吸毒的男友去年也因为吸毒过量死了。 我感到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母亲和继父。为了让我远离那帮“毒友”,他们把杨浦的房子卖了,搬到了普陀。他们两个人每个月的收入加在一起只有800来块,但还是坚持每月省下300元给我在所里补充营养,好好调节身体。在这里我学了一些技能,出去之后我想找份工作,安安分分的,不要再连累家人了。 ■记者手记 戒毒,攻心为上 ■钱炯 毒品,一个让人感到沉重、压抑甚至是恐惧的字眼。 但对于众多的戒毒者来说,毒品更让他们无奈。 因为心理脱瘾远比生理脱瘾来得艰难,来得痛苦。生理脱瘾短则7天,长则1月,但是心理脱瘾何时是个底限?谁也不知道。 今天采访的瘾君子没有一个不对毒品恨之入骨,没有一个不曾下过决心要和毒品决裂,但是这些信誓旦旦根本抵不住毒友一句“再来点”。 戒毒者的内心都有心魔。 很自然,攻心成了戒毒的重中之重。 父母们狠心卖了房子,搬到远郊,为的就是让孩子的心能远离那个充满诱惑的环境;戒毒所里办起了情感宣泄室,请来了心理学教授、博士,为的就是引导戒毒者走出心魔的困扰;而戒毒者自己也在不断的交流、沟通、忍耐、领悟中治疗自己的心头病。 戒毒,攻心为上; 戒毒,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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