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的错该怎么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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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07日17:33 北京晚报 | ||
原始新闻 为余秋雨挑错126处 日前,余秋雨再次成为新闻人物,一本22万字的《石破天惊逗秋雨》引爆了余秋雨散文中126处文史差错。在作者金文明指出的差错中,唐代的道士吕洞宾被余秋雨当成道家始祖 为何“逗”秋雨? 骂余秋雨真的是当今文坛一大时髦吗?在继余杰等人相继向余秋雨“发难”后,新近出版的《石破天惊逗秋雨》一书,直指余秋雨文章中“硬伤126处”,让一直是非随身的余秋雨再次被人关注。 《石破天惊逗秋雨》一书的作者金文明现年68岁,是《咬文嚼字》刊物的编辑,也是上海十大藏书家之一。上世纪90年代初,他接触到余秋雨的散文,当时觉得余秋雨视野独特,文笔优美,比较对自己的“胃口”,于是,只要是他的文章都要找来细读。直到有一天,金文明忽然发现了一个“硬伤”——余秋雨在《山居笔记》中《十万进士》一文中将表示“辞官退休”的“致仕”一词当做“求官”来用,让他觉得这位作家的古文根底很差。加上自己“咬文嚼字”的职业习惯,金文明陆陆续续“咬”出余秋雨不少文史差错,都用小卡片记录,还多次将自己的发现刊发在《咬文嚼字》上,并将刊物寄给余秋雨。但余秋雨并未对此反馈,其助手金克林还去信给《咬文嚼字》编辑部“以后不要再给余秋雨先生寄这本刊物了”。金文明对余秋雨的“拒谏”十分失望。之后,一位叫徐如顾的年轻人投稿给《咬文嚼字》,提出《秋雨散文》中有几处与史实不符的小疏忽,结果余秋雨回信《答徐如顾先生》并要求发表,除了为自己的文章辩解之外,写道:“我认为,年轻人热爱文史知识不错,但是大量非专业的年轻人没必要过度地沉溺在浩如烟海又真伪难辨的古代文史细节间。因为这样做既是个人的不幸,也是中国文化的不幸。”之后,余秋雨又因反《霜冷长河》盗版,发表了《余秋雨教授敬告全国读者》一文,在这篇“战斗檄文”中他写道:“一个人在大街上遇到抢劫,正要奋力追抓盗贼,突然横向里冲出来两个蒙面人,拦住被盗者说有重要的历史问题需要盘问。”还说:“……你说我拒绝你们的批评,这好像很没有风度,但我要坦诚地宣布:当然不能接受,因为如果接受了,我就再也搞不成任何像样的学术,写不成任何能读的文章,那如何对得起广大读者!” 余秋雨的做法让金文明感到气愤,而且他听说上海大学出版社出过一本《余秋雨〈文化苦旅〉导读》,其中选了《文化苦旅·道士塔》一文,该书在注解中将余秋雨原文的甘肃学台‘叶炽昌’改正为‘叶昌炽’,但编者并没有标明这是纠正余秋雨的错误,于是,当一位中学语文老师将此书拿来辅导学生时,被学生用正版的《文化苦旅》对老师加以“斧正”,结果老师回答:“当然以余先生的原作为准。”这样,原本已被纠正的错误就这样继续误人子弟。 为了不让余秋雨文章中的这些文史错误继续对读者造成误导,金文明整理了自己五六年积累的小卡片,花了3个多月时间,完成了这本《石破天惊逗秋雨》。 秋雨不识“逗”?《石破天惊逗秋雨》还没正式出版发行,《深圳商报》刊登了对金文明的访谈《纠正余秋雨散文的126处差错》以及《余秋雨散文中的40个差错》一文。余秋雨立刻对金文明的“咬嚼”作出回应,《深圳商报》刊出专访《余秋雨谈所谓“126处差错”》。余秋雨在为自己辩驳之后,说金文明“给全国读者开了一个大玩笑”,并表示“干脆借他的这本书写一本书,每一页的三分之一是他这本书的原文,三分之二是我对他的学术纠正”。之后,《新民周刊》又连续两期刊登《“逗咬”余秋雨———“拷掠者”金文明访谈》和《再访金文明》。 当事双方针锋相对、各执一词,在接受采访时的用词和语气均较为激烈,对媒体都说了一些与学术探讨无关的过头话。至此,有关余秋雨的纷争再起,余秋雨再次成为焦点人物。 这几天,正在忙着“重新寻找秦汉雄魂、唐宋风范,激发起巨大的创造力,与国际接轨”,使中华文化“摆脱自己身上无数陈腐、无聊的包袱”的余秋雨先生,被爱读余秋雨文章并且把“对年轻人的爱护之情”作为“最大动力”的金文明先生“咬嚼”了一顿。再加上天南地北的报纸一通“爆炒”,更显得“辣”味儿十足:有人“替余秋雨着急”,认为他居高临下,有错不认;有人说咬嚼余秋雨就是文坛“仇富”;还有人认为这是金老者借名人出名的老套路……一场笔墨官司演变成了一番唇舌之争。 谁给了名人出错不能挑的权利? 金文明先生给余秋雨散文挑出了126处“差错”,余先生在回答记者这些“差错”究竟有没有一些可取之处时,只是说:“他也指出了一些显然排错、印错的字。”这样干脆的回答,显然是表明这126处“差错”与余先生本人毫无关系。?绱丝蠢矗词墙鹣壬舸淼墓αμ睿淮φ嬲牟畲矶济徽业剑词怯嘞壬奈恼氯肥底肿种殓幔薮砜商簟9嫒绱寺穑慷亮肆轿幌壬角股嘟5南喙乇ǖ雷曰崦靼住? 余先生的另一高论是:“年轻人热爱文史知识不错,但是大量非专业的年轻人没必要过度地沉溺在浩如烟海又真伪难辨的古代文史细节间。因为这样做既是个人的不幸,也是中国文化的不幸。”那么少量专业的年轻人“过度地沉溺”到底是个人和中国文化的幸还是不幸呢?况且既然“沉溺”又何须“过度”一词?推而论之,年轻人不去过问古代文史细节还要“热爱文史知识”,这样的教诲的确很难掌握。大家都不知道“浩如烟海又真伪难辨的古代文史细节”了,“幸”的又是谁呢? 文化名人也会出错吗?指出名人的错儿,就是要借名人出名或是仇恨文化富人吗?谁给了名人出错不能挑的权利?名气和知识哪个更重要?其实,有错不认反唇相讥,才真正有损文化名人的气派,“因为这样做既是个人的不幸,也是中国文化的不幸。” 咬嚼应该有一颗平常心 假如不是当今文化名人,不是余秋雨先生,金先生还会锐意穷搜五六载,奋笔疾书三个月,指谬百余处吗?如果真如《新闻晨报》所言“对年轻人的爱护之情才是金文明出书‘咬’余秋雨的最大动力”,那么为什么与余秋雨同住一城的金先生,在出书之前没把这126处“差错”与余先生商榷呢?为什么在书尚未发行之前便在报章上大肆炒作?原本是正常的学术探讨,为什么双方一谈起来都义愤填膺、夹枪带棒,仿佛把对方贬为“无知”,自己就成了“全知”一般?金先生说“诡辩是余先生一贯使用的手法”,余先生说金先生是“专门卖弄典故的‘夜航船文化’的末流”,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咬嚼”什么。 咬文嚼字古已有之,关键是“咬”的人和被“咬”的人各持一种什么心态,“咬”的人应该“咬”文不“咬”人,抱着与人为善的态度;被“咬”的应该有大家风范,有则改之,虚怀若谷。如今一个说“我这本书不是为余秋雨先生写的,而是为广大秋雨散文迷写的,是为莘莘学子写的”;另一个说“中华文化现在遇到的根本问题是如何摆脱自己身上无数陈腐、无聊的包袱,重新寻找秦汉雄魂、唐宋风范,激发起巨大的创造力,与国际接轨。”,都是一副“铁肩担道义”、忧国忧民舍我其谁的模样。可为什么我们在文章中读到的却是一种由咬文嚼字演化成“以牙还牙”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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