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保卫战炮火纷飞36小时(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17日09:04 海峡网-厦门日报

　　新中国之始，与台湾一水之隔的福建成了国防最前线。1953年春，朝印战事未缓，亲蒋的艾森豪威尔上台就任美国总统，蒋介石蠢蠢欲动，福建前线局势更显紧张，国民党军加紧“反攻大陆”的步伐。他们的眼光盯在了东山岛。

　　游梅耀：临危受命守东山

东山岛是福建第二大岛，北端八尺门渡口距大陆仅500米，近陆地区多丘陵，临海地区较平坦，沿岸滩窄水深，便于舰艇活动。是沿海防御的一个薄弱点。

　　1953年初夏，十兵团兼福建军区司令员叶飞觉察台湾国民党军队的异常活动后，深为东山的防务忧虑，感到必须要有一位过得硬的指挥员担任驻东山岛公安八○团的团长。在众多部属中，叶飞选定了游梅耀。

　　5月初，游梅耀奉命来到省委驻地福州乌山叶飞办公室。叶飞的第一句话就是：“游梅耀，把守东山的任务交给你，你有没有信心？”

　　游梅耀不假思索地回答：“人在岛在，打死了就化为肥料长庄稼。”游梅耀还真是个视死如归的角色，在战争年代曾三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至今心脏旁还留有弹片。

　　叶飞欣赏游梅耀的豪情，点点头，接着问：“东山岛范围大，你一个团打算怎么守？”

　　游梅耀对这事已有谋划，从容回答：“我打算把主要精力放在挖工事、坑道上。工事、坑道挖好后，留少数人监视海面，大多数人隐蔽于工事、坑道内，作机动防御，敌人一旦上岛，我将主要兵力用在突击方向上。”

　　叶飞又问：“你有把握守多久？”

　　游梅耀稍作考虑后答：“敌人来一个营，我难全歼，敌人来一个团，我坚持三天，敌人来一个师，我能坚持两天，敌人来一个军，我力争坚持一整天。”

　　叶飞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游梅耀，语气十分严肃：“我俩来个不成文的约定，敌人来一个军或来一个师，我只要你坚持一整天，一天以后没你的事。你坚持不了一整天，我拿你是问。一整天后援兵不到，是我的责任。”

　　7月10日前后，金门、马祖国民党军调动频繁，出动舰艇屡屡在福建近海窥探，并连连派飞机作低空侦察。叶飞得到报告，立即命令沿海岛屿各部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高度注视敌人动向。

　　一时间，福建的空气充满了火药味。

　　7月15日黄昏，国民党二级陆军上将、金门“防卫司令”胡琏率13艘舰艇和三十多艘机帆船，向东山扑来。叶飞对身边的参谋说：马上电告游梅耀，敌人八成是冲着他来的，可以视情作机动防御，避免无谓损失，以后再寻机反攻。

　　公安八○团有一个营在漳州搞边防，因此，游梅耀手中实际只有一、二营（欠四连）兵力，外加迫击炮连、水兵一连，只有1200人。虽然兵微将寡，但游梅耀却有一种大将临阵的气概，泰山压顶不变色。他经过一番运筹，于晚上12点左右开始调动部队。有的地方入一个班，有的放一个排，而把主力集中成一个拳头。这样，既能最有力地打击敌人，又可使国民党军多方受到牵制，拉长时间，以等待兄弟部队前来增援。

　　东山守军：以一当十固守待援

　　16日晨5时许，胡琏统率的13艘舰艇像一条已经盯死了猎物的游蛇，不声不响地游进东山东海岸滩头。随着胡琏一声令下，从登陆艇上开出21辆水陆两用坦克，昂头登上海滩，第一拨6000人马紧随坦克跟进，气势汹汹地抢滩登陆。

　　严阵以待的守岛官兵立即予敌以迎头痛击。霎时间，枪炮声、喊杀声震天动地响起，撕破了海岛凌晨的寂静。游梅耀的布阵起到了明显效果，放在滩头一线的尖子小分队迟滞了国民党军的行动，使敌人延至8时前后才陆续抵达前沿。

　　胡琏没想到解放军早有准备，遂下令海、空力量加入战斗。于是，飞机滥炸、舰炮狂轰，从新竹机场起飞的十几架运输机一字队形，飞到八尺门上空，天女散花似的丢下一批批伞兵，这是国民党军首次在战争中使用了伞兵。

　　游梅耀虽在后方八尺门布防了一个水兵连，但国民党使用伞兵，以八尺门为空降点，这却是他始料不及的。八尺门是东山通往大陆的咽喉，援军即使及时赶到，短时间内也只能隔岸观火，顿足苦叹，岛上守军便无路可走了。游梅耀下令水兵连无论如何不能丢掉这扇大门。

　　叶飞密切关注着战况。战斗打响后，他即按预定作战方案，命令三十一军与二十八军八十二师，并通知驻广东黄岗的友军四十一军一二二师急速东援。

　　7时，游梅耀打电话向叶飞报告：“敌人经过庙山向西埔和二○○高地进攻，已被挡在了石坛。”

　　叶飞向游梅耀下令：“敌人的目的是冲过二○○高地，再向四二五高地进攻，占领四二五高地后，与降落在八尺门的伞兵会师，企图占领全岛，你命令三连守住二○○高地，二连守住四二五高地，拖延敌人会师的时间。无论如何，要坚持到上午10时，10时以后，我们的援军就会赶到。”

　　就整个东山战况来说，叶飞最关注的莫过于这个八尺门。他关切地向游梅耀询问了八尺门的形势，并作了指示：“八尺门是东山的命根子，你无论如何也要叫水兵连牢牢控制在手中！”

　　面对强敌陆海空优势兵力的联合进攻，守岛部队在岛上群众和民兵的配合下，按照作战预案，边打边撤，步步阻击迟滞敌军。这期间发生了多少感人的事：当敌人蜂拥而至时，战士杨学倍勇敢地冲出坑道与敌展开肉搏战，直至牺牲；副连长黄飞龙毅然拉响手榴弹扑向敌群，与敌同归于尽；此外还出现了黄继光式的战斗英雄张学栋……虽然如此，由于众寡悬殊，随着战事持续，情况十分不利。游梅耀指挥部队在大量杀伤国民党军后，集中主力在公云山、王爹山和牛犊山三个核心阵地（二○○、四二五等高地），同时与阵地前沿的敌军展开殊死战斗。

　　扼守八尺门的水兵师一连，在民兵积极配合下，毫不畏惧地进行反空降作战。面对一个营500多人国民党伞兵部队的轮番冲锋，从连长王德长到普通民兵，都抱着死守的信念，依托300多年前抗倭时构筑的寨子断垣，顽强抵抗。

　　守岛部队的顽强奋战，为增援部队争取了时间。16日上午9时，驻漳浦旧镇的二七二团在团长郑克诚率领下，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赶到了八尺门的对岸。此时，水兵连难于支撑，边打边向渡口后退，依靠残留的码头围墙作屏障阻击敌人。见渡口危殆，郑克诚立即下令抢渡。先头排迎着敌人伞兵劈头盖脑的弹雨奋勇向前，终于渡过海，与危急中的水兵连余部会合。随着大部队上岸，迅速向敌伞兵发起猛烈反攻，敌伞兵非死即俘。

　　胡琏发狠，将预备队投入战斗，同时下令飞机对八尺门渡口以及增援车队猛烈轰炸，以使它全部瘫痪。但任他使尽招数，解放军二七二团仍如期抵达火线，与公安八○团协力抗击强敌，将3个核心阵地牢牢地掌握在手中。16日20时，四十一军的一个先头团疾速赶到八尺门渡口。17日4时，二十八军的先头团也开始渡海进岛。

　　3个团的增援部队来了，决心舍身为国的游梅耀欣喜交加，诙谐地说：“今天牺牲不成了，又多了一次死神擦肩的经历。”

　　游梅耀开会研究战情，决定不待增援部队全部到达，即向国民党发起全面反击，接三十一军军长周志坚率九十一师指挥所上岛，一夜之间，东山岛的军事力量对比发生了急遽的倾斜。

　　看到解放军增援部队源源进岛，声势浩大。胡琏信心受挫，战至17日上午9时，他看到军用地图上的红蓝两色极富戏剧性地交换了位置，情知无力回天，首先把20多辆坦克撤走，用少数部队发动佯攻，以掩护大部队撤退。

　　毛泽东：东山战斗是“全国的胜利”

　　东山保卫战，受到毛泽东的高度关注。毛泽东亲自给叶飞打来电话，询问战况，专门问及守东山的主官是谁。叶飞告诉他：“团长叫游梅耀，是个老革命了，指挥打仗有两下子，这次表现得很出色。”毛泽东听后放心了。

　　17日19时许，胡琏登上指挥舰，灰溜溜地把东山撇下了。历史记下他的败绩：被歼3379人（其中俘715人）、炸毁坦克2辆、击沉登陆舰3艘、击落飞机2架，而且一仗就将只有2个旅2000来人的国民党伞兵部队报销了500多人，在东山保卫战中，解放军伤亡1250人。

　　历时36小时的东山保卫战，宣告胜利结束，

　　当叶飞向华东军区司令员陈毅汇报战果，并为跑了死对头胡琏而遗憾时，陈毅说：“东山战斗胜利的意义不在于战果数量多少，而在于把敌人的计划彻底粉碎，不仅是军事上的很大胜利，而且是政治上的很大胜利。”

　　毛泽东接到东山战斗的捷报后，说：“东山战斗不光是东山的胜利，也不光是福建的胜利，这是全国的胜利。”

　　东山战斗结束，游梅耀奉命会见叶飞，第一句话就是：“叶司令，我来是接受批评和处分的。”

　　叶飞哈哈一笑，说：“小批评，大表扬，我们的君子协定是有效的。”他亲自请这位部下吃饭。游梅耀回东山时，叶飞专门下令给他配一部美国吉普车。叶飞对游梅耀的厚爱由此可见，要知道，那时主力部队都还没有这样的配备。（金中）

　　“我没有给叶飞丢脸”

　　——访东山战斗前线指挥员游梅耀

东山战斗五十周年前夕，记者来到龙岩军分区干休所，采访在这里安度晚年的东山保卫战前线指挥员游梅耀。见面时，记者献上了一个花篮，表达了对前辈的崇敬之情。　??

　　东山战斗打响时，游梅耀才36岁，正值盛年，风华正茂。历经50载的岁月风霜，游老虽然已经86岁高龄，却身骨硬朗，精神矍铄，思路清晰，说起话来声音洪亮，接受采访时滔滔不绝地谈了二个多小时，仍毫无倦色，谁能看得出来他是曾经三次身负重伤，至今心脏边上仍残留着弹片的二等甲级残废军人呢。

　　“我这个人命大，每次都是死里逃生，半个月前，我又挨了一刀”，游老撩起衣服，右胸露出一条疤痕。“心脏起搏器，就装在这里头。”话题引到当年的东山战斗，游老扬了扬手中的一本“福建党史月刊”：“这里头的文章写得很全面，你们看看就行了。”“要问我当时的想法？没有那么复杂的左思右想，战斗一打响，我认准的就是一条，坚决完成党交给的任务，把敌人打回去。”“十年前，我去参加了东山战斗四十周年纪念活动，战地重游，看到这块浸染了烈士鲜血的海岛变化太大了。当年敌人登陆的海滩成了旅游点，两军激烈争夺的八尺门成为两岸渔业合作的试验区”。

　　游老是1938年参加革命的老红军，抗战时曾在陈毅身边当过三年副官，与当时在新四军当旅长的叶飞早就熟悉。派他守东山是叶飞点将的。东山保卫战也是在叶飞的直接指挥下，打败了国民党万余重兵的进犯。“我没有给叶飞丢脸”。游老深情地回忆起叶飞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十几年前叶飞到龙岩视察时还特地来看我，问长问短，关心我的孩子和家庭生活等情况”。“叶司令的骨灰安葬在厦门，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老首长。”说到这里，情动于衷，游老的眼眶里闪动着泪花。

　　在游老的院子里，一棵从老家永定移栽来的柿子树，树荫如盖。以副军职待遇离休的游老，根系故土，情注乡亲，以敢讲真话，肯办实事而受到闽西老区干部群众的普遍敬重，在当地享有很高的声望。

　　谈到最近正在学习胡锦涛同志的“七一”讲话，老人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他兴奋地回忆起1999年6月21日，在古田会议会址受到胡锦涛同志接见的情景。当时游老代表闽西老红军向胡锦涛同志反映情况。他说，老区人民生活虽然比以前好多了，但是由于底子薄，仍有不少困难，老区人民在战争年代流了血出了力，希望党中央关心支持老区建设和人民生活。“当时，胡锦涛同志问得很仔细，听得很认真，还自己动笔记录，当我最后说到老同志最大愿望是共产党能世世代代执政，胡锦涛高兴得站起来带头鼓掌。临走时胡锦涛亲切地对我说：‘江泽民同志提出对老同志政治上要关心，生活上要照顾。今天我没办法拎着东西来看望你，就给你老人家一点慰问金，买点水果。’这笔1000元的慰问金情深意重，我一直舍不得花，交给孙子珍藏起来，嘱咐他一定要听党的话，好好读书。”

　　游老离休的日子并不清闲。老区建设，关心下一代的活动，他要参加；“五老”的生活、病痛，他要操心；老红军的后代下岗、就学的事他也要过问。有个失散的老红军生病没钱住院，游老知道后，东奔西走，找老区办、民政局多方联系，硬是帮他解决了急需的3000元钱。

　　游梅耀是在东山战斗中建立了赫赫战功的老英雄。五十年来，他不吃老本，再立新功，始终用老同志在战争年代锻打出来的一腔忠诚、一身正气，续写着光荣的人生篇章。他家的客厅里悬挂着他受到江泽民、胡锦涛同志接见的大幅照片，摆放着南京军区先进离休干部的奖匾……

　　他，就像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一样，根扎红土地，叶绿荫后人。

　　本报记者林育农通讯员高营光

　　无悔50年前那一幕

　　——访“东山英雄八少年”

“东山保卫战”涌现了许许多多的英雄群体和战斗功臣，其中就有“东山英雄八少年”的传奇故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英雄是否健在？能否幸福？7月上旬，笔者特地走访了居住在铜陵镇的三位“东山英雄八少年”。

　　（一）

　　当年战斗刚打响，铜陵镇“八少年”便自发组织起来，活跃在铜陵古城的大街小巷，机智勇敢地将30多张“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的大红标语贴了出去；在蒋军的刺刀威胁面前，八少年爱憎分明地说：“蒋介石坏！毛主席好！”当蒋军气急败坏地举起枪来的时候，八少年呼地一声钻进了像地道一样的小巷：当前街的合作总社被蒋军打开，并鼓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去哄抢时，八少年把写有“不受蒋军欺骗！”、“大家不能拿合作社的东西！”等传单撒向人群；当坏分子想为蒋军带路时，八少年把“警告”的传单塞进他的家中；他们用破麻袋片沾水，及时把蒋军的反动标语擦掉……

　　（二）

　　在八少年的母校东山实验小学举行的座谈会上，我们见到了现居住在铜陵镇的三位英雄：陈添全、朱卿、陈素麟。

　　现家住铜陵镇桥雅街的陈素麟，在传奇故事中，她就是那个监视坏人的“徐玉珍”。谈起家庭，她说，他和丈夫原来都是东山县外贸公司和冷冻厂的职工，早已退休。值得欣慰的是，孩子们都很争气，他儿子在铜陵镇一家企业工作，大孙儿张江钦现在福州念大学，二孙子江加谦今年也考上大学，晚年生活幸福。

　　“50年前我和江丽端、陈素麟同睡一床，亲如三姐妹呀！东山战斗打响后，我们便一起行动起来，与敌人作斗争。”在八少年中被化名“徐小式”的朱卿，身材高瘦，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因丈夫海外关系，经受了几次离岗“转业”之苦，好在6个儿女都己成家立业，其中2个女儿当教师，现有2个孙女在福师大念书，一个孙儿今年考上大学。

　　坐在眼前的陈添全（化名陈小全），中等身材，性格豪爽。当年参加“八少年”活动，他是个只有12岁的小弟弟。如今虽然已过6旬，但他身子硬朗。他乐呵呵说，他长期在赤山林场工作，还考上了中级技术职称，每月有800多元的退休金。

　　“八少年”跟普通人没有两样，尽管他们在人生道路上，每个人有一本难念的经，有的人经受坎坷，可他们的晚年生活是幸福的。令人欣慰的是得益于他们言传身教，每个家庭的子孙后代都奋发向上。

　　八少年的共同心声是：无悔50年前的那一幕。（汉杰）

　　昔日鏖战地今日投资区

东山八尺门海峡，如今已筑起海堤，这使东山成为半岛。　　伴随着共和国前进的脚步，东山岛昔日战斗最激烈的战场，已经变成了如诗如画的乐园……这里记述的仅是其中几个镜头。

　　八尺门

　　国民党军伞兵降落地

　　“八尺门大捷”是“东山保卫战”关键一役。当时国民党首次动用伞兵，2个空降伞兵中队分乘15架运输机，在4架战斗机的掩护下，飞到八尺门紧靠古渡口后林村的两侧山头降落，妄图切断我军增援部队进入东山的路线。当地军民团结，浴血奋战，全歼入侵之敌，确保增援部队顺利进岛。

　　“海上新村”渔歌唱晚

　　日前，笔者驱车来到八尺门，只见天堑变通途。当年激战的海峡渡口1962年已建成一条长700多米、宽24米的海堤公路，从此海岛变半岛。最惹人注目的是海堤上一道长80多公里的向东渠，把云霄清甜的漳江水引入东山岛，与西南面的大产跨海大桥相辉映。据介绍，总投资5400万元，具备通车、通水、通船、潮水流通四大功能的八尺门跨海大桥主体工程，今年8月将投建，将为八尺门海峡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海上新村”更是一派好风光。只见上千幢木屋，色彩各异、小巧玲珑。据介绍，这就是该县引进福建、台湾等地20个县（市）资金，投资1亿多元人民币而建成的网箱养殖基地。台湾渔民李先生、黄先生与东山县后林村林阿生、铜陵镇黄小龙等人股份合作，10年前就来到这里投资150多万元，养殖真鲷、石斑鱼等高档鱼类20万条。夜幕降临，我们乘坐小游艇，穿行于“海上新村”的“大街小巷”，只见海灯闪烁，星星点点，美不胜收。

　　200高地和石坛埔

　　战斗最激烈的战场

位于东山岛中心地带的200高地（坑北山）和石坛埔等方圆几平方公里地方，是昔日的主战场。当时，在全岛大部分被敌军占领的情况下，守卫在200高地的解放军坚持同敌人激战27小时，共击退敌军31次进攻，击毙伤敌军400多人。在石坛埔敌我双方还展开了拼刺刀肉搏战……

　　已成为台商投资热土

　　今天的200高地绿树苍翠，花繁果硕。山脚下是气派不凡的农民新居，别墅、楼房鳞次栉比；紧挨200高地和石坛埔的是国家级东山经济技术开发区，开发建设初具规模，高楼大厦、厂房车间林立，一派欣欣向荣。

　　国务院批准设立的东山经济技术开发区总面积10平方公里，建区至今9年，已成为台商外商投资的热土。“绿沅”食品、“贝贝防护”、“欧凯金属”等台资企业，各具特色，规模大，效益好。

　　昔日国共两军交战最激烈的战场成了两岸最佳农业经济技术合作区。开发区附近的石坛村以南辟有一个面积27平方公里的“东山台商农业投资区”。已有近百位台湾农业专家，带着芦笋、粮食、蔬菜水果等246个品种和农药、器械等，到东山联手开展农业科研攻关项目，已有台湾白芦笋、草虾、九孔鲍鱼等30多个品种在岛上安家落户，产生了良好的经济效益，仅九孔鲍鱼一项，一年创产值达3亿多元。

　　三大月牙形海湾

　　蒋军登陆和溃退地

　　马銮湾、东沈湾（今为金銮湾）、乌礁湾东南沿海一带是“东山保卫战”蒋军登陆和最后败退的主要路线，从7月16日拂晓的敌人登陆和17日晚上的敌人败退，这里便成了主战场之一。

　　游客观光休闲的乐园

　　我们来到这里，映入眼帘的是天蓝、水碧、沙白、林绿，岛礁美，海湾更神奇，有三四千名游客在尽情欢乐，有的游泳，有的放风筝，有的打排球，有的拉山网，还有的选择潜水、驾帆船、开游艇、开摩托艇、坐香蕉船等，到处充满了欢乐、祥和、悠闲的场面。

　　马銮湾、金銮湾、乌礁湾三大月牙形海湾共长达22公里，风光迷人。1994年以来，许多台商外商纷纷来此投资创办旅游观光项目。在马銮湾，由台商陈先生等人合股投资300万美元开发的旅游别墅区，设计新颖，别具一格。乘车前往铜陵途中，可以看到金銮湾畔的“金沙滩度假村”项目。这就是台胞林先生召集17位商界朋友合伙投资207万美元兴建的旅游项目。林先生原籍东山康美村，15岁时顶替哥哥当了国民党兵，1950年去了台湾。是东山岛日新月异的变化，激发了林先生帮家乡穿针引线促成这一旅游项目的热情。

　　目前，马銮湾、金銮湾等已开发建成了70多家、拥有5300个床位的培训中心、宾馆、度假村等，其中三星级酒店2家，预备三星级酒店2家，二星级酒店1家，基本完成了“食、住、行、游、购、娱”等旅游六要素建设，使海岛风光更迷人。（谢汉杰）(厦门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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