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无痕空留憾 残垣复苏待后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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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30日08:24 山西晚报 | ||
可惜了的“退思斋” “城楼非常雄伟壮观,又高又宽的城墙上能并排走两辆卡车。”7月21日,家住南仓巷的李根梅老人回忆起自己1958年在太原城内上高中,与同学结伴登太原古城墙玩耍时的感受。“要是没拆,平遥古城恐怕没现在这么吃香!” 李根梅赞不绝口的太原古城墙是指明晋王朱木冈扩建的太原城。 当时的太原城是何等模样,现在虽然难觅其踪,但仍可通过只言片语略知一二。 明代大文学家王世贞在《适晋纪行》中留下这样的赞誉:“太原城甚壮丽,二十五睥睨作一楼,神京不如也。” 上世纪50年代开始,太原城垣有计划地进行拆除。今年81岁的石凤梅老人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就是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她家为了盖院内的厕所,自己还去水西门的城墙附近取过土。 也就是从那时起,太原城犹如一座被拆了围墙的开放大院,一切古老的东西顿时没了遮挡。后来,丁字路口变得四通八达,上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新一轮的城市建设,曲径通幽的街巷格局所产生的意境慢慢消失了! 最典型的“变革”要数精营东边街。这条看似不太起眼的350米长的街道,却曾藏龙卧虎。 在该街的北端,是国民政府山西省主席徐永昌的公馆;位于南端者,是清末民初,颇有些名声的商家大贾贾继英的“退思斋”庭园。 徐永昌公馆如今是几个民主党派太原市委领导机关的所在地。现有公馆目前只是原来的西宅院,其他宅院已被拆除盖了楼房用于办公住宅。这座保存较为完整的西宅院,是几年前花100万元重新翻修的。 相形之下,曾经在西太后和光绪帝“西狩”西安,途经太原府时,因筹足巨款而令二人青睐的晋商贾继英的退思斋则没那么幸运了。 这位先后做过大清银行、晋胜银行、山西省银行行长的巨贾,是清末民初的理财能手。辛亥革命后,曾任山西省财政厅厅长。1927年赋闲时,在精营东边街与东华门交界处用两年时间建“退思斋”。 据记载,“退思斋”楼屋轩昂,树影婆娑,怪石嶙峋,鱼塘田田。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如此幽雅、自成一脉的“退思斋”却被拆除。在其原址上建起了居民楼,这不过也就是20年前的事情。 同“退思斋”一道,地处府东街的孙楚洋楼及精营西边街的民国时期山西省教育厅长私宅院、东二道巷8号院、实验中学的涵静楼等明清风格的建筑均毁于一旦。 再不见的“四美园” 据史料记载,清代太原城中,有一著名游览之处,名为“新美园”,原名四美园,位址就在如今的开化寺街西段。“建筑宏丽,楼台、亭榭……均极精致,庭堂联颇多出名手。”从《太原园林史话》中虽能窥得“四美园”的昔日“芳容”,但这座在清咸丰年间著名一时的言情小说《花月痕》为背景的园子,在建国后的几次修建后,面目全非。据说,儿童公园南湖旁的那座绿琉璃砖塔就是作为“四美园”的惟一遗物迁入的。 在无情的岁月中,再难觅踪迹的还有很多。 天平巷,太原最早的手工磨坊产生地,字号为“恒裕成”,出现时间为清咸丰元年(1851年); 咸丰十年(1860年),“宏顺德”绸布庄在按司街开业; 同治八年(1869年),“永寿亨”酒坊在大铁匠巷营业; 光绪十五年(1889年),帽儿巷(今食品街)开业“福泰诚”珠宝店;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三晋恒”加工厂生产,这家机器磨面企业地处坊山府; 1892年,山西省第一家生产火柴的企业在三桥街出现,这是山西最早的民族企业,也是平遥火柴厂的前身; 1896年,清政府邮传部在太原炒米巷设电报局;3年后迁往开化寺街,1901年改为邮务局; 1902年,太原电话局在姑姑庵出现;1898年,山西巡抚胡聘之在小北门外柏树园千佛寺创办山西机器局,据说该局生产的枪械曾为仓惶西逃的慈禧和光绪帝护驾卫队所用; 胡聘之还于1898年改西羊市囚犯自新所为山西省工艺局,仿造新式肥皂。 1904年,全长243公里的正太铁路通至太原新南门,3年后全线通车; 1908年,太平县(今襄汾县)人?躞凭丛谀闲で酱窗焯绲乒荆? 1902年,太原印刷业开始使用铅版活字,4年之后,以印刷为主的晋新书社在桥头街创办; 1901年至1902年间,朱益文在南校尉营开摹真照相馆; 1883年,山西巡抚张之洞召集晋中地区六大名班进太原城会演,随后太原有了戏园,设在剪子巷的贵福班,据说是第一个出现在太原的戏园,洪福班、洪春戏园分别在南校尉营、柳巷出现,随后,大水巷出现振兴茶园、天地坛,奶生堂建起松鹤茶园、同乐园。 而这些,都曾是太原历史中最为精彩的瞬间…… 正在复苏的“旧痕迹” 五一广场,每天车流不断,人流不息。行色匆匆的人们恐怕没人注意到广场东南角的一座石桥洞。可别小瞧了这座低矮的桥洞,它可是清末民初期间山西窄轨太原惟一保留的遗迹,而且还是山西最早的一座铁路公路立交桥。 “如果在旧城改造中,把所有的老建筑都当做改造的对象统统拆掉的话,我们没有任何的历史痕迹可供后人去寻找、研究。”省社科院人文中心副研究员马志超直言不讳。 这位长期从事晋商文化研究的学者在最近的研究中发现,杏花村汾酒于1924年至1931年曾在太原有一家晋裕公司,专门从事烟酒副食的生意。但是却不知“晋裕”当时安身何处。后来在一册反映太原历史的老照片中才得知,“晋裕”就在如今的海子边西南拐角处。 当时的“晋裕”业务南至汉口,东到上海,北上北京,西达西安、兰州,在中国北方占统治地位。 就这样一个经久不衰的品牌的背后,却找不到创业者的历史痕迹。虽然从留下的老照片,后人可以从中窥视出创业者的辉煌,但已很难感受到昔日的创业艰辛。这不能不令人感到遗憾。 “我们要体会晋商文化的历史,寻找他们的历史痕迹,总不能只跑到晋中的王家、乔家大院去吧!”马志超认为,旧城改造时,既要保存城市的历史风貌,又要发挥现代城市的功能,这确实是摆在建筑学家和城市管理者面前的课题。 他说:“既然600年前的朱木冈在扩建太原城时都能做到建新城不毁旧城,现在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其道而行之呢?” 当结束“寻访太原老街”的系列报道时,传来的消息是令人鼓舞的:拱极门修复在即;皇庙、唱经楼、武庙修缮正酣;太原市出台保护文物的相关办法;有关部门公开征集太原老照片…… 与此同时,人们还是看到:地处南华门15号院的赵树理故居的破败;位于西校尉营古关帝庙的悲惨;钟楼街靴巷渠家藏书楼———书业城的呻吟;柳巷·桥头街旧城改造中大批古民宅不加鉴别的拆除…… 也许太原的历史太久远,一两百年的建筑恐怕不值一提!但太原总不能将自己独特的建筑风格行将消失殆尽之时,才感到痛吧! (山西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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