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水调歌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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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7月31日17:28 北京晚报 | ||
逝水流年追忆如愁 当天气的酷热让人感到焦躁时,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字:水……北京虽然是一个缺水的城市,但京城百姓对于水的热爱却是发自骨髓。春雨冬雪都可使人载欣载奔,尤其是盛夏时节,能够在黄昏的时候找一处水光潋滟的荷花池畔,撑把阳伞听听蛙鸣,就算是王府饭店也不愿去消受了。 其实北京古来水脉丰盈,且不说京杭大运河的终点就在此间,单从燕山、太行诸麓奔涌而来的活水就曾让老北京人尽享碧波绕城、曲水流觞的逸趣。而星罗棋布地点缀在京城内外的湖泊、海子,更是散淡地倒映着天光云影,叫住在四合院里的太平人家走不多远就能有水景可赏,有舟楫可作闲云野鹤的逍遥之游。 随着50年前北京城墙的黯然倒掉以及此后一系列文化革命和修坝开渠的农业水利建设,京城的水景渐渐失了灵气,少了斯文。到20世纪90年代北京人再度兴起登山临水的逸兴时,放眼望去除了颐和园、北海一带尚有一池清水还算入眼,残留在城市里的河道大都已成了水泥垫底的排污管,漾着一摊子浓黑腥臭的废水仓惶而去。曾经咆哮泛滥的永定河与潮白河诸水都已奄奄一息,既不见当年卢沟晓月的秀色,也不复曾经奔流到海的澎湃气势。少了水意滋润的北京如一位血脉干涸的老者,尘满面,鬓如霜,无语地期待着春潮的复归…… “历史”之水 辗转而来 让北京重新荡起双桨成了一个时代的光荣与梦想,而我们终于开始在每一个不眠之夜,听到窗外汩汩脉动的水声,渐渐突破残破的河床,卷走肮脏的污垢,将一种如歌的生机慢慢激扬在每一池泛起清漪的春水里。彷佛就是在短短的几个昼夜,这座古城开始舒展她困厄已久的筋骨:昆玉河如一条玉带悄然环绕在北京西翼的万柳林中,为御着飞艇劈波斩浪的人们平添几分指点江山的青春气概;曾经潦倒到无城可护的护城河再度威风起来,为凭吊历史的人们指点何处曾有皇家的车马,哪里又是御敌的重镇;被封禁在地下数十年的一条条“暗沟”也终将结束它们不见天日的辛酸秘史,从高梁桥到御码头,从动物园到朝阳公园,一脉清流逶迤东去,将一段北京辗转变迁的历史以绵绵的水声唱给今人与后人。 良辰美景 在水一方 最令北京人自得与自在的,还是老城后海的悠闲景致。明清以来渐次围合的胡同与四合院弥散着老北京不温不火的生活气息,一汪子湖水静悄悄地围拢在胡同院落的中心,透着可人的亲近劲儿。每天早晨是周围的住户们出操练嗓的时令,蕴集了一夜水汽的海子像个睡眼蒙目龙的邻家少妇,和她一起被唤醒的还有屋头的喜鹊以及在这里落户不久的野鸭子们。白日的后海大致是游人们的天下,铃声铿然的三轮车夫拉着五湖四海的观光客在湖边巷道里恣意游走,不时和坐在树荫里纳凉的老街坊们打个招呼,道声安好。到轻柔的夜色忽然飘落水面,后海入时的风景才真正呈现出来:各色的酒吧与咖啡馆将桌椅茶具摆在湖边的柳树下,和着歌声灯影,招徕追新求酷的青年男女清聚雅集。湖面上是一艘艘翩然曳水的画舫,其上有拨弄琵琶的女子唱着“杨柳岸,晓风残月”。如此良辰美景的确有些古中国江南的气韵,但在夜深人散后,依然是北方瑟瑟的几阵清风吹皱一池的晚荷秋水。 荷塘月色 城市气质 说到荷花,从来都是北京人家水圃的最爱。颐和园昆明湖上的接天莲叶与自家宅院里盆栽的碗莲,无不透露着京城文化骨子里的清高气。虽然时下可供玩赏的荷花水景不少,但真正可以砥砺志节的莲田却只有两方:清华院内的荷塘与北大未名湖西北支脉的一角。前者因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成为数十年来国人启蒙性灵的圣地,至今先生的雕像还静坐在池畔,每夜守护这场清幽的大梦;而未名湖内那一角荷花却是由当代的文化泰斗季羡林先生亲手播植的。数年前,季老将无意得来的几颗古莲子抛洒入湖中,北大燕园的丰沃水土竟使这沉睡千年的莲子悠然醒转,生根发芽,乃至莲叶田田,鲜花绽放。每日在水湄流连的先生微笑着看这别样的风景,而他与古莲的故事又成了北京水调歌头的新一曲传奇。 文明如水,流转在北京的记忆里……朱靖江文photocome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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