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记者探险失踪 七天后神奇生还前前后后(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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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04日13:50 沈阳晚报 | ||||
沈阳晚报记者王志多 江源县现场报道 7月中旬,吉林省《城市晚报》与吉林省环保局,联合发起松花江环保行大型新闻策划行动。《城市晚报》的三名记者北方、蔡铮、大胜,于7月23日在几名向导的带领下,走进了长白山江源县辖域、被称为“长白山百慕大三角”的“干饭盆”地域进行探险考察采访。 三名记者在“干饭盆”地区,成功探访了长白山内的迷谷、百草园、天井,调查了无 “干饭盆”是当地人对长白山原始森林中山峰相似、沟谷类同、峰回沟转、极为相像的地形地貌构成的特殊地带的称呼。据当地农民和研究“干饭盆”的专家对记者讲:一般人误入其中,难辨方向,很难走出来。过去采参人、狩猎者葬身其中者不计其数。被称为“干饭盆”的地方在长白山里并非一处,仅吉林省抚松县和江源县境内就有上百个“干饭盆”。曾在“干饭盆”里迷失的刘劲被救出来后说:在里面判断方向,往往是完全相反的。吉林地质研究所的专家推断:“干饭盆”可能是远古时代陨石群落下砸出来的坑凹形成的,由于陨石本身形成强大的磁场,人进去受其作用,人体生物钟失衡,记忆混乱,所以极容易迷失方向,在这里指南针也会发生紊乱。 有关专家认为:“干饭盆”是世上罕见的没有悬崖峭壁的圆形大峡谷景观,是一座史前山谷遗存的自然保护地,是一座无法探究其谜的神秘之谷。当地的石永富老人讲了这样一个顺口溜:“干饭盆,闷死人,坏人进去就断气,好人进去吓掉魂。”据当地县志记载:抗战时,“干饭盆”是王德泰将军领导的抗日联军贮藏武器粮草的地方。一次上百名日伪军到这里追剿,不但没有找到一名抗联战士,反而全部被“干饭盆”吞噬了。鬼子调来两架飞机从空中寻找,飞机也双双栽了下来。 寻找同仁记者也“历险” 记者来到江源县的第二天,该县县委、县政府及邻近县市白山市、靖宇县、通化市、柳河县等政府连同驻地武警、公安、森警及吉林日报报业集团组织的人员计2000余人陆续上山,集体到前几天未曾去过的老龙岗周围的森林内,进行第6天的卫星定位拉网式搜索三名失踪记者。 7月30日这天清晨,记者果断作出决定:既然来了,就必须踏进“干饭盆”去感受一下探险的刺激与激动,同时也亲身去为搜救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6天之久的三名同仁做点实事。 搜救大本营江源等县市的领导先是反对记者的这一主张,怕再出岔头给搜救工作添乱子。后来考虑到每天山上都有各路人马在搜救,不是只身探险,于是勉强批准记者上山探险搜救。但必须要答应他们的两个“条件”:一必须有两位以上的当地熟悉环境的农民做向导;二必须在这几天大家一齐搜索三名失踪记者指定的山域之内选择“干饭盆”进行探险与搜救,以防不测和意外情况的发生。 这天清早见记者从沈阳来时只穿一件短裤,江源县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陈继红告诉记者:山上山高林密气候说变就变,天又下雨,蛇及其它小咬极多,不能只穿短裤进山。于是她派本部丁主任带领记者到街上临时买一条长裤子穿上。早晨7时离开县城乘车直奔老龙岗林区,记者在林区雇用家住老龙岗附近的两名牛倌做向导。在千余人去该林区其它山谷和“干饭盆”接近地区去搜救三名记者之时,记者在两名牛倌的引路下,踏进一处十分僻静的“干饭盆”进行探险性搜寻。这个“干饭盆”较大,盆沿四周都长着粗粗的白桦树、柞树等天然林木。盆沿与盆底之间地势比较缓平,从盆沿到盆底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我们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边行走边高喊“北方、蔡铮、大胜”的名字,但一直没有得到一点“回音”,整个“干饭盆”死一般的寂静。 在行至盆底的地方,记者看见似卵石一般润滑、非常巨大的一片灰、白、红、黄等各色巨石的巨石阵,最大的一块足有30米高,长有近50米,其错落有致的位置,好像是一位巨人精心摆布的一样。贴近巨石阵而过的时候,记者听见巨石阵内有轰轰作响的声音,又好像万马齐鸣的厮杀声。在这种强大声音的作用下,记者顿觉心绪繁乱,心跳加快,耳鸣目眩,手脚也越发无力起来。见两位牛倌向导也有反应,记者强制地稳住自己的恐慌,并马上想到的是:快离开巨石阵,走出“干饭盆”。我同两个向导的想法不谋而合。此时,我们辨别方向的能力近乎消失。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休息和调整时,记者掏出带进山的一只军用指南针定位方向。但此时记者才发现:这只军用指南针已经失灵,任凭记者稳定它,但其指针总是不能定准一个方向。更令记者大惑不解的是:在不同时间的同一个测试地点,其指南针的指向又在变化,一会儿指东又一会儿指南。同时记者的手机也停止了工作,两位牛倌的手表也都停住了,记者想掏出数码相机自拍一张“失常状态”,但开机时发现呈现在屏幕上的都是些乱码图像,根本找不到记者和两个牛倌的“尊容”。所有的一切好像被一种引力和一种强大的磁场所控制。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我们三个人虽然都在坐着休息和努力辨别方向,两腿没动一下,却都感觉到双腿好像刚走许多路一样的劳乏,头脑也一直不太清晰。突然,一道闪电在我们的头上闪过,伴着几声清脆的雷声响过之后,我们三个人顿时感到头脑一下子清晰起来。这时一位姓王的牛倌惊喜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来时我留下路标了,快跟着我从原路返回。”我们按照路标,比较顺利地朝着“干饭盆”的盆沿走去,并明显地感觉到,越远离盆底中心的巨石阵,我们的双腿就愈发变得轻快,行走如飞。当我们跨过盆沿的时候,跟其他一伙在林间山谷中搜救三名失踪记者的人员会合了。这时我们再看指南针、手表、数码相机等物品,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但牛倌的手表和记者手机所指的时间整整跟别人手表的时间相差了一个半小时左右。 爱心大搜寻 据奋战在江源县搜救现场的吉林省《城市晚报》的领导介绍:失踪的3位记者是该报新闻策划部的,北方今年30多岁,是该部主任,曾有部队锻炼经历;蔡铮和大胜均为20多岁,都为大学毕业。 江源县及周边邻县邻市的党政机关同志和当地武警、森警、公安干警、人武部官兵及广大农村村民,自从听到3位记者采访失踪的消息后,大家马上自发地组织起来一支支搜救队伍,进山搜救,他们在搜救中白天常常一整天一整天地顾不得吃饭,夜间武警及乡村群众等人员就鸣枪、打信号弹、鸣锣或冒雨点燃柴火,想出一切办法跟失踪的3位记者联系,每天都有2000余人在指定搜索山域结伙进行拉网式搜寻。到记者采访时为止,大家连日进山搜寻的重点面积至少也有上千平方公里,搜寻横跨3市6县。吉林省省委省政府的领导,每晚必听搜寻结果并参与部署第2天的搜寻方案与计划。 为了搜救工作从地上平面搜寻变成空中立体搜寻,7月26日,沈阳军区空军某部决定派一架军用直升飞机飞进江源等长白山原始森林上空进行增援搜救。但天公不作美,从7月26日搜救开始以来,因连续多日降雨雨雾弥漫长白山茫茫林海,使沈阳军区空军某部这架搜救直升机一直不能成行。搜救工作每日伴雨而行。每日出动的搜救队伍都无功而返。到8月1日上午,搜救工作仍荫翳四布。但所有参与搜救的人们每日搜寻毫无懈怠。大家都希望奇迹的出现! 脱险的记者如是说 8月1日傍晚5时左右,记者刚迈入江源县前线搜救指挥部的大门口,就听见室内的领导同志兴奋地直喊:“我们胜利啦!”倏然间,记者马上意识到3名失踪的记者找到啦! 当记者箭步飞进指挥部时,连日操劳消瘦的吉林日报社的毕社长明确地告诉记者:“痛痛快快地写吧,我们失踪的3位同行找到了!” 刚才从吉林省靖宇县燕平乡长板坡村传来喜讯:失踪7天零3个小时的《城市晚报》记者北方、蔡铮、大胜已在村中牛倌朱明龙的家中,请求速派救护车。接到这个消息后,江源县搜救指挥部马上与县卫生局联系立即派出7辆救护车,载着各级领导和搜救指挥部的同志及医务人员朝向长板坡村奔去。记者与央视和香港凤凰卫视的记者随车在第一时间跟随采访。与此同时较先得信的靖宇县县委副书记抢先一步派车,将等候在长板坡村牛倌朱明龙家的三名记者接走,直奔距离最近的条件较好的当地三岔子林业局医院抢救治疗。两伙领导、医务人员很快在三岔子林业局医院“会师”。 吉林日报社副社长严振起,看见三名失踪的记者后激动地流下泪水。他用双手将身体多处挂彩最虚脱的蔡铮抱在怀里,亲自放在了担架上,接着又把同样受伤虚脱的大胜也抱送到担架上,医护人员立刻将他们送进该医院抢救室进行输氧急诊。三人中北方身体素质较好,他没有用人搀扶,也没用担架来抬送,而是自己走下车走进医院的。但记者是看他强忍着疼痛走进医院的,因为他的双脚跟两位同伙一样已经露在鞋外,双脚多处被扎伤,加之数日在山野的雨水中跋涉浸泡,双脚被水泡得发白发肿、多处溃烂。三人的衣裳和身体的多个部位都被划破。当日22时30分,省市县各级主要领导也纷纷赶到医院看望他们。北方流着热泪激动地说:“真没想到我们的失踪会牵动这么多人的关心,太谢谢大家了。”躺在病床上的北方一边输液治疗,一边向记者介绍了他们的失踪历险经历。“寒武奥陶系史前地质变迁遗址”全世界仅存两处,一处在加拿大,另一处便在江源县大阳岔与靖宇县交界的原始森林之间,为了实地探险与呼吁对这一罕见的“寒武奥陶系史前地质变迁遗址”的开发与保护,三人再次进山。从7月26日开始,天气连降大雨。森林被大雨和雾气笼罩得严严实实,于是他们在湿暗的森林中按照地图的标志走进了“寒武奥陶系史前地质变迁遗址”和这里的“干饭盆”。在这一地质条件十分复杂“地质变迁遗址”中,他们采撷地质化石和数十亿年前的地质变迁标本,记录各种所发现的动植物的生长生存方式。在他们冒着大雨工作到7月26日傍晚的时候,因大雨雾笼罩不散,他们开始迷失了方向,同时因该地强大磁场的作用,他们的指南针、无线上网的笔记本电脑、几部对外联络的手机等工具与设备完全丧失功能,他们的记忆和头脑也开始混浊起来。心急如焚的他们开始拚命朝外跋涉,但无论怎样行走跋涉,最后仍然又回到初始的“出发地”,就这样他们在“循环往复”的徒劳与抗争中,送走了一天又一天。仅带了两至三天的食物吃完后,他们便采撷各种野菜、野生菌类和能找到的野果及蚂蚁、昆虫进行充饥,以补充体能储备“突围”“魔窟”的力量。但由于体能热量入不敷出,加上身体多处划伤、擦伤渐渐发炎红肿,导致三人常常发烧呕吐,使身体和体能每况愈下。这其间,他们以“割树打道”等办法越过了“毒蛇坡”;用藤条当绳索跨越了没腰深的湍急的山涧洪水;他们以匍匐前进或跳进山泉中的方式,躲避“大黄蜂”军团的追击;迷路的不停“突围”,他们的胶鞋在磨擦中都张开嘴,他们就用野生的柔虅当做针,将鞋缝合;每当夜晚露营,为防止猛兽偷袭,三人就轮番把岗放哨。 7月29日夜他们在一个山洞里露营,竟误占了野獾的洞穴,夜归的獾吼着不停徘徊在洞口,直到三人走出洞穴,群獾们才安静下来。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北方发挥着“宣传员战斗员”作用,鼓励伙伴增强战胜困难闯出迷谷魔窟的勇气和信心。7月31日傍晚,连续数日被大雨迷雾包裹的大山有些转晴,已筋疲力尽的三人在不经意中爬上了一座山顶。极目远眺,他们影影绰绰地看见一家灯火,于是饥饿寒冷惊悸交加的他们顿时看见了一线生还的希望。谁知见到灯火后的蔡铮和大胜一下子瘫倒在地。这是人在惊悸疲惫和死亡的挟持下,突见希望,紧张的身心与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后的一种表现。北方搀扶着浑身瘫软近乎昏迷的蔡铮、大胜艰难地一步步朝山外亮灯的方向挪去。经过跋涉了一夜和近一天的工夫,到8月1日5点左右,北方和两名伙伴先后瘫倒在一个山坡之上。这个山坡的那边正是靖宇县燕平乡长板坡村北沟。当日傍晚村里的牛倌朱明龙收牛路经此地,将三人驮在牛背上运回家中。经过使用民间的方法进行施救,三人苏醒过来。并在7天没进一粒米之后,都吃了粥饭等食物。朱明龙又马上通过各级政府将三名记者被发现的消息迅速传递给了江源县搜救记者前线指挥部。 三记者经过三叉子林业局医院确诊:三人已脱离生命危险。但多日进食不足,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脱水,浑身多处擦伤,虽没有伤筋动骨,但必须住院治疗调养。8月2日晚,三名记者从三叉子林业局医院顺利转送到吉林市条件更好的医院进行治疗。在与死亡挣扎中无论怎样危险与疲惫,他们三人始终没有丢弃笔记本电脑等采访设备。北方说:“第二次探险在迷路中,他们仍坚持工作并采写了许多探险见闻。”他说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能丢掉笔记本电脑。不丢笔记本电脑就像战士不能丢掉枪一样。当记者与三名同行分手时,不禁被他们的敬业精神所打动,热泪盈盈。 据了解: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调养,《城市晚报》愈挫愈奋的三名记者,将再次踏上松花江环保行大型新闻策划采访征程,继续对长白山百慕大三角进行踏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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