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亮

　　据8月7日《北京娱乐信报》消息，龙马大战刚刚结束，热爱足球的小荷同学又想起了她去年的高考作文《失衡的天平》，因为抨击黑哨破坏规则而被老师判定为“思想消极”，只得了38分。她为此委屈地哭了，觉得判卷老师有失公正，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教育无小事，“小问题”背后常能反映教育的一些致命弱点。对于同一事物，同一文章，评判结果会因人而异，很难说哪一种更为公正。标准不统一就会造成混乱，就是没有规则。那么判别一种规则是否公平合理的标准是什么？是现实，而不能是理想。

　　规则当然要遵循法理与公义，检验它们都要靠现实标准，看它们给我们的现实生活造成了或者能造成怎样的后果。拿这篇高考作文来说，判低分的依据是：教育大纲规定作文应有积极向上的思想内容。但是怎样才叫“积极向上”呢？比如黑哨，是否明知其存在却不能揭露其丑恶，就叫“积极向上”；比如疾病，是否讳疾忌医瞒天过海就叫“积极向上”；比如失误，是否夸大成绩缩小问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叫“积极向上”。教育为何不敢直面现实呢？

　　如果我是当事考生，我也会感到迷惘，也会受到伤害，我始终搞不明白，这种教育到底要教会我们什么。为什么连一丝正视问题宽容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呢，难道我们只能交口称赞美好的事物，而对永远只是“极少数”的丑恶行为就得漠视到底？这样我们就会如愿以偿改变现实，从而实现“积极向上”了？

　　谁都清楚那是掩耳盗铃之举，可教育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是在遵守一种潜规则吗？即使这种潜规则根深蒂固，但它不利于改进工作、改造现实，从下一代的成长和长远来看，它必须首先从教育上打破。直面现实，才有公正可言，才有教育效果产生。否则虚伪的教育，不知将结出什么样的恶果。

　　该作文评语即判低分的理由之一是“只谈足球”，也令人费解。这是一篇叙事文章，像一则寓言，虽然只写了黑哨对规则的践踏，但寓意是深刻的，判卷老师的理解力不应停留在“只谈足球”的水准。

　　作文分数已然无法改变，但教育需要反省之处还有很多。这就是我们谈论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大河报2003-08-0800:00:00责任编辑：郭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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