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原荣昌县氮肥厂家属院的车则英昨天幸福地和五位母亲共度中秋。但老人中没有她的生母。年近半百的车则英是原荣昌县氮肥厂职工，“照顾老人”就是她现在的职业。烟盒换扫把

　　“1998年，我找了份扫马路的工作，每月310元，扫把钱自付。有时一天扫烂两把扫把，除开这些费用每月就剩260元左右”，谈起过去，车大姐很平静，“扫街时在推车后挂个口袋，捡到烟盒就展平了攒起来，当废纸卖可以买回好几把扫把。”

　　一次遇到同厂的熟人，他说工作忙，想把母亲送我家帮忙照顾，包吃包住，每月340元，车大姐同意了，没想到一干就是五年。伺候老人难

　　“一个刚来的老太太开始时到处走动，还想爬窗户，我们24小时看着她，轮流休息。两个月下来，老人终于适应这里的生活”，丈夫杨昌和说，“搞卫生是最头痛的事。老人常把唾液流在衣服上；大小便拉进裤子里也不知道；每晚起床七八趟，扶老人上厕所。给屋里消毒，喷空气清新剂，都是每天要做的事。”

　　一张张铁床搬进了家里，现在住的五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年龄最大的有93岁。“有啥事时潘婆婆光跺板凳喊不出声；吕婆婆爱把床敲得‘当当’响；年龄最大的赵婆婆有老年痴呆，我们只能按时背她上厕所。”每个老人的习惯，车大姐悉数道来。老人不想走

　　75岁的唐玉白老人是老人中岁数最小的。唐婆婆说：“这里好喔，一喊‘昌河’，‘二妹’（车则英在家排行老二），他们马上就到身边来。”唐婆婆有五个子女，轮流伺候她。“要是哪个娃儿不出钱，就要把我接回去了。”老人露出孩子般担忧的神情。

　　从一家到五六家，家属院里的“家庭养老院”越办越多。车大姐感叹：“照顾老人后，有了收入来源，家里条件比在单位时还有改善。要是地方允许，我们还想办得更大些。”她轻柔地梳理着老人的头发，老人转过头，朝着记者的镜头咧嘴笑了。（廖世彬陈亮周舸）网络编辑：甘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