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图书馆史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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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9月18日16:33 北京晚报 | ||||
中国近代图书馆史话 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一年一度最大的图书博览会召开之际,我们刊登此文,以史明鉴。第一个关注西方图书馆的大臣清末,随着军用工业和民用企业的建立,急需科学技术人才,清廷不得不对旧的教育制度进行点滴改革。1862年(清同治一年),在北京设立了京师同文馆。京师同文馆是洋务运动中兴办的第一所洋务学堂,附属于总理各国事务衙门。 京师同文馆最初只设英、法、俄三个馆,挑选八旗子弟入馆读书。1867年增开天文、算学馆,招收部分举人和下级官员,开设天文、算学、化学、物理等课程,外语和自然科学课程由外籍教员担任。 由于要向西方学习,清政府就从同文馆里派出了一批年少有为的留洋学生。 张德彝便是其中之一,当年,他仅18岁,八品官。 张德彝随同文馆的斌椿和英国人赫德出洋游历了英、法、俄等欧洲10国。 张德彝在随斌椿、赫德等人游历欧洲时,参观了英国大不列颠博物院图书馆,他惊讶地发现,图书馆内,收藏了共八十余万卷中国图书,有满、汉、回、番各书。而且保存在玻璃架和玻璃橱窗内。他在图书馆楼道上遇一英国人,此人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 此英国人见中国人光顾图书馆,非常热情,随意地从书架上取下许多中国图书给张德彝展示。 在图书馆内英国人可以自由地取书阅览,抄录,这使张德彝非常新奇,并对英国对文化的保护非常敬佩。 1864年秋(清同治三年),张德彝随清政府的第一个外交使团出访英国。他再次参观了大不列颠博物院图书馆,他发现:图书馆新增了《大清律》一部……印度贝叶经三卷。 同年冬,张德彝专程拜访了馆长德格尔,他俩共同讨论了中国文学与汉字。 在讨论中,张德彝意外地发现,该馆又收藏了许多中国、日本的新图书。另外,他非常惊讶地发现还收藏了太平天国军《告示》一张。 张德彝是第一个关注西方图书馆的大臣。 1867年(清同治六年),清政府派遣外交使团出访美国。一行人员有志刚、孙家谷等人。张德彝以译员身份随团出访。 张德彝一行官员考察了美国民办大学图书馆的情况。 他们发现,美国民众中,富有文化之士颇多。这些富人,倾其个人财产建造一所大学。设立了西方必学的各类学科,男女同班学习,聘请教员授课。在校内开设了图书馆,馆内图书,角铁书架,倚壁成城。专人管理,任其浏览,以广见闻,严禁携带出门,与点窜涂抹。 张德彝这些官员认为,这是美国人“善用其富”的表现。力倡兴办国家图书馆的三位使臣 1875年2月21日(清光绪元年元月十六日),中国云南边境发生了“马嘉理案”。英方一手以武力威胁,一手要求清政府派一、二品实任大员赴英道歉。由于郭嵩焘有“知洋务”的声望,便被任命为首任驻英钦差大臣,成为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大使。 郭嵩焘在出使欧洲期间,精心考察了西方国家的科学、教育和民主制度以及其他经济、宗教、历史等社会状况。尤其是博物馆和图书馆更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考察后,郭嵩焘曾致信给清政府,信中说道,西方立国之本在于知识、科技和政教,而不是专恃武力。 郭嵩焘呼吁中国留学生全面学习近代西方所长,不能只着眼于军事。 从这点看,郭嵩焘的新潮观比前面的魏源、林则徐又进了一步。 郭嵩焘极为重视西方近代文化的传播,他参观了英国大不列颠博物院图书馆、彼得来恩图书馆、法国国家图书馆等。 郭嵩焘对图书馆的珍品收藏、书库布局、占地面积、进书方法、目录检索、装订技术、借阅管理、防火防霉、馆内开支、缴送版本制度等,都具细考察。 1878年(清光绪四年),郭嵩焘赴法参观了法国国家图书馆,发现该馆除各国图书分室储藏外,还将收藏品分四个院:古钱、图画、钞书、刻板书。 中国书籍入藏两万四千部,共有书本式目录四大册,其中明朝的上佳版本居多。 因郭嵩焘激进的新潮思想为保守派所不容,1878年,郭嵩焘被罢免归国。接任的是曾国藩的长子,曾纪泽。 1878年,8月25日(清光绪四年七月二十七日),曾纪泽被清政府任命为驻英、法钦差大臣。两年后,又兼任出使俄国大臣。曾纪泽出使期间曾几度参观英、法图书馆,并和馆长探讨中国藏书与西方图书馆的优劣。 曾纪泽在出使期间,公务虽忙,但他依然勤奋地读书。这些书,大多是从当地的图书馆里借阅的。 曾纪泽在日记中写到:“初至西洋,以为欧洲各国富强,专在制造之精,兵纪之严。及披其律例,考其文事”,又“以为各国之路,尽善尽美矣”。后“入政治学院听讲,又与其士大夫反复质证”,方知:要强国需有书。 曾纪泽任期满,回国后,大力倡导西学,并向政府力倡兴办国家图书馆。薛福成是晚清时期“风气略开以后,异学来兴以前”的洋务派人物。他于1889年5月15日(清光绪十五年四月十六日),被清廷委任为出使英、法、意、比四国钦差大臣。次年初赴任,为期四年。 薛福成在使外活动中,非常重视对西方各国文化教育的考察,尤其偏爱图书馆。 1891年,3月16日(清光绪十七年),薛福成参观了梵蒂冈教皇的书库。 薛福成在日记里详细记载了考察书库的情况:书库每天向社会公众开放三四个小时,也有长年在这里阅览的读者。书库的藏书有25600种,印板书有22万卷,其中抄书还不计在内。东方各国的藏书有阿拉伯的900种、波斯书65种,土耳其书64种、中国书10种,印度书24种,俄罗斯书18种…… 同年3月21日,薛福成参观了意大利拿波里的加尔西尼宫图书馆。这所建于元朝初年的图书馆藏书1300种,共6万册,主人拿出了十多种中国书籍请他观赏。 同年8月18日,薛福成在英国剑桥大学拜会了美国前驻华使臣威妥玛,并参观了该大学的图书馆。 他在《出使日记》中写到:“书库藏书甚富”,专门有一间储藏中国书籍,这些书籍全都是威妥玛在中国40年间寻觅收购的。“凡经、史、子、集应藏大部之书,几无不备,尤难在多精板初印,大半于中国兵燹以前所得。若兵燹之后,则虽出善价,无从尽得矣。” 继后,薛福成考察了美国、罗马、比利时、德国的图书馆。 薛福成在考察德国时,他发现馆内有中国的经、史、子、集各类图书,并藏有梵文字汇、蒙古旧史和吐番书籍。 薛福成之所以如此重视西方图书馆的建设和管理,一是,因为当时他处于洋务运动的风潮中,他是一个力倡洋务运动的新派人物;二是,他先于许多国人清醒地认识到,没有近代文明,就谈不到社会教育的完善,相反,没有先进的社会教育的完善,也就谈不上近代文明。 由于薛福成对西方近代图书馆的广泛介绍,不但得到国内许多学者所重视,就连清政府在20世纪初实行“新政”时,也将薛福成的《出使日记》列为应试必读的参考书。(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