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首席记者 闻峰 他在日本侵占东北时,被日本侵略者强制摊派出劳工,分文没得,还受尽了劳累和磨难,他强烈要求日本政府给予赔偿60年前夏天的一个傍晚,在复县(今瓦房店市)老虎屯村(相当于现在的镇)雅化屯(相当于现在的村),正值读小学的他放学回家,等待他的却是一场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劫难。自此,他的人生履历中,75岁的曹树成差不多却是用他稚嫩的生命体验到了一段苦难的劳工生活。少年代哥被征1943年夏,当时正在读小学的曹树成傍晚放学回家,小树成看见泪水在妈妈苍老的脸庞上不住地流着。晚饭中,在大人的七言八语中,他知道,哥哥被县公署征了劳工,要去给日本人出苦役。小树成有一个比他大四五岁的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和两个妹妹,父亲是个语言不清的“半语子”。当时已成家娶妻的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懂事的小树成虽只有15岁,但也知道为家分担。他对妈妈说,让我替我哥去出劳工吧。就这样,羸弱的小树成顶着哥哥曹树德的名字作了劳工。住在工棚被看管第二天,拎着简单行李的曹树成和其他劳工被赶上闷罐车,咣当咣当地向北驶去了。不知经历了几日的颠簸,他们这批劳工被送到当时的伪东安省虎林县(今黑龙江省虎林市)。山坡的草地上,木棒搭起来的棚子,就是劳工们的住所。工棚四面透风,蚊叮蝇咬,常常满身是包。雨天漏雨。冬天棚里也不许生火。破烂的棉絮和几件单衣伴着他们熬过零下三、四十度的冬夜。这里住着全国来的上千劳工,工棚外面是铁丝网,朝南开的是大门,两侧是岗楼,日本兵持枪荷弹看守着劳工。旁边是两个狼狗圈。劳工大多死得很惨在虎林,日本人给每个劳工发了个茶缸,拴在裤腰带上作饭碗。劳工们每顿吃的是半碗高梁米外加半碗稀汤,偶尔也有土豆和橡子面以及窝窝头;有时甚至是掺了沙子的小米饭。吃饭时劳工排着队,不许交头接耳,日本人在一旁端着刺刀监视。日本人养的狗睡觉时还铺着海锦垫子防潮,吃的是大米饭,劳工待遇不如日本人养的狗。劳工们干的活是挖山洞、修战壕,据说主要用于防御苏联进攻。日本兵看管非常严,严禁劳工左顾右盼,鞋带松了低头去系也不行。日本兵看谁干活慢了,就用皮鞭子抽,有的当场就被刺刀挑死了。劳工们生病的很多,可日本人偏说是装的,根本不给治,有时说是传染病,就拖出来喂狗。几乎每天都要死几个人。无力或因病起不来的劳工就被日本兵用绳子捆牢扔到山上,可怜的劳工兄弟就成了山上狼口中食。更狠是用完毒死但是日本人还有更狠的一手,在等着这帮劳工。1944年秋季时,工程接近于完工。为了保守这个军事工程的秘密,日军竟然借着给劳工改善伙食的借口,将毒药掺到大米饭里,劳工都被毒死了。而曹树成却奇迹般地存活下来。因为在投毒前十多天,曹树成就病倒了,拉肚子,多天米水不进。一直昏迷不醒的他错过了吃这顿“好”饭。曹树成怕日本人发现他,白天他躲在草丛中不动,晚上悄悄地往外爬,饿了就挖野菜,渴了就找水坑里的水喝……几天后过找到一户人家。这家好心人留他住了3天,体力恢复后曹树成继续赶路,一路要饭,走了两三个月才回到家。曹老说,他在日本侵占东北时,被日本侵略者强制摊派出劳工,分文没得,还受尽了劳累和磨难,他强烈要求日本政府给予赔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