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吸毒女的母亲向本报求助:救救孩子!(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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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0月24日09:37 武汉晚报 | ||||||
5年前,这曾是个令人羡慕的家庭,父亲跑出租、母亲开商店,小卉孝顺且成绩优异,三口之家和睦美满。因小卉交友不慎沾上毒品,5年来这个家已家徒四壁,已到崩溃边缘。 为救女儿,夫妻俩想尽办法,4次送小卉进戒毒所,4次将小卉强锁在家。小卉也想戒毒,但无奈毒瘾难克,一次次离家出走,继续吸食海洛因。前日下午四时,被父母关在家中已有4个多月的小卉因毒瘾又犯,加上长期被锁家中极度寂寞,竟一把火点了房子,躺在家中等死。幸亏父亲及时发现,将她救出。据小卉父亲称,这已是她今年第三次寻死。 前天晚上,小卉的父母致电本报“新闻110”求助,盼望社会能够帮助他们这个濒临崩溃的家庭,挽救他们曾经乖顺、靓丽的女儿小卉。(读者若有“良方”,请致电本报热线:82438110)花季女孩的悔恨自述——我这样走上了吸毒路一 1999年,我在读中专二年级时,常常和同学到附近的游戏室玩,渐渐的认识了许多在社会上玩的伢,后来开始逃学,交了男朋友,有时干脆不回家。 那年,一个同学开生日会,我和男朋友一起去庆贺,在那里结识了一个叫阿军的人。后来才知道,阿军是贩毒的。我朋友原来在汕头吸毒,回来后因为买不到货,在武汉就没吸了。结识阿军后,他又开始吸了。 一次,在我男朋友的房内,我看到他和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吸毒,就我和阿军没吸。阿军对我说:“看他们都吸得很爽,我们也试试”。就这样我接过了阿军递来的锡纸。 他倒了白粉在锡纸上,递到我面前,他自己也拿了一份,教我学其他人一样,用火烤锡纸玩回笼(吸海洛因蒸发的气体)。由于第一次,我们还不熟练,我猛吸一口竟将白粉都吸到鼻子里,呛得我不行,我俩都笑了起来。 当时我才17岁,那时我并不知道白粉这么摧残人,当时还和我男朋友谈到今后结婚的事,并准备存钱买房子。二 大概过了半个月,男朋友被抓了。我当时心里很烦,整天哭。阿军看到后,就劝慰我:不要哭,吸一点货,心情就会好一些。 在他那里,我吸了一段时间。可能阿军怕我长期吸,他负担不起,后来就不给我货了。 1999年春节,我收了几百元压岁钱。很想吸,我就偷偷翻阿军的电话本,从里面找到一个吸毒的朋友,便打电话给他。我说:我是小卉,今天浑身不舒服,有点像感冒,不停的流鼻涕。那个朋友说:你不舒服就过来,我有药。 我便“打的”到琴断口,给了对方50元钱,他给我一小包,大概0.1克的货。这是我第一次买货。直到1999年12月14日,我被妈妈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三 出来后,我又认识了一个叫阿忠的男人,他整天缠着我。 阿忠很爱我,他也吸毒,可能为了控制我,怕我跟别人跑了,就又给我白粉吸。 一次,我们听说二桥派出所辖区一对吸毒的夫妻注射白粉过量死了,直到尸体发臭了才被人发现。他就跟我说,我们跟他们一样死了算了。他把3克毒品分别注入两个注射器里,强行给我推。那时我还从没静脉注射过毒品,浑身发冷,像要死了一样。阿忠看到了很怕,给我打了盐水,我这条命才救了回来。 从此以后,我开始静脉注射毒品。2001年8月,家人报警,将我送到劳教所,这一次我被关了整整1年,直到去年9月才放出来。四 在劳教所很空虚和无聊,我就和对面的男教所关押的一个汉口的伢对上了点(所谓对点,就是男女犯人偷偷做手势写字)。他也是吸毒抓进来的,对了一年的点,相互也很熟了,我就告诉了他我家电话。 出来后,“汉口伢”就给我家打电话。我当时很害怕,因为我怕再染上毒品。我问他,你戒了没有,戒了我们再见面。他为证明自己戒了,就邀我出去消夜,喝了许多酒,一般吸毒的人是喝不得酒的。因此我信了他,开始和他来往。 一次,“汉口伢”将我带到堤角,他带了一大包白粉,和一屋子人分,分完就注射。戒毒是身瘾易戒、心瘾难戒。在几次被送戒毒所后,我都成功地克服了身体上对毒品的依赖,但就是不能见到想到毒品,否则浑身发痒,那种痒就好像许多虫子从骨头和肌肉里穿出来,一点点往皮肤上爬一样。 见到“汉口伢”他们的毒品,我当时就想打,但我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出丑,便死死地将分给我的一小包白粉捏在手里,从他们房子里走出不久,我就给自己打了一针(毒品)。五 每次注射白粉,我很痛苦,又拉肚子又呕吐。由于吸毒我又不敢回家了,怕爸爸妈妈看到后担心。 今年2月我生日,家里摆了三桌酒将我找了回来。 这一次家里人一直关了我4个多月。整天只能在家看电视,没人讲话,我闷得发慌,害怕被关成了神经病。 我曾在戒毒所看到过,一头白发的人还在戒毒,我不愿将来像他们一样,所以就想到了自杀,趁着自己现在还有些理智,死了算了,免得将来搞得家破人亡。今年“十一”期间,我将家中煤气打开,躺在厨房口等死。后来爸爸在楼下闻到煤气味,翻窗进来救了我。不久我割静脉,又被爸爸发现了。 前天下午,我见家中无人,将食用油倒在门上,放了把火,躺在家里等死。又是爸爸救了我。 小卉的父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几次放声痛哭。小卉的母亲说,真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卖掉,然后找个山区隐居起来,直到小卉彻底告别毒魔。这位母亲吁请好心人能够帮帮小卉,她宁可捐肾、捐眼睛,只要能救回她的女儿。她说:现在小卉吸毒量还不大,一天只有0.03克,还有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记者 刘伟 蔡早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