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丘下的“宝藏”站在一人多深、几米见方的大土坑内，老张奋力挥动铁锹挖着脚下的土，这个坑是他这两天的劳动成果。老张并不是建筑工人，他是在青山一带活动的拾荒者，他来武昌的惟一目的就是寻“宝”。被老张称为“宝地”的武汉市纺织机械厂位于徐东平价附近的黄金地段，是大炼钢铁时期建的国有老厂。去年该厂因常年亏损而改制，280亩的厂区面积连带上面绿化和厂房作价8000多万卖给了一北京的地产商。地产商打算将它改建成住宅小区，现该厂正处于过渡交接阶段。一年前，几个拾荒者翻入纺织机械厂院内，在该厂化铁炉废渣堆积的土丘上意外地拾得几块重几十公斤的大铁块，大赚了一把。从此“土丘内有宝”的消息不胫而走，武昌、汉口、汉阳、青山的拾荒大军蜂拥而至。因工厂留守的保卫人员只有7人，根本就无法阻止拾荒大军。拾荒演变成公开的盗掘，纺织机械厂的院墙上被拾荒者凿出了几个大洞。11月19日才得知此处有“宝”的老张，昨日站在那个废渣堆积的土丘上对记者说：“我显然来晚了”。他面前的土丘，已被先行者掘成数十条横七竖八的沟壑，以前土丘上不知名的灌木也被推倒了一片。记者在现场看到，既便是这个已被无数人开掘一年多的土丘，现在仍有十多个像老张这样的拾荒者满怀信心地在挖掘。因为这里时不时地可掘出一些铁块、旧零件等“宝贝”。一位老工人的反思更多的拾荒者已将“战线”推至离土丘几十米的铸造车间附近。20日中午，近百人的拾荒队伍在此埋头挥铲、各自为战。据了解，这里也曾是土丘的一部分，几年前才被推平改建成车间。在这里，拾荒者并不需要深层挖掘，有时随便刨上几耙就会找得一些铸铁块和旧零件。记者看到，许多拾荒者身边已装满了几袋“战利品”。在铸造车间附近的水泥垃圾池内，拾荒者还发现了几十袋的煤。在现场，记者还遇到了一位姓赵的老工人。这位1958年建厂时进来的老工人告诉记者，这个大土丘曾是个水塘。从建厂开始，化铁炉内挖出的炉渣就倒在水塘里，经40多年的堆积，才变为今天的模样。老工人称，拾荒者在此挖“宝”已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年多，最厉害时，一天曾来过200多人的拾荒大军，可想而知这里面的“宝贝”的确多得惊人。以前因管理的松懈，许多拆卸下来的上百公斤的旧零件和一些次品都被随意扔到了土丘里，因为是公家的东西，很少有人心疼过。“40多年来，大家只把它当作没用的炉渣和废品，就没有人想过如何将它变废为宝的问题”，站在土丘边看着如潮般的拾荒大军埋头挥铲，这位老工人望而兴叹。 文/记者刘伟 图/记者蔡晓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