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国/文

　　在美国，波士顿算不上一座大城市，但却是美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的标志地。

　　美国独立战争前的1773年，英国政府为扶持濒临倒闭的东印度公司，专门通过法案，使得东印度公司可以免税向北美殖民地低价倾销茶叶。为了抵制英国的不公平手段，波士顿的爱国者在1773年12月16日，拉开了北美殖民地反抗英国统治，争取自由的序幕。

　　青年旅馆那一隅的景观

　　我住的地方距离波士顿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临行前，我打电话预订了国际青年旅馆的房间，波士顿的住宿不算便宜，我花了32美元也就在青年旅馆中得到一个六人间的上铺，还没有室内卫生间。不过，青年旅馆本身就是一处景观。

　　和所有的青年旅馆一样，波士顿的青年旅馆也位于市中心交通方便的地方，下了地铁，出站后步行不到10分钟就到了。旅馆简单但却很有“旅行”的气氛，前厅里每天都有来自各国的背包客投宿，墙上预报着第二天的天气。

　　说是青年旅馆，却也不限年龄。青年旅馆的房费包含简单早餐——面包圈和咖啡。餐厅也就成了住客们每天见面、看电视新闻和聊天交流的地方，也提供厨房供客人自己简单烹调。

　　波士顿交集在历史与现代中

　　白天的波士顿可看的实在很多，三百多年的历史已经慢慢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1951年，一位当地记者William Schofield 突发奇想，要将波士顿众多的历史文化古迹连接起来，方法是用红色油漆在人行道上刷出一条小径，让游人可以沿着红色轨迹，步行就把16处历史文化古迹— —看过。1958年， 这项工程在市政府的支持下完成，被命名为“自由小道”——Freedom Trail。

　　从波士顿茶党倾茶的喧哗开始，自由，仿佛就已经成了这座城市的灵魂所在。这16处名胜中包含了两个墓地。在自由小道途中的国王教堂墓地是波士顿最早的公共墓地，埋葬着当年第一个走下“五月花”号的妇女。我向来觉得，墓地与悼亡最能反映一个民族文化中最深层的信仰与价值。

　　青年旅馆每晚都安排了各种活动。我去的当晚，住客可以免费去市中心Quincy Market 内的一个酒吧看演出。

　　这时的波士顿，不再是历史的，纪念性的，而是一座现代的城市。市中心一带酒吧很多，有乐队的演出和各种逗趣的表演。我们去的酒吧的表演是讲笑话，类似中国的单口相声，几个表演者轮流上去讲，引得台下大笑。

　　铁栅门里的哈佛

　　第二天动身去哈佛大学。从青年旅馆可以很方便地乘坐地铁或公共汽车前往。但无论如何，地铁都是值得一坐的。波士顿的地铁站不像纽约的那样破旧，也不像亚特兰大那样现代，它古典得可爱。地铁系统分成蓝线、红线、绿线几种，分别在车身漆上相应的颜色。旧旧的车身很高，但都不长，只有两三节，地铁的铁轨与地面平行。好笑的是，据说这里发生过司机忘了停站，发现后再倒回来的事情。

　　大约20分钟就从市内到了哈佛大学所在的Cambridge，大学和市镇融为一体，很难分清校园的界限。年轻的学生在街上踩着滑板前进，路边有好几个独具特色的商店。有一家“小西藏”专卖西藏工艺品，主人是西藏人；有一家“革命书店”，专卖列宁、毛泽东、格瓦拉的著作英文本。

　　沿街行走，一面普通的墙上，开有一扇普通的、窄窄的铁栅门，进去就是哈佛的草地、部分建筑和图书馆。校园内的建筑除了比较旧外，也都是很平常的西式古典建筑，无甚特别。然而当这所学校在1636年诞生，拥有它最初的9个学生的时候，距离第一批清教徒踏足北美才16年，距离后来美利坚合众国的诞生有一百多年。

　　我去的时候是六月初，正遇上哈佛的毕业典礼，满眼是方帽子与长袍，笑脸和寒暄，祝贺与感谢，耳边不断响起中国人的声音——普通话，台湾式国语，广东话。我突然想起曾经认识过一个左派的美国人，六七十年代愤然从哈佛退学，投身反越战的运动。他说他厌恶哈佛的保守的宗教气氛。

　　从波士顿到哈佛穿过自由与梦想

　　我此行的目的，是到哈佛的哈佛·燕京图书馆查阅资料。接待我的图书馆员说，这座图书馆是除中国以外搜集有关中国图书资料最多的地方。书库中满满是中国两岸三地出版的有关中国近现代历史、文学的各种图书杂志和资料。阅览室里还可以读到最新的《文学自由谈》和《收获》。

　　图书馆员很多来自台湾、香港和中国大陆，而前台的美国女孩也讲一口流利的汉语。哈佛燕京在技术装备方面似乎有所欠缺，以至于图书馆员每次都需要对到访人员在出门时进行礼貌的开包检查。不过，狭窄的校门和开包检查都不妨碍没有大楼的哈佛大师辈出。

　　从波士顿到哈佛，是一段在困境中追求自由和梦想的路程。从当初一群清教徒的反叛、独立，到现在经济和文化的繁荣；从哈佛退学的人固然有理由质疑哈佛本身已蜕变为一种保守和霸权的主流文化的象征，但是酒吧里年轻人热闹的表演，青年旅馆里来来往往的过客，校园外革命书店里摆放着的那些书籍，则在多元的格局下默默地制衡着主流价值。这，是不是最初的美国革命先驱们所追求的呢？

　　波士顿小贴士

　　住：作为一种体验和交流方式，青年旅馆Hostelling International Boston是一个理想选择。波士顿青年旅馆的联系电话是：1- 617-536-9455。

　　行：在地铁站可以买到一天内任意乘坐多次的观光票，6美元一张。在唐人街可以买到华人经营的往返于波士顿和纽约市的长途巴士票，单程只需10美元，价格远低于美国灰狗车(Greyhound，美国遍布各地的全国性长途巴士公司，24小时运营)。

　　食：市中心的Quincy Market 内有汇聚各国食品快餐的美食街，路边随时有各类快餐店。另外，唐人街有各类中国和越南菜餐馆。较有名气的是粤菜馆“龙凤”，逢周末喝早茶的人得在门外排队。此店还有波士顿龙虾套餐。

　　购：Haymarket是一个大型露天水果蔬菜杂货集市，很有特色。

　　气候：夏季凉爽，冬季比较寒冷，需要穿羽绒服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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