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飞机逗乐飞行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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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绵阳老农曹正书赶造飞机时，昨(26)日下午2时，一客人造访了曹正书的农家小院。听到汽车声，曹正书快步迎出院门，他紧紧握住来人的手说：“我一个人摸索了20年，今天终于盼来老师指点了！”这位老师便是五泉村村支书赵云书托人请来的四川豪鸵飞行俱乐部飞行教官谢志尚。谢教官听说老农的事后，表示不收分文为老人提供义务指导。

　　专家考察后认为，老农造的飞机上天的可能性非常小，只要能飞起来就算不错了

　　教官戏称“废品飞机”蛮像战斗机

　　曹正书热情地把谢教官让进院里，他的老伴忙不迭地端茶倒水。没有落座，谢教官开门见山地说：“先瞧瞧你的飞机去。”

　　曹正书忙将谢志尚带到维修店。与前一天相比，飞机又大变样：传动装置、油门操作杆、刹车等已经装好，机身架子还涂上了绿色油漆。

　　一看见飞机，谢教官就笑起来：“乍一看蛮像歼-10战斗机呢，这个构造还是鸭式结构的飞机。”一直很拘谨的老曹顿时来了精神，给谢教官讲起飞机的构造，各种零部件的功能。看见由废品站收购来的材料组装成的飞机，谢教官又是惊奇，又是感动。他说：“老人家，你的这种精神值得我学习啊！”

　　这飞机造得到底合不合理？谢教官先测试飞机的重心。他叫老曹坐进驾驶室，围观的村民找来一根粗木杠，穿进飞机底部，3个人抬，试了几次，才像抬轿子般把老曹抬起来。谢教官仔细察看了重心点后点头说：“重心符合飞行原理。”当老曹不好意思地说起他没有模仿的样本和图纸，是按照鸽子的比例造出来的时，谢教官和围观村民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老曹钻进飞机，灵活地操纵飞行导向器操作杆，得意地说：“你看，这个就是‘方向盘’，没有哪架飞机有这个，要得不？”谢教官试了试说：“操纵还灵便，但是如果飞起来风力鼓动大，导向器可能会左右摆动，到时候飞机就会失去控制。要用橡皮筋拴定两端，让操作杆自己‘找中’，操作时就不费力了。”并嘱咐他试飞时一定要左手握紧操作杆，右手控制住油门操作杆，不能松手。

　　看见飞机的后轮没有减震装置，谢教官要老曹在后面安装减震装置，同时要他尽量少装弹簧，已有的弹簧要用钢丝固定，以免飞机着陆时弹簧飞绷伤人。老曹不停地用力点头道：“我今晚上就改装，还要安机壳，把它打扮漂亮些。”谢教官忙阻止：“不用了，尽量减少机身重量。”

　　实地考察试飞地点改在渔场

　　老曹的试飞地点初定在村里白溪河边的红庙子坝，离维修站有3里远。谢教官执意要到现场察看。穿过一片农田，来到红庙子坝。这是一片平坦的空地，纵向长270米。老曹急切地问：“谢老师，这地方得行不？”谢教官摇头说：“长度不够，你的飞机至少应该需要300米长的跑道。”随行的赵云书说：“前面的机耕道咋样？如果得行我组织人打整打整。”

　　谢教官来到机耕道察看，原来是一条土路，“不行不行，地面不平整，飞机跑不起来。”赵云书一拍脑袋：“有了！金星村通往渔场的路是水泥路，宽5米，长500多米，周围也没有电线杆和住户。我去交涉莫问题。”谢教官详细问了情况，最后同意选在渔场作为试飞点。

　　最后评定飞天可能性几乎为零

　　谢教官要回成都了。老曹跟在后面，不停地问操作中的注意事项，这20年来堆积的疑问实在太多了。临上车时，他才充满期待地问：“谢老师，你觉得我的飞机这次到底能不能上天？”这是他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谢教官郑重地对他说：“最好不要贸然试飞，因为你不熟悉操作系统。最好是先把它当摩托车开，熟悉机器部件和操作，同时也熟悉场地。如果飞起来了，要赶快下降，高度不要超过一米。只要能飞起来，已经非常不错了。在驾驶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安全。”他还叮嘱老人不要再花钱购置零件，在现在的基础上作一些改进就可以了。

　　在回城的路上，谢教官感叹地说：“其实老曹的飞机上天的可能性非常小，几乎为零。我们驾驶的飞机转速是每分钟6500转至7000转，而他的飞机只有3000多转。我真的不忍心破一位老人的梦，否则就太残酷了。就让他一直把梦做下去吧。”

　　早报记者云源 实习记者牛绍强／文 李国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