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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18日11:53 华商晨报 | |
冯小刚最新同名贺岁片即由本文改编,葛优在片中饰演主人公严守一,是一个以“说话”为生的人,在电视台主持节目。他的节目以说真话见长,但在日常生活中,他不由自主地说谎话。当谎话和手机连在一起时,手机就变成了手雷。 沈雪又犹豫道:“这个号码我不熟,别是记者采访他,有时也没完没了。” 李燕:“马上给这号码打过去,看对方是谁。如果是女的,一听她的态度,马上就知道了。” 沈雪倒心里一动,掏出自己的手机,按电话单子上的号码拨号。等号码拨完,她又把手机合上了。李燕:“怎么又不打了?” 沈雪:“我觉得这样不好。万一没问题,对方会怎么想?算了,不查他了,爱谁谁。” 李燕瞪了他一眼:“窝囊废!” 与李燕分手,沈雪回到了家。如果回到家之后,严守一的手机在鞋柜上不响,一天的事情也就过去了。严守一和她的生活又会重新恢复平静。但在沈雪换鞋的时候,严守一的手机又响了。沈雪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着“于文娟”的名字,沈雪心里又起了火。过去严守一告诉她,他跟于文娟没有直接联系过,打听孩子的事,也是通过于文娟她哥;他给于文娟打电话,于文娟从来不接。现在于文娟怎么主动把电话打过来了?可见全是假话。 由这个电话,她又想起照片和存折的事,越想心里越生气。等于文娟的来电响完,她拿起严守一的手机,调出严守一手机的通讯录,又掏出无线局的电话单子,排查电话单子上那个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这一查不要紧,那个电话单子上的号码,通讯录上显示的姓名是“伍月”,她心里又“咯噔”一下。看来于文娟和伍月他都没有断呀,自己都蒙在鼓里。 于文娟和伍月比起来,伍月对她的威胁更大。仅仅是大前天,他们还通了一个多小时电话。一个多小时,都说了些什么?于是把手机拿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细细想。想着想着,计上心来,她用严守一的手机,给伍月写了一封短信。这真叫神不知鬼不觉,因为用的是严守一的手机,伍月收到短信,也不会发觉发信者是沈雪,而以为是严守一。沈雪故意把信写得很含糊:你正在想什么,我想知道。 这短信不管是谁收到,都不会出岔子。如果是情人,有思念的意思;如果是一般朋友,也只是一个调侃,不会故意把严守一和伍月往一块撮合,产生不了负作用。短信写好,沈雪想了想,毅然决然发了出去。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两分钟之后,严守一的手机响了一声,伍月没有回电话,照样回了一封短信。等沈雪看了这封短信,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因为伍月回的短信,一个字没有,而是传过来一幅图片。那幅图片上,严守一和伍月并排躺在床上,两人身上都一丝不挂。 沈雪事后对小苏说,她看着那幅图片,呆呆地坐了一个多小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严守一转动门锁,她才醒了过来。 严守一打开家门,走进门厅,首先看了一眼鞋柜,发现清早拍在鞋柜上的手机不见了,心往嗓子眼提了一下。他以为沈雪拿了一天他的手机,他不知道手机一天都在鞋柜上摆着,只是刚才,沈雪才拿起它;他做好了一天之中,伍月可能会打来电话的思想准备,他没想到沈雪会主动给伍月发短信,更没想到伍月会发过来一幅裸体照片;他只防着一天之中,手机中出问题的只有伍月,他没想到于文娟一天之中也给他打过许多电话;更没想到他清早刚出门,山西老家的黑砖头就开始给他打电话。 严守一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开始弯下身子换鞋。换完鞋,走到客厅,发现沈雪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正一根一根划火柴。茶几上,已扔了一堆燃尽的火柴头。看严守一进来,也没有抬头。一堆火柴头旁边,放着严守一的手机。 严守一坐到沈雪身边,拿起离开自己一天的手机。手机的屏幕上,仍停留着伍月发过来的照片。照片上,严守一和伍月裸体躺在一起。严守一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浑身每一个汗毛孔都出了一股冷汗。 城里天黑是从天空往下降,街上慢慢开了灯;老家农村天黑,是从庄稼地里由下往上慢慢涌,像黑色的墨水一样,由下往上,一直对接到天幕上。屋里越来越黑,还是严守一集中精力先开了口:“雪儿呀,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沈雪没有回答,仍划着火柴。见沈雪不说话,严守一只好自问自答:“我刚才算了一下,认识一年零三个月,在一起,十个月。” 沈雪将燃尽的火柴头又扔到了茶几上。严守一又拿起手机上的照片看:“你早上说得对,我跟费墨是一样的。这张照片,是前几天我跟伍月在宾馆里她给拍下的。但我现在的情况比费墨还糟,伍月在用这些照片威胁我。” 沈雪不说话,又拿起一根火柴,“嚓”的一声划着。严守一:“但她不是要跟我在一起,是想到《有一说一》当主持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