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疫苗 奶牛暴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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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12月23日08:03 沈阳晚报 | |
质疑“食物中毒”诊断意见 养牛户四处奔波 掀开厚厚的草席,浑身僵硬的奶牛身上挂满了冰茬儿,殷红的血迹仍清晰可见。12月22日,看着已经死去13天的奶牛,苏家屯区王纲乡拉它泡村养牛户金长辉仍禁不住潸然泪下:“我的牛到底是咋死的?”在采访时所见的情景。 现场:小牛哀鸣 养牛户伤心欲绝 王纲乡拉它泡村是苏家屯区有名的养牛村,金长辉家刚养了8个月奶牛的正要产崽时,注射了炭疽疫苗后突然蹊跷死亡。 当日中午,记者在金长辉家看到,院中的围栏上拴着一头半大的奶牛。房山脚下,死去的奶牛被草席和塑料布掩盖着。金长辉揭去草席,倒在地上的一头大牛立即映入记者眼帘。奶牛硕大的头颅和身躯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冰茬,被剖开的颈部和腹部依然鲜血淋漓。“它已经带了两个多月的崽儿了,马上就要下奶了……”金长辉的眼泪滴到了死牛的头上。拴在围栏上的那头小牛看到死去的同伴,立即变得骚动不安,不时发出一声声哀鸣。 回忆:奶牛暴毙身亡 据金长辉和他的邻居们讲,今年春天,金家借了14000元钱,买回两头奶牛。在精心照料下,牛长得膘肥体壮。大奶牛在十一期间还怀上崽儿,它的身价已超过两万元。金家满心欢喜,就等着奶牛产崽儿下奶,以便尽快还清欠款。 12月8日,乡防疫站为村中的奶牛注射无莱膜炭疽疫苗。中午,村里的防疫员姚某来到金家,给两头奶牛注射了疫苗。注射后,金长辉和往常一样给牛喂了草料,并给牛圈上了锁。次日早晨,金长辉抱着草料打开牛圈,眼前的情景惊得他将稻草洒了满地——那头大奶牛倒在地上,嘴上全是白沫和血迹,带着两个多月身孕奶,牛已经僵硬了,分明已经死了很长时间。 奶牛之死到底为何 金长辉急忙找防疫员姚某,并将情况汇报给乡防疫站。当日中午,乡防疫站带着沈阳市动物防疫站的几名工作人员来到金家。3名工作人员做了询问笔录后,对死牛进行了现场解剖,表示将部分器官拿回去做技术鉴定,结果在一周后出来。 12月16日,乡防疫站将市动物防疫站通过传真方式传来的《奶牛死亡诊断意见》交给金长辉。上面写着“经流行病学调查,12月8日当天同村其余70余头奶牛均注射了同一瓶疫苗,其余奶牛均未发生异常,我站专家组综合各种情况,一致认为可排除过敏反应造成死亡,初步怀疑为食物中毒死亡。” “当时我家的牛圈锁得牢牢的,我从没得罪村里任何人,不可能有人给牛下毒。再说,为啥另一头牛没事儿?我的奶牛在注射前还活蹦乱跳,为啥注射几个小时后就死了?”金长辉指着牛圈的门对记者说。记者注意到,牛圈没有窗户,惟一一扇木门也很严实,如果上锁,外面不可能将东西投进牛圈。“‘初步怀疑’就是鉴定结论,我怎么也想不通!”据金长辉讲,他拿着《诊断意见》找到乡和区的防疫站,对方表示《诊断意见》是市里出的,应该找市里。金家又找到市动物防疫站,防疫科的负责人则称,其部门只是区防疫站的业务协助部门,并不是上级主管部门,该《诊断意见》是经专家讨论分析的结果。金家索要《诊断意见》的原件,得到的答复是原件只能提供给区防疫站。 几天中,金家为了弄清奶牛的真正死因,来回在乡、区、市动物防疫站之间奔波 。乡防疫站告诉金长辉,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此事。金长辉咨询了律师后才知道,他拿到的诊断意见没有法律效力,不能成为证据。“现在我不谈自己蒙受了多大的经济损失,我就想要奶牛死亡的真相,为啥就这么难呢?” 本报记者 王野蛟 摄影 王大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