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稿／安 达

　　12月22日，北京警方向媒体宣布，涉嫌专杀歌厅卖淫女的犯罪嫌疑人李某系列杀人碎尸案侦查终结，将于近日移 交检察机关。

　　一个疯狂“的哥”浮出水面。不久前一名外地妇女在京失踪，家属到京报案，警方发现出租车司机李某曾与该妇女打 过手机，就此展开调查。据知情人士向本刊透露，虽然在证据面前李某供认了杀人事实，但他的表现过于镇定，侦查员据此推 断他还有其他犯罪情节，于是继续审问。最后李某交代了曾以相似手法杀害另外4名妇女，并将死者肢解埋尸于自家村前垃圾 场的犯罪事实。警方在犯罪嫌疑人的指认下，从北京西郊香山红门村外李某家附近的垃圾场内相继挖出5具女尸，其中一具女 尸相对完整，另外4具女尸均被肢解。据知情人介绍，警方挖掘的现场面积相当大，许多警员几乎累得虚脱。

　　根据李某交代，今年4月5日，他接到在歌厅工作的王“小姐”的电话，要他晚上去歌厅门口接她。当晚，李某将王 带至海淀温泉附近，谈妥800元钱后与其发生了性关系。在送王某回家途中，他觉得王某来钱太容易，而这800元是自己 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干了几天才挣到的，就突生杀机，把王某掐死在出租车中，把尸体用水果刀残害后扔到他家附近的一个沟里 ，并用水泥、石块等掩埋。

　　据知情人士介绍，此后的4起案件，每次作案他都是在歌厅门前寻找“小姐”，谈好价钱后将小姐拉到自己家，做完 皮肉生意后将其杀害，并在家中肢解就近掩埋。李某的家为北京城郊的平房，肢解尸体的场所是卫生间。另外一种说法是，李 某的部分受害人是他在北京某五星级酒店门口搭识的，双方商定的嫖资为1500元。

　　据警方介绍，4起案件均在家中进行，李某的妻子董某目睹丈夫杀人分尸，从起初反对到默许，甚至还竟然帮助李某 拿锤子、按住正在反抗的被害人身体。董某在警方审讯时说，她怕不帮忙，丈夫把她也给杀了，她想“委屈求全”。知情人士 透露，董某是北京海淀山后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认命心理。李某夫妇有一个可爱的10岁儿子 ，李某的父亲卧病在床，董某称自己“不想全家都垮掉”。但也难以排除董某因为贪财而保持沉默，杀人后李某抢得项链、戒 指、手机等物品，并将部分赃物交给董某保管。

　　一位接触过李某的知情人士告诉本刊，李某今年41岁，中等身高，个子敦实，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不少。交谈时 略微有些木讷，但并没有明显的反常，只是看人时眼神似乎不太一样。采访本案的一位记者分析李某的心理状态时说，他有严 重的仇富心理，自卑感也很强，觉得“小姐”挣钱容易，又看不起他，杀人是为了“发泄”。李某心理狭隘，警方还查出他涉 嫌的另外两宗案件：1995年5月，李因工作中发生的琐事，将宗某某一家三口杀害，1995年4月，李因嫉妒某厂长家 境富裕纵火焚烧厂长家。

　　据李某的妻子交代，有一次李某在家与卖淫女发生关系准备下手，恰好她回到家里，也许是感觉到危险，卖淫女突然 挣脱李某，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很显然，这个死里逃生的女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感觉而报案。而5名受害妇女均为“小姐”， 平时处于地下生存状态，失踪后无人为其报案，李某的作案现场也很偏僻，使得他在半年内频频得手。

　　据上海某出租车公司高层管理人员介绍，由于工作时间长、强度大，与家人交流少，收入不稳定，加上交通拥堵等诸 多因素，出租车司机是心理危机高发人群。为此，一些公司已经开辟心理热线，以纾解压力，维持他们的心理平衡。这位经理 说：“虽然司机每天接触许多人，实际上他们被封闭在小小空间里，是非常孤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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