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床 | |
---|---|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12日12:56 华商晨报 | |
2003年,文坛最具争议的人物女有木子美,男有葛红兵。葛红兵,被称为中国第一个美男作家,此次以自传的手法讲述了一名青年教授和他的学生以及多名恋人之间复杂的情欲故事,在读者和评论界引起了强烈反响。 还有更尴尬的时候,如果有女人,她们仅只穿着短裤和胸罩在屋里走来走去,你该怎么办呢?捂上你的眼睛?问题是你的生活里有两个这样的女人,她们都是如此,她们当着你 有的时候,晚上会被她们的斗嘴吵醒。 张晓闽:“哇呀,你抱着我干吗?我可不是同性恋。” “谁抱着你啦?是你的脚搁在我身上了呀!我还没说呢!”裴紫的声音。 张晓闽这个时候会猛地爬起来,拽着我睡到她们中间去,她抱着我的一只胳臂说:“这下好啦,中间有个男人隔着,舒服多啦。虽然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不能用,但是,摸摸也是好的啊,裴紫姐姐,你说呢?是不是抱着男人睡更舒服?” 这个时候,裴紫会在黑暗中拽我的耳朵,拧我的胳膊,她会一边说:“是啊,是啊。”把头靠在我的臂弯里,一边把我整得龇牙咧嘴。 张晓闽说:“真不明白,你们干吗不做爱?” 是啊?为什么不做爱呢? 有一次罗筱来,我们亲热了一会儿,但是没有做爱,她打趣地问我:“是因为最近做爱多吗?身边两个美女,肯定很累吧!” 我说:“也不知道,就是没有做爱。好像都没有这样想。” “那么,是你没欲望喽?” “也不是,”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可能是更需要温暖的人吧。比起做爱来,温暖的感觉更好,有的时候,做爱反而破坏了那种温暖的感觉,担心到这一层,就不愿意提做爱的事儿了。” “你倒是很特别呢!做爱的时候像女人,做爱之前、之后,都那么温情,男人很少做得到的,特别是做爱之后,男人大多会感到厌倦,不是呼呼大睡,就是起来抽烟洗澡,很少有特别愿意和女人继续缠绵的,你是特例,看得出来,你对身体不是太看中,你看中的好像是另外的东西。” 可是,我看中的是什么呢?是爱吗? Dan不再害怕裴紫、张晓闽了,尽管它似乎对女人有排斥感,但是,张晓闽和裴紫在家的时候,它也能安静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动,不会惊慌不安地躲开了。每当我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它就会安静地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有的时候它会这样坐一个上午,一动不动,Dan是渴望阳光的动物,它几乎时刻都在晒太阳,它漆黑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那颜色就是被阳光晒出来的一样,有次罗筱来看我,我们在书房里坐了两个小时,聊天,听音乐,这之间,Dan一直待在窗台上,直到中午,我喊Dan吃饭,罗筱才大吃一惊,她说她还以为窗台上放着的是一只布艺玩具呢!“你不应该养这只猫。”出门的时候她伏在我的耳边说,仿佛怕被Dan听到一样。可是,我怎么能抛弃Dan呢?我能把它送到哪里去呢? 实际上我也需要Dan的陪伴,白天家里没人,而我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我出门,酒吧是好久不去了,清平檐早就不存在了,我想即使清平檐还存在,可能我也不能去了,“赤裸的晕眩”,那种烈酒我不能再喝了,现在我只能喝啤酒,那种低酒精的啤酒。家里没有人的时候,那种纯粹的安静让人受不了,有Dan感觉要稍稍好些,人是需要和动物在一起,和有生命之物待在一起的。尽管,有的时候伤害你的也一定是有生命之物。 日子很平静,有的时候我希望这种平静的生活能永远延续下去,也许人生不过就是如此,平静中渐渐地展开,然后又在平静中慢慢地收拢,然后结束了,生命完成了,然而这种平静的生活能永远下去吗? 也许与生俱来,末日的感觉,临近深渊的感觉,灾难的感觉,总是追随着我。所有的事物都是过眼烟云,所有的人都是过客,所有的爱都会成为历史,所有的恨也会成为过去,所有的人都会成为亡魂。在我的眼前,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固定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物能永恒存在,甚至那无价值的事物,我们也坚守不住。 也许这和我极端过敏的神经类型有关。我3岁的时候就能从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看出灾难,我的母亲说,我3岁的时候站在河边,指着河对岸奔跑的人群,沉痛地说:“明天他们就会死了。”结果呢?那个村里的人在第二天的洪水中死了一大半。我的母亲问我,为什么我会有那样预感?我说,因为天上有乌云。 此后,我的生活就和各种各样的预感联系在一起,而这些预感绝大多数都是有关灾难的。 灾难将临,就像我们的朋友,他时刻尾随着我们,他是我们的命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