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4日，农历的小年。年关的骚动已从拥挤的道路交通、商场大包小包的采购以及行人忙碌的神色中溢散开去。

　　晚7时，单位事毕，笔者准备打道回府。打开车门的是一位老司机，姓万。老万其实并不老，五十开外，长期的风侵雨蚀使他看起来有点老相，头发据他说是“少白”。

　　“年纪大了还出来开车多辛苦哇！”

　　“辛苦？我不觉得，在家赋闲才辛苦呢。工厂效益不好，45岁‘一刀切’，刚开始呆在家里，身体左不舒服，右不舒服，开上出租，毛病也不见了，心里舒服多了。”

　　“开出租挺挣钱的吧？”

　　“挣大钱也未必，养家糊口还算说得过去。”老万很健谈，打开话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4年前我买这部捷达，全年除去各种必要的开支和费用，净收入四五万元，5年左右能挣回成本。话说回来，生意有时得看运气，上月开始，出租车生意就好起来了，元旦以后更为明显。眼下是旺季，但挨到年根儿路上堵得厉害，耽误了不少事儿。”

　　“钱挣得不算多，又这样辛苦，图个啥？”

　　“这得看自己咋理解啦。活得快活与钱多钱少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你说哪？当然，趁着现在还能扑腾，能多挣点尽量多挣点，但做人得讲原则，昧良心的事儿咱不干。前段时期市里查处了一批在计价器上做手脚的黑心司机，那叫活该！害人最后还是害自己。”

　　不觉间，车到目的地，笔者和老万互道再见。目送着老万那辆迅速融入车流人海的红色捷达，渐行渐远。②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