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赶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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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17日07:17 华商晨报 | |
本书为葛优的母亲和妹妹所著,葛妈妈记录了儿子从一个被认为不会演戏的孩子成长为戛纳影帝的过程,葛佳则记述了哥哥屏幕内外的幽默人生。书中有许多从未披露过的葛优恋爱、婚姻、家庭的秘闻趣事。 妹妹眼中的哥哥 捉蛇吓唬伙伴 我哥曾说,小时候,他是个不惹事的孩子。前些日子,他给我讲了几个他的小故事,这些故事告诉我,他的话只对了一半。小时候,他只是没惹大事,小事还是惹了不少。这跟他的银幕形象其实十分吻合,电影里,他也透着一肚子坏水儿,却怎么坏也坏不出格儿。 我家住小关时,我哥喜欢在周围的农田里玩儿。有一天,他在田间玩儿着,突然撞见一条蛇,吓了一跳。镇定下来以后,居然捉起蛇,放到我家楼下一个住户的门口。这家有位小脚老奶奶,出门时瞅见蛇,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了解我哥,他的本意一定不是想将这位步履蹒跚的小脚老人吓得摔倒在地。 这家有个男孩儿,小我哥一岁,名叫玉武。我猜,事情一定跟他有关。我问我哥:“你是想吓唬玉武的吧?” 他说:“对,就是冲他去的。”如此可恨的恶作剧,玉武的妈妈赵阿姨居然没上楼告我哥的状,只开导他几句,告诉他,老人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我哥也没敢告诉父母,这件事在父母那里一瞒就是半辈子。 我惊叹不已:“你哪儿来那么大胆儿,敢抓蛇?要是毒蛇,咬你一口,你不就没命了?”他稍事停顿,清了清嗓子:“那蛇不是活的,是死蛇。”你说气人不气人?有的文章说葛优的胆子小,还真有点儿小瞧了他。 做贼的感觉 没读我妈的文章之前,我还不知我哥偷过梨偷过花生,我以为,从我哥的情况来看,他应属于即使有贼心,也没贼胆的。读到我哥惊慌之下,把摘到手的梨又倒回果园,我又看见电影《活着》里葛优饰演的福贵吓破了胆的样子。 给我妈提供写作素材的时候,我哥说,偷花生时看场的走过来,他一骨碌躲到一堵墙后,拣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捏在手里,他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当小偷逮住,豁出去了,如果看场的到他的藏身之处发现了他,他就一砖头照准他的脑袋拍下去。我明白,狗急了还跳墙呢,我哥虽然胆小,被逼急了,被逼急了怎么样?被逼急了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吝。 做贼的感觉,我哥已经有所体会,以后遇到小偷的角色,不用体验生活了。可惜,直到现在,我哥还没这个机会。 “真急假急”说 至于对村里老乡的鸡实行围追堵截的策略,我哥表示,抓鸡杀鸡炖鸡,他都没参与,只参与了最后一个环节———吃鸡,这就更透着可恶了,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只有一次,他拿石头砍一只鸡,还没砍中。还记得《甲方乙方》那个圆了吃苦梦的大款吗?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伏卧在村头的碾盘上痛哭流涕的惨相,以及坐在“大奔”里,攥着鸡腿狼吞虎咽的吃相,早已成为影片的经典镜头。我猜,当时我哥吃鸡的心情一定比他还要急切,吃鸡的样子一定比他更加不堪入目。大款的苦,才吃了两个月,我哥的苦,可是吃了将近三年啊!大款把全村的鸡都吃尽了,照样大摇大摆坐他的“大奔”。我哥他们只干掉了屈指可数的几只,就算加上花生和梨,在那样的特殊年代,又有谁会把他们真的当贼看呢? 可当时我哥村上的一个农民,就是这样被人当了贼,那个农民,家里揭不开锅,去偷队里仓库的粮食。不巧,被人碰上,两人便像警察追小偷,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知青们抑或感慨万端,抑或闲极无聊,纷纷揣摩,但凡此事,前面跑者和后面追者的心态,得出结论:前面跑的人怕被追上,兴师问罪,丢人现眼,心里是真急;后面的人急于追上前者,心里也急,可相对前者心情的急切程度,只是假急。就此,知青中有了个“真急假急”的说法。 到现在我哥还不忘用“真急假急”表达他的心情。那次我问:“你是不是特恨影片盗版?”他说:“拍片前,我的片酬已经定好了,票房和我的收入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关心票房,是觉得我的片子总能保持当年高记录,是挺不错的一件事。所以,盗版影响卖座,我只是假急。不是真急。” 我哥主演的影片制成的盗版光盘,他还替我买过。《大腕》全国上映时,我和儿子正在北京。我在影院看了《大腕》,闲聊时告诉我哥,想买盘影碟带给美国的丈夫,可正版的还没上市。 我哥和嫂子开车出门,偶然望见路边卖光盘的小贩,便停下车来。我哥是《大腕》主演,不便亲自上前购买,就在车旁等着。嫂子走到跟前,看见《大腕》,掏出钱来刚要付款,一看,小贩的眼神儿怎么不对了,他眼睛越睁越大,突然慌了,抓起几摞光盘就往包里塞,好像想跑。 原来小贩看见葛优了,以为他是来抓盗版的,正站在远处伺机行动。小贩察言观色,见我嫂子递过十元钱,拿了盘《大腕》,葛优始终立在原处,没有冲过来的意思,神情才松弛下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