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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客家”记者:头回在穗过年 入梦最是乡俗(图)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1月22日15:10 金羊网-羊城晚报
  羊城:热情热辣热火热热闹闹

  记者:乡思情思才思思思灼人

  这是一群“新客家”记者。这是一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加盟本报都不过一两年。今年,他们远离亲人,第一次在故土之外的广州过新年。他们以记者独特的视角,感受广州新年的一切。而风俗年习的碰撞,“乡愁”自然也在所难免……———编者

  一个人过年也温暖

  本报记者 罗颖(福建厦门人)

  春节于我而言是一个坎儿。因为值班,我回不了家,在广州度过了我有生以来第一个一个人的春节。

  一个人的春节怎么过?看碟压街追大款,有人教育我。大街上的人如此匆匆,都是手牵着手,即便一个人的也都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脸上写着被一家老少牵挂的光彩,甜蜜的负担。孤独的人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可耻。越看越嫉妒,不如躲回家里,眼不见为净。

  永远被抱怨干不完的活儿在最需要的时候竟没有了。哪怕是有什么破事情让我忙一忙也好。没有。只好憋着一肚子气看天杀的春节晚会。

  好友发来短信:“愿幸福像狗皮膏药粘你不掉,好运像狗屎被你经常踩到,快乐像苍蝇嗡嗡围你绕,财富像垃圾你随便捞到,意外像老鼠总让你尖叫。”我回:“寂寞像狗皮膏药粘我不掉,郁闷像狗屎被我经常踩到,烦躁像黄埔大道永无休止的车声嗡嗡围我绕,上帝啊,能不能发生点什么事情让我尖叫?”好友问:“怎么了?”我没有回———她们都在温暖的家里,别污染人家心情了。

  网络上人却不少。一个论坛里,所有无聊的人在玩问题接龙。有人问:怎么除夕夜里还这么多人在这里混?两个人同时接上了帖子,一个答:没事干,没办法。另一个答:自虐,寂寞让我如此美丽。我自问:我是A还是B?

  午夜钟声一敲过,心里的落寞越发嚣张肆虐。想起番禺有放烟花,去看烟花吧。

  我忽然看到一个女孩子,二十五六的样子,披肩的头发,穿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衣服,坐在轮椅上。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热闹的人群里,烟花绽放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的表情———很陶醉,很满足,是我很少见的幸福的神情。我嫉妒她怎么就能如此感受到幸福。

  我走近她。她的手机响了。她对着电话向母亲问好:“我很好……医生说年后就能手术,问题不大的……放心,我不是一个人,我和好多朋友一起在看烟花呢……”

  我的手机也响了。好友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忽然一下子晴朗起来,我大声说放心吧我很好,我和很多朋友一起在看烟花呢。

  我还去了花市。花市里人很多,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和我擦肩而过,脸上都是友好的笑。我忽然觉得陌生的人群也很温暖,他们像我在千里之外的家人的延伸,他们对着我笑,就像我的母亲和父亲对着我笑。卖花的姐姐把花递过来的时候问:“一个人过年?”我笑着说是。她送我几支火红的天堂鸟:“没事,在广州过年很好的,看,多热闹,大家就像一家人。”

  回到家,我把刚买的花插进瓶子里,放上一张凯文柯恩的钢琴曲。夜色很好,我庆幸在新的一年的凌晨我是幸福地睡着的。

  不玩庙会玩转花市

  本报记者 黄丽娜(北京人)

  虽然这两天广州的气温降到了今年有史以来的最低,但和北京通常这个时候比起来,还真是“小菜一碟”。

  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是个地道的北京人,却厌倦了皇城根下的四季分明,一心向往南方的温暖。于是毕业后,不远万里来到了广州,也终于从心所愿地过上了第一个地道的广州年。

  说实话,我很震撼于广州人对花的热情。不但有专门的花博园、花卉拍卖,最厉害的是在小菜场、天桥下,随意间就可以看到卖鲜花的小贩。左手拎着鸡鸭菜、右手握着一把鲜花回家的普通广州人,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广州最活色生香的“形象大使”。更不用说年前的花市上,那一张张被花映得通红的笑脸了。

  花市体现了广州人的最爱是花,而北京最具春节特色的庙会,则恰到好处地彰显出了北京人的最爱是吃。庙会比花市的时间长,通常会从年前持续到初七、初八,一路就是吃:糖葫芦、爆肚、羊杂汤、各种肉串、炉煮火烧、灌肠……名目繁多、花样各异,大部分都是辗转存在了上百年的民间传统小吃。一个档口挨着一个档口,一个火炉靠着一个火炉,热乎乎地保证你吃个肚圆。至于卖风车、年画、各种手工玩具的,则只能算是庙会上的陪衬,隔三差五才能看见;而卖的花,哈哈,就可怜地只有绢花。

  所以当我在广州的花市上,看到鲜花的海洋时,简直是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一路上就只会傻乎乎地不停问别人:“这是什么花?”广州人聪明,把对来年的祝愿都寄托在手中的花上,纷纷给花起了有意头的好名字,让人舍不得不买。为了来年多金,我买了几枝又长又多“银子”的银柳,一路和逛花市的陌生人攀比着谁的枝条更帅;为了也能加入富人的行列,我给自己挑了一盆富贵菊,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为了转转运气,连小时候玩腻了的风车,我也忍不住挑了一个转得最快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在花市上不能同时吃到地道的广州小吃。当然,这可能只是一个带有北京特色的遗憾。

  花市上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可以看见很多年轻的面孔。这里不仅像庙会一样多人、热闹,而且难得有很多的学生老板。看得出,他们不是为了赚钱而来。他们卖的东西杂而有趣,我也最乐意帮衬他们,觉得像是回到了曾经的校园。

  最过瘾要算讨“利市”

  本报记者 孙朝方(山东青岛人)

  正月,今年飘在广州。想想老家的大年,像个童话,翻开来,总觉得回味不完。

  农历腊月三十,大年就到了。这时,往往会飘下一地大雪。而在千里之外的“花城”广州,正是花市最“闹”时。

  大年三十傍晚,老家每家每户包好第一轮饺子、准备好年夜饭后,开始集合叔伯等族人,一起上山接祖先回家过年。“接年”,老家的人也叫“请神”。听老人说,是讲究时辰的。

  守岁最热闹,一家人欢聚一堂,吃年夜饭,尽情欢乐。年夜饭的“主角”是饺子,饺子馅有很多讲究,要放上枣、栗子、硬币等,预示来年有不同的“意头”:吃到硬币便意味着来年“有钱花”,吃到栗子就是这一年要“出力气”,吃了大枣就是要“起大早了”。这样吃年饺,也多了许多乐趣。记得小时常为吃到一枚硬币,撑得肚胀,末了通常是在老人的偷偷“安排”下才心满意足。

  守岁有很多“有趣”的禁忌,说话做事都要十分谨慎。比如说话,“破”、“灭”、“死”、“病”、“没”等字眼不吉利,绝对不能出口。所以儿时过年,小孩都特别乖,也许是风俗教化吧。有了忌口的话,不能不说时就自然有“代替品”:打碎了器具,要赶快说一声“岁岁(碎碎)平安”。

  在广州过年,逛花市是最隆重的风俗了。都在除夕逛花市,买鲜花,外地少见。但人多拥挤,除夕夜就呆在家看电视,三五朋友凑一起吃一餐,偶尔逛花市、赏烟花,也多是应景。无拘无束,却有些寂寞。

  老家的习俗,大年初一的“任务”就是给族中的长辈拜年,要磕两个头,长辈也要分钱给未成年的孩子们“压压腰”。如果是平辈,就不用磕头了。我在族中辈分较高,因此从小就有人给拜年,也省了不少麻烦,感觉很过瘾。大年初二,就开始“出正月门”(走亲)了。大人一般都挎着篓子或提着篮子,满档档装上礼品,通常主人留下一点后,会换上几样物品,叫“压篓子”。如果把礼品全留下,就表示断亲或绝交,不吉利。在广州过年,最过瘾的要算讨“利市”了。“利市”是广州人必备的“年货”,亲友见面,大人要给小孩“利市”,特别是市民阶层,十分讲究,要给“双封”,内包纸币多少都没有关系,但没有“利市”即为无礼。而公司老板、同事“利市”贺年,能讨者甚至可讨百八十个,算是开年大顺了。

  有期盼时时皆新年

  本报记者 闫修彦(江苏连云港人)

  父母在,不远行。

  如此说来,从18岁千里之外求学开始,我就成了不肖子。好在岁末年尾的时候,还能幸运地站上10个小时的火车。不幸的是,在2000里外的广州,连站着都成了奢望。

  今年的年来得特别快。过了元旦一路浑浑噩噩,直到前几天编辑布置任务,突然醒悟———要过年了?!可是,这淫雨霏霏,行色匆匆的样子,像过年么?再扪心自问,毫无准备的心态,像过年么?

  记忆中的新年,总是有雪的。旧年的棉鞋踩在雪上吱呀吱呀的响,跟着麦田里偶尔窜出的野兔疯跑,结着厚厚冰的湖面上一跤又一跤,破旧的傻瓜相机前傻瓜般的笑。偶尔在积雪上撒点野,第二天一早就被新雪掩盖。

  记忆中的新年,总是悠闲的。不用一清早从亲爱的被窝里爬出,不用打牌只到一半就草草收工。就算是“赶”集,也可以拿出一天的时间慢慢耗。

  记忆中的新年,总是有期盼的。或者是能吃上猪蹄了吧,几年的破棉衣总该换件新的吧,压岁钱不用再被老妈要回去了吧,长大一岁总该长高不少吧。还有那暗恋许久的女生,怎么还是没有注意到我?

  可是现在,我有什么?阴冷阴冷的天,雪,却一片都不见;成日为五斗米奔波,悠闲,早已成为美好的回忆。那么,期盼呢?

  一位经常失恋的朋友老是哼哼姜育恒的“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的票根”,那时候笑他傻,此时突然心有戚戚。无论如何,我有家,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于是,听到“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可是不行,泰山大人驾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还是要留守广州。

  期盼,往往是想得到也可能会得到但却无法轻易得到的。

  比如说,健康。于是开始期盼,不再有哀怨的果子狸,也不会有伤心的离开。

  比如说,生命。于是开始期盼,不再有大火里的嘶喊,也不会有地震中的呼叫。

  比如说,爱情,平等,自由……

  于是开始重新审视身边的美,开始享受身边的美。迎春花市的蝴蝶兰和金橘,珠江两岸的霓虹灯和木棉树,北京路上的时装和美女,上下九路的萝卜牛腩和沙河粉,中山纪念堂的木偶戏和现代舞,野生动物园的北极熊和非洲豹……

  这些,不都是新年吗!

  有爱的人,眼里处处是美丽;有期盼的人,心中时时皆新年。

  买桃花求个“桃花运”

  本报记者 周乐瑞(粤东人)

  最近一段时间非常忙碌,让我感觉不到春节的来临。直到年廿九那天,我收到老家一个朋友的短信,问我干吗还不回家过年,我这才发觉,原来第二天就是除夕了。过去的二十多年,每个春节都是跟家人团聚的。我也算是半个“新客家人”了,今年因工作需要,得留驻广州坚守阵地。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可不能太“随便”了。第二天一起床,我史无前例地打扫起家里的房间。再把积聚了几天的衣服倒进洗衣机中冲洗了一番,然后再把昨天买的一副对联贴在大门上,终于有点过年的气氛了。

  突然特别地想家,记得以前过年,虽然只回几天,我削瘦的脸都会鼓起来。回广州后,朋友们都说:“过一个年,你胖了!”

  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小妹接的电话,原来母亲也是一大早起床,正忙着准备团年饭,老爸则到二伯父家拿对联去了。

  记忆中,每年的年三十一大早,二伯父都会铺纸泼墨挥写春联,然后再分发给各家亲戚。到了傍晚时分,我就会扛着梯子,跟着老爸一起贴对联,将宅子里里外外的门户装点一新。哎,今年老爸可就少了一个“帮手”了。

  把家装扮一新后,我打的回到办公室,留守的同事们的心情都很好。和我同年进报社的大学校友小许笑眯眯地跑过来问我,晚上怎么过啊?

  “当然是逛花市了!”花市,老广州叫“花街”,粤语说“唔行花街唔算过年”,就是说不逛花市不算过年。

  花市内谈笑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有一位学生模样的档主向我们卖力推荐他的鲜花。他说,买一株桃花,然后拿着它在花市走一圈,来年就会有桃花运,金桔代表“大吉大利”,四季桔代表“四季平安”。

  其实买什么花并不重要,只是图个吉利。但在同事的“鼓动”下,我还是买了一株桃花。

  虽然我没拿着桃花在花市走一圈,但除夕夜,我把这株桃花放在了我的床边,不知道,这株桃花,是否真的会为我带来“桃花运”!

  最怀念家乡杨梅

  本报记者 朱帆(浙江杭州人)

  在异乡过新年,多少会有一些感伤,即使身边有许多新的友情和关怀。于是想起故乡的新年。

  不知为何,在故乡时从来不觉得新年有什么特别的。和全中国一样,也就是吃年夜饭,走老亲戚,拿大红包而已。但走来异地,才发现不同,才开始怀念家乡年夜饭中红红的杨梅,暗青色的荞麦,甜甜的发糕、香喷喷的八宝饭和香糯到骨子里去的年糕。这些都是家乡年夜饭里必有的。其中尤以杨梅最令我难忘。

  杨梅其实就是糯米粉搓成的小圆球,外面粘上染成玫瑰红色的糯米。吃的时候要蘸一蘸红糖,寓意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和和美美。
其实当时最不爱吃的就是杨梅,因为觉得它又甜又糍,常常在经过与牙齿的抵死缠绵后,它还固执地堵在嗓子眼里不肯落肚。但想不到它能固执到成为今日心中无可消解的乡愁。而各式甜甜的小点心也如它一样,当时是我的噩梦,如今成为相思。幸好广东有吃起来滋滋响的烤乳猪,勉强可以安抚我的寂寞。

  故乡惟一可看的花也只有梅花而已。不像广东的春节,花花草草的慰藉中一晃就过去了。但也不仅仅是梅花。新年最开心的是大年初一去给祖宗上坟。城里是不能放鞭炮的,于是大家就带着大包小包的鞭炮去祖宗坟前放,这对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狂欢。在故乡,新年的高潮其实是在元宵,因为每到元宵就有灯会。故乡最出名的就是“迎龙灯”和“迎花灯”。和平时所见的龙灯不同,故乡的龙灯是用板凳做的,所以又叫板凳龙,基本上每个村都要出一条龙。

  在春节之?埃骷腋骰Ь涂甲急柑厥獾陌宓省R换ё急敢惶酰刻醢宓噬习采弦欢瘟恚缓蟀岩惶跆醯陌宓实牧酵纷昕祝媚竟髯鲋崃悠鹄矗谑橇砭屯瓿闪恕V劣诹罚蛞纱逯凶钣忻娜思依醋觥5搅嗽谡庖惶欤壹一ЩФ及岢霭宓剩沙瞿卸。谑俏枇涂剂恕?

  相对广东著名的舞狮,“板凳龙”要缓慢优雅得多。如果龙灯队伍放着巨响的火铳停在你家门前,慢慢地舞起来,那么恭喜你,来年你就要行大运了,当然这个时候,是免不了要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给舞龙人的。花灯则和龙灯一样,也是放在板凳上,但它不舞,光是缓慢移动。跟着花灯玩的孩子按传统一般要拿白兔灯或者金鱼灯。

  图:羊城处处流淌新年喜气 本报记者 邓勃摄

  (夏天/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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