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热线网——沈阳晚报消息(记者 王野蛟)家住沈阳市大东区的张学忠,是沈阳北方宾馆的退休工人,因其自
称是张作霖的“九儿子”而名噪一时。10年前,一篇《张作霖有“九儿子”吗?》的文章对张学忠的身份提出质疑。张学忠
认为文章侵害了自己的隐私并侮辱了其母亲,向法院提起诉讼。10年中,张学忠打了6场官司,每场均以失败告终。不久前
,和平区法院一审判决驳回张学忠的诉讼请求,70多岁的他又向沈阳中法提出上诉。2月3日,此案在沈阳中法进行了不公
开审理。
原馆长成被告 “九公子”索赔14万
这场官司源于一篇文章和一部纪录片。1994年5月29日,哈尔滨某报上发表了一篇《张作霖有“九儿子”吗?
》的文章,文章署名为“张学良旧居陈列馆馆长杨景华”。张学忠认为对方在文中侮辱其生母李兰玉是“天生尤物”,是“张
宗昌的二手货”,文中通篇对其个人隐私公开侵害,并被全国众多媒体公开炒作。
2002年1月,张学忠在北京一音像店见到一部20集专题片《中国诈骗大案纪实》,其中第11集《祭起亡灵行
骗》中,还描写了其人其事。里面不仅有自己的照片,还有杨景华接受采访的镜头,杨景华在片中介绍是如何当众戳穿张学忠
假冒身份的。张学忠很气愤,认为杨景华对自己大肆诽谤,还把自己的照片提供给摄制方灌制光碟,侵害了自己的姓名权、名
誉权、隐私权和肖像权。2002年年末,张学忠将杨景华起诉到和平区法院,要求杨景华停止侵害,公开赔礼道歉,为自己
恢复名誉、消除影响、赔偿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14万元。
未获法院支持 起诉一审被驳回
和平区法院审理后认为,张学忠早在1996年就因《张作霖有“九儿子”吗?》这篇文章,在哈尔滨将杨景华起诉
。之后,并未再就此文章找过杨景华。张学忠此次就该篇文章主张权利,已超过诉讼时效。张作霖作为历史上的知名人物,其
家史已成为历史研究的一部分。对此,不应限制他人进行评论及提出疑问。杨景华在文中提出自己的观点,不应视为侵犯原告
隐私权。至于张学忠母亲“李兰玉的身世问题”一段,是杨景华从张宗昌的人品及张作霖的地位分析李兰玉的身世,文中“天
生尤物”及“张宗昌的二手货”等字眼,均是在否认张学忠及李兰玉与张作霖有父子和夫妻关系的前提下提出的,被告没有侮
辱的主观故意,也不构成对李兰玉的名誉侵权。《中国诈骗大案纪实》专题片的制作者和发行者并非被告杨景华,该片摄制组
采访杨景华后,将其一段言辞收录进去。被告在专题片中指出张学忠不可能是张作霖的九儿子,但并没有指认张学忠是诈骗犯
的言辞。去年9月26日,法院作出“驳回原告张学忠诉讼请求”的一审判决。
“九公子”自述身世 官司坚持一打到底
由于昨日的二审是不公开开庭审理,记者只好在庭审结束后采访了张学忠和他的委托代理人。张学忠给记者拿出一摞
由公安、统战、居委会、公证处等相关部门和人员出具的材料,来证明自己与张作霖的血缘关系。张学忠向记者介绍了自己的
身世,妻子已经和他离婚,儿子也去世了,目前他一个人独自生活。“从小,我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说父亲被日本
人炸死了。1988年1月,重病在床的母亲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我的生身父亲是张作霖!母亲还交给我一份写有张作霖
字样的文书和一个印章。母亲向我说她是张作霖的七太太,1928年6月22日在沈阳把我产下。为躲避日本人追杀,母亲
带着我逃到大连,甚至将我的出生日期更改到1933年,改名叫张忠诚。”“我得知此事后,先后找到了帅府的管家、张学
良的旧部,他们都作证我是张作霖的九儿子。1993年4月,我在东陵区公安分局南塔派出所领取了新的身份证。从此,我
的身份就通过沈阳的一家老年报纸公布于世了。但时间不长,张学良旧居陈列馆原馆长杨景华发表了《张作霖有“九儿子”吗
?》这篇文章后,我就走上了打官司的道路。从1994年至今,我已经打了6场官司了,虽然每次都败诉,但我还是要将官
司打下去,就是要证明我是张作霖的儿子。”
“九公子”是冒牌? 杨景华陈词说疑点
“张作霖根本没有九儿子,他是假的。”杨景华则在记者面前斩钉截铁地肯定自己的观点。张学忠出生日期不清,回
避冒充张作霖“九儿子”的事实,反诬自己侮辱他的母亲,杨景华重申自己在文章中、电视上讲的都是事实,没有诬蔑或诽谤
他人的行为。“张学忠只不过是北方宾馆的一名工人。1992年7月末,辽宁大学召开东北军14年抗战史国际学术研讨会
。照相时有人向我介绍了张作霖的‘九公子’,我这是第二次见张学忠了。我问起他的年纪,他回答自己62岁。而张作霖是
在1928年去世的,张作霖去世后还能有儿子?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1994年4月,省图书馆研究员郭君和辽宁省社会
科学院研究员武育文到帅府看望我,谈到了“九公子”的事情。郭君说在哈尔滨的一家杂志上看到了一篇文章《张作霖九儿子
出山传奇》,还有50多家报刊杂志刊登了此事。这篇文章让我仔细读了4遍,我发现很多疑点。针对这些疑点,我写下了《
张作霖有“九儿子”吗?》这篇文章,提出了12个问题。在二审的法庭上,我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相信法院仍会有一个
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