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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四老:张中行 季羡林 萧淑芳 周而复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3月03日18:58 人民网-人民日报

  新年伊始,我叩访了京华文艺界四老。若照国人寿考之说,逢九进十,这四位都是百龄老人了。现以他们的齿德为序将近况录于兹,以飨读者。

  张中行

  拜访张中行先生这是第一次,目的是组稿。离宁前我对张老的小女儿张彩说,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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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时间能放在7日。可张彩说7日有人来,约定8日。后始知7日是张老95华诞,家人独自庆贺,不向外人道也。

  张中行独居,寓所是老式设计,三室无厅。门前一小块空间置放一张小饭桌,狭窄的过道里立着书架。室内静得出奇,迎面墙上老挂钟的咯嗒咯嗒声,声声入耳。更令我惊讶的是家中的摆设、物什都是旧物,一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水平,地道的一介布衣。张中行的日常起居有小阿姨陪伴,不过女儿们都很孝顺,轮值,每天都有一位在侧,侍奉左右。接待我们的是张中行的大女儿张文女士。书稿事宜张中行已无力与我们商讨,由张文代洽,通过沟通,很快达成共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时针已指向5时。张文深表歉意说老人嗜睡尚未起床,问我们还想不想见一见。我们当然想见。张文第二次从中行先生的卧室出来,即示我们入内。

  张中行刚刚醒来,见我们来了,点首致意。此前我已给他写过信并通了电话,他不感意外。

  室内简朴得令人咋舌。他一直坐在床上,床上都是陈年花花绿绿的旧被。我们奉上随身带来的出版物,老人饶有兴趣地翻阅,字小看不清,就借用放大镜。

  我细细打量:老人的腰板样子还硬实,头发全白,较胖,本就较小的眼晴显得更小了,嘴也有点瘪了。张文对我们说,老人上午要吸一个多小时的氧气,午觉时间长,也不大活动,基本谢绝访客。我们与老人合影后,又参观了他的书房。书卷气袭人,室内案几上陈着文房四宝,只是较嫌杂乱。张文谦称书房像“仓库”。我说“典藏的都是文物”。书橱内列着古玩,以石头居多。当我们告辞时,老人双手抱拱揖送。一句话也没说。我是一周前在电话中听他说过“欢迎你们来”。

  季羡林称张中行是高人、超人。我觉得他还是位善人。有几位年轻朋友为评职称方便,为他编书。其实,书中的文章都是由他自己圈定的。他谦虚,不好为人师,却喜为人作嫁。我们呈上初拟的出版合同时,老人阅后对所陈条款“无异议”,但他不签,示意让女儿转达,希望先列出选目,他认可后才愿意签。他的意思是出书既不能委屈作者,又不能亏待读者,应该为社会提供一个有特色的选本。

  ——切忌空谈,务实为要,是他们那一代老人固守的职业道德。

  季羡林

  10日上午我们应约到解放军总医院拜访季羡林先生。但见到的只是追随季羡林50年的老秘书、时年七十有六的李玉洁女士。我曾做过《季羡林自传》的责编,因此与李玉洁也有过从,对书稿出版事宜很快达成共识。

  见不到季先生,我请李玉洁介绍季老的近况。她说,季老的身体状况不错,他恪守自创的养生之道“三不主义”:不锻炼、不挑食、不嘀咕(不为自己的健康“嘀咕”、发愁)。每日坚持工作5小时,常翻阅4种报刊:《光明日报》、《参考消息》、《中国日报》(英文)和民间刊物《开卷》。季老的眼睛做过手术,视力还好。有时自己阅读,有时由她代读。由于年寿太高,需赶做的事情太多,也担心病菌的感染,谢绝访客。李玉洁说季老是惜时如金的人,若他某日接待访客用了一小时,他必定在当日休息时间里硬挤出一小时将其补回。恪守一日5小时笔耕的原则。本来与我同行的汪先生很想见季老一面,听李玉洁如此说,我们再也不好意思启口求见,更不忍心打扰季先生的清静了。季羡林已九十有三,在苍茫的暮色中赶路,正步趋期颐之年呐!

  李玉洁说,为了先生的健康和休息,近年来她不得不做“恶人”,挡驾慕名而来的芸芸访客。而季先生是位“慈善家”,常常弄得她挺尴尬。她说有一些无要事访客求见,她挡驾拦住告知客人季先生“不在家”或曰“在休息”。客人欲离去,季先生却从另一道门中见到,他不顾“清规戒律”,向来者招手:“XXX,我在这儿呢!”

  ——无论做人或作文,他们那一辈老知识分子是须我们仰视的。

  萧淑芳

  拜访萧淑芳女士纯属拜访,我们虽有10余年的过从,却无书稿之缘。在她老人家面前,我喜欢“以小卖小”,她也“惯”我。所以我们说话非常随便。

  吴作人先生很幽默,萧淑芳女士亦然。前年我在信中说我行将退休,她复函云:“欢迎‘下岗男士’进京时,到我家来耍嘴皮子。”新千年,她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九十画展,事前客气地发给我一请柬。我真的从南京赶到北京参加她的画展开幕式,着实教她高兴。她送我一本足有七八斤重的大画册《走过九十——萧淑芳画集》。

  记得前两年我到她府上拜访,见其室内挂着一幅她90岁时作的画作。她见我看得认真,问我喜欢不喜欢。我说喜欢。她又问我送过画给你没有。我摇头。她问我喜欢什么颜色,我说红色。她说那下次我为你画一幅。

  8日下午,我到萧府,刚刚坐下,萧老就从卧室出来,相见甚欢,其女萧慧马上拿出一幅裱好的“扶桑花”给我。我展开一看,几朵火红的扶桑,有层次地绽放着,充满盎然生机。冠名为《欣欣向荣》,生动、形象、又贴切。闲章是“走过九十”。我向老人鞠躬致谢,老人笑着直摆手。我说您怎么不写上我的名字。她打趣地说,还是不署好,将来你不喜欢了,或手头不便,就好换酒喝啦。

  萧老兴奋地告诉我,90岁后她仍坚持画画。积了一批,正在筹办一个新作画展。九三老人办新作画展,真是新鲜事。这时,全国政协办公室打电话来,说有个春节茶话会问萧先生参加不参加。老人问女儿萧慧去还是不去。萧慧担心母亲的健康,只说要爬好多台阶;又说大院内的某某也不想去。萧老犹豫了一会,说那不去就不去吧。我揣摩她倒真是有点想去的意思。

  我知道吴作人与季羡林有深厚的友谊。作人先生病重失语时,季羡林抱病探望,已为文坛传为佳话。当听我说明天要去拜访季羡林时,萧淑芳马上命女儿取出一叶用其画作印制的新年贺卡,亲笔写上“季先生,祝您早日康复!”,嘱我转交,并且要我把季先生的近况写信转告她,以释惦念。

  ——君子之交淡如水,旧雨之谊感人深。老一代文人间的友谊,足令我等商潮中的后生羡慕甚而脸红的。

  周而复

  元旦后上班的第一天,收到周而复寄来的贺卡与短笺。信写在贺卡另页,云:“去年(实为2003年,笔者注)9月初患黄疸病住进医院至今,病情有好转,今年出不了医院。”信是用钢笔写的,字迹抖得厉害,不易辨认,大失以往毛笔书写的风采。我想大概是病得不轻吧。8日上午我到北京医院探视,始知他的病情急转而下,已深度昏迷,时院方已下达病危通知。我侧身俯首注目,病榻上的周而复消瘦多了,面部插满管子,一脸灰色,原先的潇洒风韵已杳无影迹。抢救的医护人员不时穿行其间。其子延抗、鲁卫等伺候在侧,大家期冀转机,然而奇迹没有发生。当日下午他便辞别人世,享年九十。

  周而复毕竟是有福的。元月3日,他在鲜花、烛光中度过了九十华诞的庆典。据家属对笔者说,那天他还吃了生日蛋糕,说了些有兴味的话。当然更令他深感欣慰的是党的十六大召开前夕,党中央恢复了他的党籍。他的封笔之作百万字的《往事回首录》已由工人出版社出版,可算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人生句号。

  几天前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数日后便告别人世。想起来令人不免戚然。

  ——生命是脆弱的,犹如荷叶上的露珠,秋风乍起,珠碎灯灭。热爱生活,珍惜生命。

  张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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