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母亲徐顺兰:自己给儿子做手术(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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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5月11日02:02 武汉晚报 | |||||||||||
为了节省时间 她家不吃午餐 下午4时,武烟集团退休职工徐顺兰从“拿补差”的单位下班,手上提着菜,骑着自行车,一路欢快地回到自己位于航邮小区的家。还未到门口,她就一路叫着“丁丁——” 丁丁是她养的一只八哥,八哥听见“奶奶”叫自己,连忙“王军、王军——”喊个不停。 王军是徐顺兰的大儿子。21岁那年的一次梦游,使他这个1.78米的壮小伙子变成了高位截瘫的残疾人,在床上躺了整整13年。八哥叫他,是告诉他,“奶奶”回来啦。 这是徐顺兰每天生活程式的一部分。这天是4月30号,小儿子的生日,晚餐除了一小坨肉丝、一把空心菜梗、一把青菜外,还多了两条平时极少见的鲫鱼。不过鱼是死的,只花了3块钱。 不是徐顺兰抠门,她和老伴的退休费,加上单位发给儿子的生活费,加起来有2000块钱,但儿子一个月的医药费就得600多元,老伴也中过风,她不得不精打细算。 在精打细算中,徐顺兰省掉了全家的午餐,因为“做饭太麻烦,而要做的事太多。” 徐顺兰要做的事确实太多,早上6时起床烧水,洗儿子垫过的片子,做早餐,饭后给儿子换药、翻身、掏大便,做永远也不够用的消毒棉球、敷料……10时左右,她出门上班。下午4点回来,再次给儿子换药、翻身、准备晚餐……晚上12点才能上床睡觉,中间没有停息的时候。 太多的事把徐顺兰训练得说话节奏极快,走路则是一路小跑,儿子们甚至在家中都没见过妈妈趿着拖鞋的悠闲步态。为给儿子治病 她自己做手术 撕完空心菜梗,徐顺兰来不及洗手,就开始给儿子换药。儿子右脚上的一个褥疮已开始结痂,徐顺兰在结痂处擦了一点双氧水,贴上自己做的敷料,最后用透明胶粘住。 这样的换药方法,可能会让专业护理笑得喷饭,但徐顺兰说“我的方法是试出来的,管用且便宜”。 徐顺兰试探对儿子的护理方法始于1992年夏天。当时长期卧床的儿子臀部长了褥疮,褥疮感染导致高烧。送到医院治疗,几天过去,体温无法降下来,褥疮也开始发黑,院方强行要求其出院。 硬气的徐顺兰将儿子接回家。有人告诉她,用酒精擦身体可以降温。那时,她每月能支配的钱不足300元,3元钱一瓶的酒精用不起,她就用冷水一遍遍地给儿子擦。最后,高烧奇迹般地退了。 如不控制溃烂的褥疮,儿子还会发烧。徐顺兰决定自己动手,剜掉褥疮。她买来手术刀,在煤气灶上使劲烤,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消毒后,她一点点地剔掉了溃烂的肉,然后涂上双氧水,贴上配有庆大、B1、B12等药液的自做敷料,这些药可帮助消炎、生肌、营养神经。两周后,伤口愈合。 就从那次开始,徐顺兰再没为儿子生褥疮的事找过医生。 徐顺兰不记得为儿子动了多少次这样的手术。她形容这样的手术,就像削烂苹果一样,儿子虽然不知道疼,但每次手术,他都会流很多汗,看到儿子流汗,她感觉心疼。不愿苦着脸 她一直很“酷” 徐顺兰有一次在家叠衣服,收音机里正放着一首她喜欢的歌曲,她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大声唱了起来。一位邻居嘀咕了一句:“家里有个长期瘫痪的病人,怎么高兴得起来?” 在一般人眼里,徐顺兰是个“怪物”。徐顺兰的“怪”有迹可循。翻开她家为数不多的相册,可发现上世纪80年代初,她在庐山旅游的一张照片绝对够“酷”:戴着墨镜、穿着大红色两截式泳装的她,在如琴湖边笑得灿然。当时,她的大儿子王军已有13岁。而此时,绝大多数国人仍被黑、白、灰单调地包裹着。 近40岁的时候,她在白衬衣外面加了一根红领带,照片上比她漂亮的同龄人顿时黯然失色。而现在,57岁的她把小儿媳的紧身牛仔裤剪短后,套在自己并不修长的双腿上,显得精神抖擞。 “我虽然处于苦难之中,但我没把自己的苦难推给社会,我也没必要整天苦着脸。”徐顺兰说,她愿意在有限的物质条件下,让自己过得有色彩一点,只要自己觉得好,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都会去做。 有一次,当儿子流露出上网乞讨的想法时,她把他批得一塌糊涂:你过得不滋润吗?凭什么要做那种龌龊事? 事实上,徐顺兰的生活绝对与“滋润”沾不上边,她床上那条用8件捡来的旧毛衣织成的毛毯,就是“铁证”。 但她是个坚强的人,不愿把自己的难处挂在嘴边上。徐顺兰说,她现在只要做得动,就在外拿“补差”攒点钱,以便以后照顾不动儿子了,就请个钟点工帮忙。她还有一个想法:买台电脑上网,写点护理日记什么的,不过那得等电脑降到2000多元以后。 (线索提供人徐万玲奖金1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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