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入江浊浪翻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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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5月15日11:52 生活报 | |||||||||
松花江哈尔滨市区段东端是呼兰区与阿城市的分界线,沿江步行半个小时就看到呼兰河入江口。4月29日,记者在此发现,呼兰河献给母亲河松花江的“礼物”是浑黄的河水。距此不远的江滨渔村,凭着江水炖江鱼而远近闻名,但这种传统的“原汤化原食”做法已被“地下水炖市场鱼”所取代。 排污管是路标
位于呼兰河西岸的哈三电厂,利用全国第一台国产60万千瓦机组,开发了“呼兰利民开发区工业、哈三电力工业一日游”。“你脚下走过的防滑步道板很可能就是该厂的粉煤灰加工而成的。”记者临时邀请的向导、呼西的曹老汉说,“这种粉煤灰污染的土地,啥也不长。” 出了呼兰老城区,走在呼兰入江口的江堤上,左侧耕地无垠,右侧一根高出江堤笔直的大铁管成了前行的路标,比大铁管更高的是煤灰沉淀池。大铁管沿着江堤铺了数千米,沉淀池也跟着延伸了数公里,吉普车疾驰十余分钟,大铁管被抛在车后,卷起片片沙土和煤灰。 江堤成了村道 刚驶上江堤时,记者发现了禁止机动车通行的路牌,返回时同样在江滨渔村的江堤入口处发现了禁行的告示。可在江堤中段,一个不知名的村子坐落江堤旁,该段江堤已与堤外一般高,俨然就是村道。 据了解,这里属于呼兰区腰堡乡地界,腰堡乡有座金代古城,当地人称作“点将台”。村民在耕作和放牧时,经常发现布纹瓦、瓷片、铜钱、铁镖枪和铁箭头,考古工作者推断其为金代遗存。 距此不远,记者在一片杨树林的内侧,发现了连片的塔头湿地地貌。根据记者的描述,植物学家聂绍荃初步判断,“塔头湿地普遍存在于松花江哈尔滨段北岸,在这里发现这种湿地应当保护起来。”但如今包围着小片湿地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 渔村不吃江水 彩旗飘,招牌高,依岸傍水的渔村就错落分布在这里。有大单位的度假村,而更多的是临近村民自发兴建的“小鱼馆”。 临近松花江边一字排开的砖房和铁皮房,每家均在房前打了地下水井,不见渔船、渔网,只见挖沙船!向导老曹和渔村的一位老板聊起家常。据这位老板讲,江水太脏了,渔村的饮用水都是来自地下井;鱼也不是松花江的鱼,而是养殖鱼。临走,这位老板递给记者一张名片,写着“双顶沙场”。 离开渔村,沿江岸南行,像搀了墨汁的呼兰河入江口出现在眼前。 河水色浓于江 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美,记者没有亲见,呼兰河水比松花江颜色深却令人心堵。 1906年5月,黑龙江水系第一家商办航运企业在呼兰成立。据《黑龙江历史大事记(19001911)》记载,名为先登轮船公司,由呼兰知府李鸿桂筹资兴建。该公司只有先登号40吨轮船一艘,在哈尔滨至呼兰这条100多公里的短途航线上从事运输。呼兰河航线为我省早期民族航运业的四条线路之一。 记者在呼兰河两天的踏查中,除了挖沙船在呼兰城区穿梭外,仅见两艘小舢板载着渔夫,看来,发达、迅捷、方便的公路交通取代水路运输已成必然。 据李兴盛主编《黑龙江历代流寓人士山水胜迹诗选》中记载,1906年,随兄林传甲到齐齐哈尔从事教育的林传台赋诗《呼兰河泛舟》中写有“兰水清且涟,北人亦使船,仿佛似江湘,岸上垂红蓼”。眼前的呼兰河水默默地汇入松花江,浓重的污染色,早已不见“清且涟”的写照。 当呼兰人已喝上取自地下的自来水时,喝呼兰河水长大的李大娘有点儿想不通,为什么在河边走了小半天,布袋里的野菜还没装满?要知道,早先野菜多得连鸡鸭、猪狗都吃不完,如今,从市场上买回的野菜竟是人工种植的,想吃点儿天然的,可河边上的野菜已越来越少。(生活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