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植树的另一个成活率

　　俞评（杭州·媒体从业者）

　　这是一个将来有望收入法律教科书的判例：慈溪人陈某为烧锅炉省钱，盗伐了三北镇政府防护林计4.3287立方米的121株光皮树。慈溪市检察院在浙江省首次以国家公诉机关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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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对其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法院在对该被告人处以有期徒刑1年、缓刑3年及罚金1000元的同时，责令其于今年7月5日前在毁林地段种植女贞树170株，并义务看护3年，保证90%以上的成活率（详见6月11日《都市快报》第11版）。

　　这个判例最大的亮点，还不是前述的那个“首次”，而在于我国刑事判决首次以劳役（恢复原状）的担责方式，判令被告人承担刑事附带民事责任。很显然，司法机关对本案采用的是“重民轻刑”的反传统决狱法：由于对被告人课以义务植树3年的劳役，而有意识减轻了对他的刑罚；并且只要他种活规定数量的树木，即可免去那1年的牢狱之苦。而要是放在过去，这样一个犯罪情节，被告人十有八九得坐上一两年牢，坐完牢罪也就抵了。至于那片被毁的林地，要么就这样一直荒芜下去，要么还得政府埋单把树给重新种上。两种判罚，执法理念、审判艺术的优劣高下，明眼人是不难看出端倪的。

　　责罚毁绿者挥锄补绿，判令犯罪人务工赎罪，适用于恶性不大、危害不重的轻刑犯，是完全可行的。这种实质上的“以劳代刑”的行刑方式，由于不限制人身自由，罪犯的改造积极性无疑会得到莫大的释放；而且，令其用种树的汗水洗刷毁树的罪孽，不但弥补了受害人的实际损失，更重要的是，对加害人的教育触动、心灵感召应比将其投监改造来得更为深刻、痛切，就连周围群众也跟着上了一堂生动、直观的法制教育课。客观而言，这是以最小的犯罪矫治成本，博取最大的犯罪矫治成果。而这，难道不是更有意义的“成活率”？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受现行刑事法律制度的局限，慈溪的这个判例确切地说仅只是以恢复原状的民事责任形式，解决了公权受犯罪行为侵犯的法律救济问题，但它对于推进刑罚轻缓化、人性化、社区化所起的作用却是不容低估的；也就是说，对于今后我国刑事立法能否将服劳役创设为一种独立的新刑种，慈溪法院的这一声法槌为我们开启了合理想像的空间。

　　清理蛮横标语

　　舒圣祥（杭州·会计师）

　　《中国青年报》6月22日报道，一场大规模的宣传标语清理行动在云南已告结束，遍布城乡、数以万计的命令式、强制性、威迫性标语被抹掉。此次清理的宣传标语多达35242条（幅），这些冷漠蛮横的“不良标语”有：“计划外生育一扎一罚”、“养女不读书，不如养头猪”、“宁可添座坟，也不添一人”等。

　　时至今日，在墙上刷标语、拉横幅，仍是许多基层部门的工作内容之一。这些宣传标语出自不同部门，内容庞杂，包括计划生育、普及义务教育、归还农业贷款、依法纳税、退耕还林、征地拆迁和交通安全等。其中相当数量的标语有伤大雅、有碍观瞻，语句生硬、态度蛮横，宣传效果适得其反；更有一些标语生吞活剥法律法规和国家政策，命令强制、狐假虎威，损害了党和政府形象。记忆犹新的，湖南嘉禾政府打出的“谁影响我发展一阵子，我就影响他一辈子”就是这样的一例。因此，云南省此次大规模的清理行动，体现了从小处着眼的务实工作作风，值得各地效仿，但在为之拊掌的同时，仍有三点期待。

　　其一，刷标语的宣传方式实际效用究竟有多大，我不敢妄下论断，但许多地方对此一刷了之、一劳永逸的工作方式却是事实。由于时代是前进的，今天刷上去的“先进”很可能在明天变成“落后”，因此建立定期的清查制度很有必要。再进一步说，刷标语其实重视的是面上的工作，在很多地方无形当中还变成了政府工作业绩的象征，因此常常容易浮起来下不去，忽视对群众进行宣传政策的彻底详解。再者，在广播电视电脑网络日趋发达的今天，宣传标语的作用相对更加微乎其微，而且标语本身不论内容，都是有碍观瞻的，所以我以为，如有可能还是不刷或者尽量少刷为好。

　　其二，当冷漠蛮横的标语从石墙上被清理了之后，类似的冷漠和蛮横能否从国家工作人员特别是与群众打交道多的执法人员“嘴墙”上清理掉，显然更加值得期待。现实生活中，许多执法人员在执法过程中，高高在上，语气生硬，大大损害了党和政府的形象，同时也疏远了与群众的距离。无论是对于维护党和政府的形象，还是加深群众感情密切干群关系来说，此“墙”都更加值得我们花大力气去“清理”。

　　其三，最重要的还是必须破除官员的“官本位”思想，借鉴深圳市政府拆除政府大院高墙的做法，拆除掉官员心中的“心墙”。如果这些写在他们“心墙”上的冷漠蛮横“标语”不能清除，光光清理掉石墙上的，哪怕就是把“嘴墙”也清理干净了，仍然无法治本。寒冬过后某个春风吹起的日子，冷漠和蛮横的“标语”又会被重新刷在更多的“墙”上。

　　来信摘编

　　读者记事

　　刚到杭州就遇骗子

　　我喜欢古玩，家中珍藏了几块石头，一次看到福建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鉴识田黄》一书，于是和作者王敬之联系，把石头带到杭州请他鉴定。

　　6月19日13：30，我在杭州火车站左侧一家小卖部公用电话亭，请店主帮打电话和王老师联系（我耳朵不好使，普通话也说不好），但拨打了十几次都没拨通，于是决定在旅馆住下后再联系。

　　我带着行李去邮电招待所，路上遇见一个瘦瘦的男子，约40岁，平头，高鼻。他问我：“你是云南来的吗？”我回答：“是。”他又问：“你姓万？”我说：“是，你是王老师吗？”他马上说：“害你久等了。我开车来接你，因为是货车，不能直接开到火车站广场，停在一家商店门口了。”他把我带到笕丁路孔凤村口（后来我才知路名），叫我在路旁等他，他去开车来接我。等了约10分钟，他空着手回来告诉我：“我买一个3000多元的空调，钱不够，你借1000元给我，回去给你。”我毫不怀疑，将包内的1100元拿出来借给他。他说把空调装上车后再来接我。可直到下午四点十五分，他还没来，我才意识到受骗。

　　看来，这个骗子是在一旁听了我和电话亭老板的对话，冒充王老师前来行骗。提醒大家千万要当心类似骗局。万德（云南·游客）

　　读者提醒

　　洗车水枪别乱喷

　　今天早上，我骑着自行车路过某洗车店门口，店里的员工手拿专用水枪喷洗停在路上的摩托车，强大的水柱溅起水雾喷到了行人身上，弄得我衣服湿了一大片，油乎乎的，心里好不懊恼。跟在我后面的过路人也遭遇了这一命运。

　　社会文明要靠大家来维护，路边洗车一定要格外小心，别喷了行人。方卫东（东阳·教师）

　　乔迁莫放烟花

　　浙江工商大学旁新近有一个小区投入使用，不断有住户入住。庆贺乔迁之喜本来是人之常情，但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大多选择了深夜施放烟花这种方式。以致在教室学习或在寝室休息的时候，我们常常被一阵恼人的“噼里啪啦”声惊扰。望望窗外的绚目的烟花，虽然美丽，却并不让人开心。

　　深夜施放烟花庆贺乔迁之喜，在城区其他小区也时有出现。提醒大家以更文明的方式庆祝，莫要扰邻。刘成军（杭州·大学生）

　　别给单向通行添堵

　　近日，杭城开始在文三路等路段实施单向交通，意在缓解日益拥堵的交通压力。可从实施的第一天情况看，状况并不令人乐观。这其中除了尚需适应、磨合之外，行人与骑车者造成的拥堵比较突出，主要表现在行人过马路时不走斑马线，或不按照指示灯信号过马路，骑车人占用快车道。

　　道路交通的安全、畅通，需要每一个交通参与者的努力，行人、骑车者同样也要有交通安全和交通法规的意识。宋晓明（杭州·教育工作者）

　　节电故事

　　改造装饰灯

　　天气炎热，用电紧缺，全民动员，应对电荒，成为全市人民的共识。

　　我家居室较小，卧室有一组四盏彩色灯的吸顶灯，一开四盏灯都亮，由于灯泡彩色外加乳白色灯罩，因此亮度暗淡，而耗电不低。为了节电，我把四盏灯的灯泡卸下，其中一盏不用灯罩，装上一只25瓦的白色灯泡。这样一来，美观度虽差一点，但光线比原来明亮，还大大地节约了电。

　　一般家庭都有吸顶灯和多姿多彩的吊灯，以装饰为主，耗电量大。眼下电力紧缺，不妨适当改进一下，节约用电，共渡难关。黄康法（杭州·市民）

　　读者发言

　　药盲

　　我到不少药店买过药，一些从业人员一问三不知，动辄用“按说明书上介绍使用”来搪塞。少数药店只要付钱就拿药，要什么给什么，全然不顾是处方药还是非处方药，药品治病是否“对号入座”，用药剂量是否安全、可靠。

　　药品是特殊商品，药店的经营行为和服务质量直接关系到患者的健康和生命安全，从业人员应经过严格考核，并由职能部门颁发上岗证。不能身在药店却是一个药盲。施刚毅（杭州·教师）

　　用电

　　在目前电力紧缺的情况下，建议实行计划用电。具体办法是：根据每户人口数核定月度用电计划数，计划数内实行现行基本电价，超过计划数向上实行浮动价格，超得越多价格越高。这个办法不会影响低收入的家庭的用电利益，又能制约大手大脚用电的现象。顾永昌（杭州·市民）

　　毕业证

　　因为发现了一张1950年的“幼儿园毕业证”而受到启发，天津市南开第二幼儿园不仅首次给大班的小朋友颁发了毕业证，还为这些“毕业生”举行了隆重的颁证典礼。幼儿园里的孩子，只是学一点简单的知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儿歌、游戏中度过的。发这样的文凭，有必要吗？谁会在个人简历中写上“某年某月从某幼儿园毕业”？于益（慈溪·市民）

　　造假教程

　　6月20日中央台新闻频道播出的《每周质量报告》中，揭露了不法奸商如何为发霉的橙子化妆，如何为使将上市的桃子口味更佳、看起来更水灵不惜添加各种对人身体有害的化学成分的节目。令人触目惊心之余，不禁更添忧虑：记者详细拍摄了造假者怎样洗刷、添加各种制剂包括明矾、冲刷的具体步骤，以及这样做的效果，我担心，这一节目会不会成为教材，进一步提高别的欲造假而“技术”不过关的不法商人的造假技术。披露造假，对造假过程不必过于详细。锡铜（慈溪·职员）

　　新闻大家说

　　企业退休人员社会管

　　杭州企业退休人员明年年底前将基本实现街道（乡镇）和社区管理服务。昨天，杭州市召开企业退休人员社会化管理服务工作动员大会。今年8月起，陆续开始集中办理移交工作。（6月22日《都市快报》第4版）

　　清早，拿到快报，一眼被这条消息吸引，我马上叫来老伴。老伴看后顿时笑逐颜开。

　　几年前，老伴从城西一家企业退休在家，但每年还要大老远地跑去厂里领取医疗费、节日慰问品，参加政策学习会、春节茶话会什么的。要是生了大病，更得来回找办手续的人。每每看到我单位的职工之家，虽然向往，走到门口也不好意思进去。由此，老伴心中常常不免有些惆怅。

　　如今可好了，企业退休人员实现社会化管理后，不仅提高了退休人员的福利待遇，而且可以享受就近社区更加全面的服务，办起个事来会更加方便、及时。这对年轻人可能无所谓，但对年迈多病的老年人可是极重要的事情。杭州市政府不断出台退休人员的优惠政策，充分体现了政府执政为民，体察民情，关心弱势群体的思想，是合乎民意、民情、民心的举动，想到咱老百姓的心窝子里去了。市政府为此不惜筹集大笔服务经费，花大力着手社区的建设与管理，把这项利民举措尽快落到实处。肖桃清（杭州·市民）

　　慎用测谎仪

　　因妻子与人有染且被威逼离婚，宝鸡市35岁的男子徐某出资10万元人民币雇凶将“情敌”杀死。宝鸡市公安金台分局刑警大队近日用测谎仪“揪”出命案真凶。（6月22日《华商报》）

　　测谎仪应用到司法领域有一定的危害性。由于测谎仪至少有百分之十的不可靠性，势必会增加冤假错案比例，不符合我国主张疑罪从无的慎刑政策。在这起案件中，徐某“不知道妻子与朱某有染”的回答，在测谎仪上显示这是谎言的比率高达93％。虽然最后证实徐某就是真凶，但测谎仪并不适合在司法中推广。

　　在我国，由于测谎仪结论不准确而形成冤假错案的情况已经发生过。最典型的是1998年4月，云南省戒毒所民警杜培武的妻子王晓湘和另一民警王俊波同时被杀，负责侦破这起杀人案的民警推测两人是杜培武杀的。办案人员对杜培武用测谎仪不厌其烦地测了一整天，最后的综合结论是杜培武在说谎。杜培武不愿认罪，于是刑讯逼供开始了。“生不如死”的折磨使杜培武“承认”了办案人员所需要的一切，而后杜培武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直到2000年6月，公安机关在破获另一起案件时，无意中抓到了该案真凶，才意外地洗清了杜培武的冤情。至此，他已整整被关押了26个月。李坚（辽宁·市民）

　　编读往来

　　读者的意见

　　施全是不是岳飞的铁哥们？

　　傅伯星（杭州·岳飞研究会理事）

　　6月21日《都市快报》第16版《我祖宗施全和岳飞是铁哥们》，报道了永康施老汉穷40年精力苦寻祖宗足迹并获此结论的经过。

　　施老汉“苦寻祖宗足迹”的精神令人感佩，但40年求证的论据却与史不符。《说岳全传》的全名叫《精忠演义说本岳王全传》。“演义”，即类似今天的“戏说”，本身就不是历史。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检视这部“演义”，可以用“错误百出”四个字来概括。仅就岳飞的部将而言，历史上真有其人者，书中没写；历史上查无其人者，写了不少，如汤怀、余化龙、伍尚志、关铃、陆文龙等，岳雷也从未随父出征。作为“戏说”，写也不妨；当作历史，无足取信。

　　施全刺秦，是南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因其“刺秦”全出于公心，即“为国除奸”。因此他虽惨遭杀害，却赢得了杭州人民自南宋至元明清历时八百多年的崇敬。连南宋大思想家朱熹都说：“举世无忠义气，忽自施全身上发出来。”如果施全是岳飞的“铁哥们”，只为哥们报仇，就成了私人间的冤冤相报，其意义就大打折扣了。这种硬要把施全拉扯成岳飞“铁哥们”的庸俗之作，明代已有，所以张岱在《西湖梦寻》中批评说：如此一来，“施全此举，反不公不美”。因此他认为十五奎巷口施全庙没有让施全去配享岳坟，是“深得施公之心矣”。

　　施全庙在杭州原有好多。为躲过秦桧死党的耳目，初时只称“兴福庙”。保留到清末且规制完整的有两处，即众安桥南施全庙与十五奎巷施全庙。前者是他的殉难处，后者临近事发地望仙桥，现皆无踪影。对于历史，我们应尊重，而不能仅凭感情去牵强附会。另一点值得肯定的是，长期以来史学界一直把施全写作“钱塘人”，现在这个族谱，至少提供了一个佐证。

　　我与快报

　　我把快报当好礼

　　李伦（安徽·芜湖市市民）

　　我空闲时喜欢“三个一”：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这可不是什么机关“老爷作风”，而是我在家里喜爱的休闲方式，和我的工作态度没有关系。

　　看报纸是一种人生的享受，每年都轮着花样邮订各地的报纸，说句心里话，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都市快报》好看。报纸对于读者来说，重要的是到底有多少信息量和重量。《都市快报》虽然不是安徽本地的报纸，但信息量很大，“重量”不轻，许多文章给读者带来新鲜信息，同时给了我们新的思考。不光我喜欢看，还经常推荐给亲朋好友看。我所订阅的《都市快报》，经常被来我家玩的好友“席卷而光”。这就给我带来了“麻烦”：我订了几年的《都市快报》，所能保存下来的没有几张。有时想找个资料，根本没法找。

　　对《都市快报》的喜爱也能传染。我有个姓尚的同学，住在我家前面的一幢居民楼。我订《都市快报》以来，他成了我的“流水下家”，有时晚上11点还打电话过来要和我“抢”报纸看。有一次我出差在外地，三岁的女儿在家误喝了半小瓶鱼肝油，妻子抱着女儿去找到我这位当医生的同学，经过洗胃，女儿总算没有中毒。我回家后一直想表示感谢，送一条烟吧，太俗气了；请他吃顿饭吧，两家人总是约不齐。最后我订了一年的《都市快报》给他，这样他也喜欢，我也省心了。

　　这两三年里，如果遇上要还朋友的人情时，我就订一份《都市快报》当作礼物送给他，先后增订了7份《都市快报》，当礼物送了出去。等到他们把一年的报纸看下来，多数也自己订上了快报。有了共同喜爱的报纸，朋友之间话题也多起来，感情越来越好。

　　(都市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