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毒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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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6月26日11:09 解放日报 | |||||||||
昨天上午,市戒毒劳教所数百名吸毒劳教人员逐一走到一张印着“戒”字的大海报前,郑重写上自己的名字,誓言“认清毒害,改恶从善,脱胎换骨,重塑自我,痛下决心,彻底戒毒,走向新生”。数名吸毒人员“现身说法”,痛陈毒品的危害———毒祸猛于虎 张建(化名):1992年,我从园林学校毕业,当了一名导游。不到两年,我被提拔为公司外联部副主任。
然而,1996年,由于旅游市场不景气,我的业绩大幅度下降,我心烦意乱,情绪低落。就在那时,我和毒品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天是我生日,酒足饭饱后,一个朋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铺在桌上。“吸一口,不会有事的”,“感觉很舒服的,你试试看”。看着他们沉醉在烟雾中,我的心理防线终被攻破,吸食了第一口毒品。没过多久,我成了“瘾君子”。 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天下午,我躲在办公室里吸毒,被部门经理发现了。“不要再去吸毒了,否则你会后悔的!”但我置若罔闻,继续沉溺于毒品,终于被公司开除。 家人商量后决定送我去戒毒。半个月后,我回到家中,身体逐渐康复。我开了一家服装店,可遇到生意冷清时,我总觉得无聊、乏味,于是又想到了毒品。虽然我曾一再对自己说“不可以”,但心瘾还是吞噬了我。我复吸了,并采用一切手段骗家人的钱买毒品。 当我亲眼目睹毒品夺去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时,我才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将性命难保。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天,有个朋友刚从戒毒所回来,就和我们聚在店里吸毒。忽然,一个沉闷的声音把我从迷幻世界拉回来。只见那位朋友两眼发直,口吐白沫,栽倒在地,没多久就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那个姿势就像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我面前晃动。 公安机关把我们送进强制戒毒所接受戒毒治疗,虽说戒毒过程很痛苦,可我还是觉得很庆幸,如果那天死的人是我呢?每次想到这件事都令我心有余悸,那个大大的问号仿佛一直在问我:为什么要吸毒?为什么要选择死亡?为什么? 毒祸猛于虎,我是一个深受毒害的典型,我要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诫大家,尤其是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千万别去吸食毒品和迷幻药,它们是毒药,会毁了你们的未来!警惕:瘾君子盯上止泻药 近日,一名执业药师向笔者透露:“瘾君子”吸食毒品之余,还把目光盯上一种普通药品———复方地芬诺酯片。 在徐汇区一家药房,笔者购得该药,这是一种白色药片,每瓶4元,共100粒,说明书上写明:“本品长期应用时可产生依赖性”、“只宜用常量短期治疗”,成分中含有盐酸地芬诺酯和硫酸阿托品,“对肠道作用类似吗啡”。据店员透露,该药除了普通顾客购买,几名“熟面孔”常来买,且一买就是好几瓶。 四川北路一家药店也有售这种“止泻药”,笔者等候半天后,见一名身着长袖衬衫、面色发灰的瘦小男子走进店堂,一下买走3瓶止泻药。与他一番交谈后,他透露,由于近来经济拮据,每当毒瘾上来,只好“退而求其次”,服用这种药片,过过瘾。 在笔者走访的数家药房里,半数以上店员都知道这回事。据介绍,这种药的销量很好,在一些规模不大的药房,一个月也能卖掉上百瓶。由于该药属非处方药,且非禁药,药房没有权力限定买药的人群和数量。 一家戒毒康复医院药房主任姚雪明告诉记者,虽然地芬诺酯含有麻醉成分,具有中枢神经系统抑制作用,但药房卖的地芬诺酯还含有其他成分,在临床上不作为麻醉药。这种药品用于治疗功能性腹泻。若是过量服用,会产生呼吸抑制和昏迷,必须经过洗胃并予纳络酮解救。据介绍,以前有一种含有吗啡成分的咳嗽药水,也曾被吸毒者当作“替代品”,但目前已被列为禁药。 市禁毒办闻讯已着手对此药进行调查。(朱良胜栾吟之)亲情毁于毒品 贾斌翰(化名):1994年初春,我去南方经营服装生意时,偶然接触到毒品。开始,我认为偶尔吸着玩玩,只要控制住就行了,可短短一个月,我就被它彻底左右。 回到上海,我已无心经营生意,沉迷于毒品。相恋五年的女友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那年清明前一天,我一大早取得毒品回家,发现女友已来到我家。我的毒瘾已上来,当着她的面也无法控制,立即开始吸毒。女友疯狂般扑向我,抢走“白粉”,我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女友倒下后压碎了玻璃茶几,右大腿被碎玻璃划开一条10厘米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在医院给女友付手术费时,我的毒瘾又上来了,眼泪、鼻涕控制不住,于是谎称钱不够要回家去拿,打车直冲毒友处。几口下去,毒瘾满足了,我蓦地想起医院病床上等待手术的女友。当我再匆匆赶到医院时,哪里还有她身影。 我悲观失望,为自己进一步吸毒找到了理由,在家中吸毒变得堂而皇之。这一下,可急坏了我母亲。“孩子,你要再吸毒,妈只好死给你看。”但面对毒品,我已无力自拔,于是选择离家出走。我悄悄带上积蓄和准备结婚的钱,不辞而别。 这一走,整整八个月,我没向家里写过一封信,没打过一个电话。人被毒品摧残得只剩下一副骨架。我哪里知道,为了找我,母亲辗转几个省市,最终病倒,医院诊断为晚期肠癌。病发四个月后,母亲带着对毒品的怨恨,和对我极度的失望离开了人世。八个月前的不辞而别竟成为我和母亲的永别! 为了毒品,我断送了爱情,葬送了亲情。每次想起这段往事,泪水就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我要牢记教训,坚定地戒毒,这才能告慰母亲在天之灵。本报记者朱泳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