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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岁女童遭养母残酷虐待 用开水烫背打火机烧身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25日10:29 温州新闻网

  6岁女童娇娇被养父母故意伤害一案昨天在大兴法院开庭审理。面对公诉人的指控,两名被告起初均辩称,娇娇所受的许多伤害与他们无关,但是,检察机关举证后,他们不再辩解,当庭认错。

  5月7日,娇娇的哭声将邻居引了过去,大家吃惊地发现,屋里的娇娇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上有许多伤痕。邻居报警后,警察将娇娇解救出来。经法医鉴定,娇娇身上的伤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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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构成轻伤(偏重)。8月3日,检察机关对娇娇的养父母提起公诉。

  以故意伤害罪提起公诉

  昨天上午9时40分,被告崔进禄、岳富英夫妻被带到法庭。他们是被虐女童娇娇的养父母。

  崔进禄、岳富英都穿着看守所的黄坎肩,崔进禄带着脚镣,边走边搀扶着妻子,岳富英头发凌乱,看上去非常虚弱。5月8日,两人均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北京市公安局大兴分局刑事拘留,6月2日,经大兴检察院批准逮捕。

  此前,本案曾作为刑事自诉案件于5月8日立案,司法局特意为娇娇指定了律师。但此后做亲子鉴定,证实崔、岳二人并非娇娇的亲生父母,自诉案件因此撤诉。8月3日,该案改为检察机关公诉。

  9时45分,法庭开庭。大兴检察院的公诉人首先宣读了对两名被告的起诉书。

  公诉机关审理查明,两名被告从2003年7月到2004年5月7日,在暂住的大兴黄村镇黄村一间平房内,多次对养女娇娇用痒痒挠、皮带等物进行殴打,用打火机、开水烧烫等手段实施伤害,并将娇娇捆绑后反锁在屋内,致使娇娇多处受伤,经法医鉴定为轻伤。检察机关认为,两名被告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

  公诉人出示了娇娇被虐待后的照片。从照片上看,娇娇身体从头到脚多数部位都有伤痕。在大兴分局法医鉴定单上写着:面部、四肢、躯干多处软组织损伤,背部、足部烫伤。

  被告称多数伤痕与己无关

  庭审中,两名被告对起诉书中的内容均表示了异议。他们说,娇娇身上的许多伤痕并不是他们造成的。

  岳富英说,她只绑过娇娇一次,是因为娇娇把东西打碎了。她还说,她只用手和痒痒挠打过娇娇的屁股,是因为娇娇不上学。

  崔进禄说,他也只用痒痒挠打过娇娇的屁股。至于娇娇的后背烫伤,崔说,那是娇娇自己将桌上水杯撞倒造成的,脚也是娇娇自己烫伤的,头部伤是娇娇自己不小心磕的。至于娇娇会阴部的烧伤,他称并不知情。

  举证过程中,公诉人宣读了娇娇的笔录。娇娇在笔录中说,背部伤是妈妈用水杯装满开水往自己身上泼的。爸爸则把她从床上扔到地下,用脚踹,用皮带、皮鞋打。她还记得,自己被绑过5次。

  公诉人强调,娇娇思路清晰,语言表达流畅,做过的四次笔录细节均一致,可以作为证据。

  此外,邻居所做的笔录也证实,娇娇常被养父母锁在家里,邻居们还说,他们见到过娇娇脚部和会阴部的烫伤。

  两名被告当庭认错

  庭审中,审判长问崔进禄:“孩子被打伤了,你知道吗?”崔进禄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不再辩解。“我错了。”他说。

  检察机关发表了辩论意见后,岳富英也不再为自己辩解。“我对不起娇娇,我做错了。”说着,岳富英的眼泪流了下来。

  11时30分,庭审结束,法庭没有当庭作出判决。

  直到离开法庭时,岳富英仍然一直在抽泣。崔则一直沉默。

  崔进禄自称是个水暖工,岳富英则是一家老年公寓的清洁工。庭审结束后,岳富英对记者称,娇娇是她于1998年1月在朝阳甜水园公厕捡来的。至于为什么打孩子,崔、岳二人均称,是因为娇娇“不听话,不上学,不吃饭”。而崔还说,他直到被公安机关逮捕后,才知道娇娇并非自己亲生。

  案情回访:被虐女童娇娇获救

  邻居报警

  大兴黄村镇派出所民警杨秀岭说,在他办理过的案件中,娇娇的案子给他留下的印象最深。

  5月7日上午近11点,杨秀岭正在所里值班,电话响了,“这里有一个孩子被捆在屋子里,正哭着呢,估计是虐待儿童。”杨秀岭和两名同事立即赶到黄村一街清泰路上的一户人家。

  “一进院门就听到房间里有哭声。”落地窗帘把房间包得严严实实,杨秀岭隔着窗户向里面喊。过了一会儿,一个小脑袋从窗帘底下钻出来,是一个瘦小的女孩。杨仔细一看,孩子手背在身后,被绳子捆着。

  “你爸妈呢?”“上班了。”“谁捆的你?”“我妈妈。”“告诉我她在哪?我去找她。”“你们救不了我。”女孩说。这个女孩就是6岁的娇娇。

  警方解救

  在邻居的帮助下,杨秀岭找到了在老年公寓上班的岳富英。但岳否认有娇娇这个孩子。

  杨秀岭说:“不管怎么样,你和我们到那里去看看,看孩子认识不认识你。”岳富英无言。在回家的路上,岳富英承认娇娇是自己的孩子。

  来到家里,岳富英顺利开门。看到娇娇,杨秀岭和同事都惊呆了。瘦小的娇娇双手反背在身后用绳子绑着。“绳子勒的特别紧,深入到肉里,从外面看不到绳子,胳膊淤血。”杨秀岭说。

  按照一般家庭纠纷,此事调解一下就算了,但这次,杨秀岭和同事发现事情不那么简单。娇娇和岳富英都被带到了派出所。来到派出所,民警们仔细检查才发现,娇娇浑身是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背大块烫伤,胳膊上勒痕长时间不能恢复,会阴部和脚被烫伤。民警立即带娇娇到医院接受治疗。

  当晚9时多,刚回到家的崔进禄也被带到派出所。

  第二天,杨秀岭带着娇娇去了法医鉴定中心,当天夜里鉴定结果出来了:轻伤。构成刑事案件,崔进禄和岳富英被刑侦支队立案侦查。

  安置到敬老院

  事发后,大兴区政府、妇联、团委等相关部门都派人赶到派出所关注此事。5月8日凌晨2时,经派出所协调,娇娇被安置在黄村镇敬老院。

  敬老院石院长说,娇娇进来时,“除了鼻子旁边没伤,身上其他各处几乎都有伤”。当天的早餐,娇娇吃下去一斤包子,还吃了两个蛋糕一个鸡蛋。

  娇娇有事情喜欢和石院长说。她做梦,梦见三姑(崔进禄的三姐崔文青)来接她,高兴得不得了,梦见妈妈来接她,吓醒了。娇娇还说,她在这里不想上学,是因为担心不能回姑姑家了。

  除了吃住,石院长更关心娇娇的成长。她负责教娇娇拼音,用汉字写自己的名字,后来做笔录时,名字就是娇娇学会后自己签的。

  暂由三姑抚养

  此后,经区妇联协调,娇娇暂由河北老家的三姑崔文青抚养。7月7日,三姑父何兴如来接娇娇。一见到何兴如,娇娇就哭了。

  被虐女童开始上小学

  7月初,娇娇被崔进禄的三姐夫何兴如接到了河北唐县的家中代为抚养。在那里,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何梦帆。如今,她是河北省唐县都亭乡小学一年级乙班的一名小学生。

  她的未来会怎样?这是一个何家人一直在思考却难有答案的问题。

  昨天,本报记者赶到河北省唐县南都亭村,在何兴如的家中见到了这个曾经不幸的女孩。

  娇娇改名何梦帆

  “我叫何梦帆,今年6岁了。”娇娇坐在何兴如怀里小声对记者说,眼睛却直盯着在面前晃动的相机镜头。

  何兴如是崔进禄的三姐夫,也就是娇娇的三姑夫。1998年初,娇娇被岳富英收养后,一直寄养在何兴如家,直至去年年初被岳富英接回北京。

  “我们商量好了,让孩子改口叫‘爸爸妈妈’,我们一定要把她抚养大。”何兴如说。

  7月7日,何兴如把娇娇从北京接回村里后,就告诉娇娇,以后她的大名改为“何梦帆”,他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孩子这一年多来真是受罪了,虽然我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但不能再让她感觉到孤苦伶仃了。”何兴如说。

  现在,娇娇在家里跟姐姐何和帆睡在一间屋里。

  “接她回家那天,娇娇可高兴了,一边唱着歌,一边跳着进院子的。”何和帆说,娇娇回来后,她专门为她买了一部新的小游戏机,娇娇只要一进自己的屋里,就拿着那个游戏机玩个不停。

  独处时好像总有心事

  “娇娇很活泼,与村里的孩子们都能玩到一起,就是当她一个人的时候,总好像有心事。”何兴如说,“孩子身上的伤是好了,可心里……”

  何兴如说,去年,当岳富英来到家中,提出要抱走娇娇的时候,何兴如无法拒绝,“我们当时也觉得孩子跟他妈进城里,总比在村里强。”

  然而,去年11月间,何兴如和妻子到北京看病的时候,第一次看望了娇娇,“那时候孩子就对我们说被打的事了。”

  何兴如的妻子崔文青回忆道:“那时候我在他们家里看到孩子手背上有烫伤,赶忙问她是怎么回事。”但是,娇娇不敢如实说,只说是自己用开水烫的,说着说着,娇娇就哭了。

  崔文青说,当时孩子看到岳富英进屋后,立即擦干眼泪跑了出去。但是,夫妻俩没有多问,直到几个月后,何兴如才从警方知道了孩子的境况。

  “我现在叫他们小岳(指养母岳富英)、进禄(指养父崔进禄)。”娇娇说,她再也不会叫他们“父母”了,也再不愿意见到他们了。“小岳对我说,你要敢说上学就打你。”至于平时为什么挨打,娇娇一个劲地摇头。

  “今天见到你们好多了,平时只要有街坊问她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拉上袖子就跑。”何兴如说,虽然年幼,但羞辱感已经深深地烙在娇娇的心里。

  上周起开始上小学

  从上星期一开始,河北省唐县都亭乡小学已经开学,娇娇成为了这所小学一年级乙班的一名小学生。

  “要说供孩子上学没有压力,那是假的。”何兴如说。何家三个孩子,大儿子21岁,在北京打工,小儿子18岁,在邻村帮忙,女儿19岁,去年初中毕业后待业在家。

  去年11月间,崔文青被查出有“食道癌”之后,何兴如一家为了治病,已经花了快6万块钱了,其实包括借来的4万元,家中的经济状况越来越拮据。

  对于娇娇的前途,何兴如也颇感无奈。他说:“她想上学,上到什么时候,随她自己吧。”

  何兴如还说:“她的事情,学校的老师都不知道,孩子们也不知道,娇娇不愿意说。”

  昨天下午2点钟,娇娇背上书包跟着姐姐来到了学校。在教室里,坐在第二排的娇娇显得很沉默。

  “她比别的孩子安静多了。”教语文的杨老师说,虽然刚接这个班一周,但还是对娇娇有很深印象。

  娇娇的姐姐何和帆说,“她现在不愿意再提那段经历,只是晚上睡觉前,总说背上很痒,让我替她挠背。”

  在何家人看来,这是娇娇现在身体上惟一的“后遗症”。但是,娇娇的以后会怎样?何兴如也不敢说。作者: 郭晓明 毕磊(来源: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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