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巴黎水上警察成功地从塞纳河里打捞起一尊价值连城的雕像，这尊雕像是当年罗丹和卡米尔·克洛岱尔合作的作品《冥思》。无独有偶，卡米尔·克洛岱尔的外孙女、卡米尔·克洛岱尔作品研究专家莱娜·玛丽·帕里斯不久前也出版了一部《卡米尔·克洛岱尔传》，该传记再现了这位“被诅咒的女雕塑家”坎坷不幸的一生。

　　法国《网友》杂志为《卡米尔·克洛岱尔传》对该传记作者进行了采访，现将访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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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如下，以飨读者。关于卡米尔·克洛岱尔

　　1883年，19岁的她结识了43岁的艺术大师罗丹，因爱上罗丹而被逐出家门，在罗丹的工作室担任助理、学生、模特儿，并协助罗丹完成多项重要的作品。罗丹始乱终弃，其声望一路攀升，卡米儿则在疯人院呆了三十年直到1943年辞世，到1980年世人才最终承认她的天才，给她恢复了名誉。

　　记者：作为卡米尔·克洛岱尔的外孙女意味着什么？

　　莱娜：刚开始我们家族里的人对此只字不提：发疯是个让人忌讳的话题。后来有一天，在保罗·克洛岱尔（卡米尔·克洛岱尔的弟弟，法国作家）的公司里，一位商人建议我收购卡米尔·克洛岱尔的作品。就这样，从25岁我就开始收集她的作品。后来，35岁的时候，我很想了解在她的那些雕塑作品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我开始研究艺术史。我的硕士论文就是以她的作品为研究对象。研究过程中，她给我带来了许多东西，有幸福和烦恼，但总的来说积极的方面居多。

　　记者：关于卡米尔·克洛岱尔的书已经出版过许多，您这一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莱娜：我曾经写过两本经过仔细推敲的卡米尔·克洛岱尔的作品名册，并在1984年写过一本大部头的《卡米尔·克洛岱尔传》，那本传记变成了我的参考书。刚刚出的这一本收入伽利马出版社的《发现丛书》，它是一本介绍卡米尔·克洛岱尔生平作品的书，很薄，价钱不贵，可以快速阅读。它是面向大众读者的。

　　记者：为什么书名副题叫“天才就像一面镜子”？

　　莱娜：这不是我的主意，而是该书的另一位作者埃莱娜·皮娜想出来的。这句话出自保罗·克洛岱尔的小说《科伦布之书》，伽利马出版社的编辑也非常喜欢这句话，“镜子”既能照见光明，又能照见黑暗、阴郁、不太好看、隐藏在天才和荣誉背后的东西。我个人曾经想过用“被毁的艺术家”或者“她发现的金子当然属于她”，这是罗丹的一句名言。

　　记者：在一份“普鲁斯特式的调查表”中，对于“你认为什么最悲惨”这个问题，卡米尔·克洛岱尔的回答是“做很多孩子的母亲”。她不想要很多孩子吗？

　　莱娜：谁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卡米尔·克洛岱尔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极具这方面的才能。人们都知道她至少流过一次产。但与此同时，她也做过许多儿童雕像，比如《小堡主》就是其中之一。

　　记者：与罗丹相遇对卡米尔·克洛岱尔的职业生涯有什么影响吗？

　　莱娜：与罗丹相遇是她一生中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她曾在罗丹事业起步时助他一臂之力。罗丹则把她介绍给那些大评论家和赞助商，把她带到那些享有盛名的沙龙里。

　　记者：他们俩的关系维持了多长时间？她是如何了结的？

　　莱娜：他们的关系从1884到1890年，大约持续了6年。后来卡米尔离开了罗丹，因为她想为自己工作，而不想被笼罩在大师的阴影之下。

　　记者：从卡米尔的许多照片上看，她神情忧郁。她是否也有过幸福时光？她是如何变疯的？

　　莱娜：卡米尔刚开始和罗丹在一起，被他带进他的工作室时，她是幸福的。她有了工作，有了工具，有了黏土……罗丹和她一起工作很默契。她后来变疯有多重原因：缺钱用、物质生活贫乏、缺少爱情（罗丹从不提娶她的事），还有流产、对自己认识不足……她太高傲了，以为凭她自己就可以独自解脱。然后，她在孤独中自我封闭，误入歧途。

　　记者：卡米尔是不是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莱娜：她最后三十年都被关在疯人院里。我很遗憾，没有人试着去让她从那里走出来。她需要照料，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种抗抑郁药。她到死都是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记者：您最喜欢她的哪些雕塑作品？

　　莱娜：《华尔兹》，那是一首爱情诗，代表一场即将崩溃的伟大爱情，两人的身体倾斜得非常厉害，那是人生最后的舞步。那是在1892年创作的，也正是在那一年她和罗丹的关系结束了。还有《小堡主》，那是一尊儿童塑像。然后是《海浪》，用缟玛瑙雕出来的，表现三个女人被海浪吞没的情景，其灵感来自日本，卡米尔曾经很想到远东。

　　在这件1898年雕塑的作品中，卡米尔看到自己将被大自然吞没。大家谈狼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发动机

　　在《狼图腾》这部书出版之前，我们对“狼”知之甚少。因而，阅读《狼图腾》一书所引起的震惊，是具有某种颠覆性的。它超出了我们的日常阅读视野和想象——此前，尚无一部书能将“狼”的生物性与“狼”在历史文化生态等方面的“精神性”如此天衣无缝地勾连起来，填补这一历史与文学史的重大空白。

　　“狼图腾”是中国西北草原民族始终所信奉的民族文化图腾。从炎黄时期的古匈奴、古羌族就已经开始，一直坚持到近代。“狼崇拜”对草原民族的性格、行为、情感和精神心理，具有本源性的作用，并对中国乃至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历史上曾经所向披靡攻占了西方领土的东方民族，均为游牧民族。而对世界影响很大的也是三个信奉“狼图腾”的民族：匈奴、突厥和蒙古。这充分说明了狼图腾精神持久的生命力。但在《狼图腾》一书出现之前，从未有人对此进行实地考察，并深刻地加以表述和研究。

　　那么，为什么中国的游牧民族都崇拜“狼图腾”呢？著名蒙古史权威韩儒林先生曾说“其理由不可知”。这是关乎东方游牧民族为什么曾经征服过世界的重大历史学术谜团。

　　《狼图腾》就是试图破解这一千古之谜的一部奇书、一部建立在实证基础上、描摹了逼真的草原原生态生活，而又渗透着个人理性思考的文学力作。作者姜戎具有原始游牧形态末期最后的牧民以及下乡到草原插队的北京知青的双重身份。他痴迷地观察、搜集所有有关“狼”的真实故事和传说，并亲自掏狼窝、养小狼，以此来探究“狼”在整个草原生物链中与自然的关系，以及在草原民族精神文化生活中的位置，长达数十年，最终揭开了这个谜团。贯穿于全书中那些大狼与小狼的离奇故事，对于今天的读者，几乎是闻所未闻、惊险刺激、极具陌生感与新鲜感，读来引人入胜、令人信服。

　　“狼”是茫茫草原上一个忽远忽近的黑点，这个“点”始终处于小说的叙事中心。打开《狼图腾》的任何章节，“狼”都率真而狡狯地蹲伏在文字的明处或暗处，以沉默的魔力，掌控着话语的主动权。

　　而在小说的立体架构中，每一条狼其实都是一个问号，链接并支撑着故事情节的每一个“交叉点”———“草原民族为什么信奉狼图腾？”这个叩问的不断深入与揭秘，成为文本的内在逻辑。故事在设问中发生也在设问中推进，当问号即将成为句号之时，“狼”的行为也已经演化为“图腾”的精神所指；由探掘“游牧民族性格成因”而直捣“农耕民族之家畜性”的老巢。那些“狼”在奔跑、偷袭、围截中逐渐形成了“万箭穿心”的超强攻势，在变异、膨胀、扩张中产生出巨大的能量，直至摧毁汉民族几千年来设置的一道道文化防线。这是一次由表及里、层层深入的叙事演习，每一声追问都是一次掘进。每当一次小型演习（章节）暂时告一段落，作者会在情节的交叉处打上一个小小的结，用一个阶段性的结论来加固并继续支持自己的思想之旅，最终揭开了“狼图腾”文化在中华文明发展史上的核心“机密”。

　　《狼图腾》让我们懂得：狼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发动机。

　　《狼图腾》／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4月出版／定价：32．00元看榜说话

　　因为奥运会，我们的读书版停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和奥运会一样，图书排行榜上也是风云变幻。除了《岁月与性情》，排在榜上的都是新书了。

　　余秋雨的《借我一生》排在首位是意料之中的事，近几年来，他的书哪本不受到读者欢迎呢？何况他还弄了个“封笔事件”出来。这本书的字里行间蕴含着生生不息的爱，充满了余秋雨对生命的疑问，适合听雨敲窗时细细地读。本报影视连载版正在连载，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多加注意。

　　周国平的《岁月与性情》是唯一一本一个月之后仍然停留在榜上的书，看来这一时期似乎是自传类书的天下。林汀（来源：金龙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