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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消逝的“活风景”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0月05日08:13 扬子晚报

  64岁的周慧琴老人,是当年“白局”剧团的“四大台柱”之一。在采访中,老人随口说了几句:油登儿油瓶罐儿,拎桶磨子盖儿,蒲包芭蕉扇儿,裹脚袜套带儿。虽然记者在南京生活了十多年,可依旧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么多词里只听明白了“芭蕉扇儿”——那还得沾铁扇公主的光呢。随后老人解释说,“油登儿”就是油碟子,与油瓶油罐相配的;“拎桶磨子盖儿”讲的是马桶;“蒲包”是过去乡下用的一种草编的“提包”;“袜套带儿”是指裹脚上要用带子系一下。

  73岁的老艺人卜俊保自上世纪40年代就开始接触“白局”,一口南京话也是“纯得不得了”。老人随口说了串歌词:拎拎破菜箩儿,卖卖鸡头果儿;拉拉黄包车儿,卖卖秋油干儿。抑扬顿挫,生动幽默。记者虽然听得莫名其妙,可仍是笑得前仰后合。卜老解释道,这是早些时候大街上小贩的叫卖词,其中“鸡头果”是过去的一种水果;“秋油干儿”是过去用酱油煮的豆腐干。卜老说,这些话,如今在南京街头很难听见了。话语间不无寂寞之感。

  国庆黄金周,许多外地游人走在南京街头巷尾,听到满耳“阿是呀”、“革么斯啊”、“窝赖”等南京方言,觉得这样的“活风景”别有趣意。不过,您走在街头,却再也不容易听到这些老南京话了:秋油干儿、油登儿、马即……呵,它们曾经一天到晚挂在人们嘴边呢。

  老南京话又叫“白话”。从学者的视角来看,南京尽管地处江南,但其位于苏皖两省交界地带,相比之下,江淮各地的方言对南京话的影响远比吴越方言要大。因此,南京话在语言学上还是划归于北方方言系统中的江淮次方言。

  不少外地人听了一两句南京的“街骂”,便觉得南京话不好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难听。事实远不是这么回事。听到“正宗”的老南京话,你会发现,南京话相当悦耳,不仅节奏明快,铿锵有力,而且形象生动,充满了幽默和智慧。比如,大方的人说他“胎器”,小气的人说他“啬皮干”或“小儿科”;人长得胖,形容为“长潽得了”——浑身的肉像米汤从饭锅里漫出来似的,人瘦呢,则是“长抽得了”;干活多吃的差又拖不垮,说他“耐驼”——像沙漠里忍饥耐渴、吃苦耐劳的骆驼;人打扮出格或说话做事肉麻,称之为“臆怪”;形容某人个性孤僻,则说他“骨苏”;而天要下雨,雨又没下来,周身不舒适,叫做“咯苏”。

  除了单个的词语,一些谚语更是不得了:拿到工资一不留神就花光了,下面的日子难以打发,这种窘况如何形容?南京人说得好:月头放卫星,月中吃半斤,月底鬼转经;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南京人说得更妙:嫁给当官的当娘子,嫁给杀猪的翻肠子……听着这些话,闭上眼睛回味回味,简直要拍案叫绝了。

  一些老南京话的口头禅,更具有代表性,比如烦不了(前几年,在南京街头还看到一家卖新潮服饰的小店,名字叫“凡不了”,灵感大概就是来自老南京话)、来斯、盖了、马即、乖乖隆的咚、喝是的、阿由、还是的呀、一得儿不假。只要从口中冒出任意一个,你立马可以断定,他(她)说的准是南京话。严格说来,现今南京年轻人所说的话,已不是地道的南京话了,因为他们的话多少带点“京腔”(普通话)。补碗、穿牙刷、打酱油……许多当年挂在嘴边的老南京话渐渐在生活中消失了。如今要听纯正的老南京话,“白局”无疑是最佳选择。这种用老南京话表演的曲艺,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相当的老南京话。呵,那白局小曲儿,用浓酽的老南京乡音悠悠道出,真是有滋有味,百听不腻。

  城市在变迁,我们在不断地丢失、丢失……南京日新月异地发展,南京人丢失的老南京话无疑会越来越多。但庆幸的是,伴随着新鲜事物的不断涌现,南京人挂在嘴边的新名词也越来越多了。专题撰稿 谷岳飞 陈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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