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有一子，上初中，成绩差，常令他气恼，屡斥儿子不成才。一日厂长休闲在家，儿子正在复习数学，口里念着：“……零既不是正数，也不是负数……”厂长见儿子念得心不在焉，且两眼又盯着墙上的电影明星照，便气不打一处来，问：“那你说零是什么呢？”儿子茫然，惶恐作答：“零……就是零嘛。”厂长劈手给儿子一记耳光：“零就是零！你这样读书倒是等于零！”儿子不服气，哭辩道：“等于零又咋样嘛，老师说，零又不是没得用，就看你把它往哪里摆放！”厂长问：“哪个老师说的？”儿子答：“以前教我们数学的徐老
师。”
徐老师？提到这位老师，厂长更现鄙夷之色。此君退休后帮厂里守大门搞收发，眼睛高度近视，看不清进出人员行迹，来厂不到半年，职工的自行车便丢了10多辆，至今下落不明。想到此，厂长不禁冷笑：“歪嘴和尚念经，他么，更是等于零！”
不久，厂里一台设备坏了，技术员和机修工忙乎一两天也弄不好。他们听说徐老师是“文革”前工业大学毕业的，便问他可有法子。这徐老师守大门抓不住一个小偷，摆弄机器设备却是轻车熟路。他没花多大工夫就找出了机器毛病的症结，并协助机修工很快排除了故障，使厂里的生产未受大的影响。自此以后，厂长才对这位守大门的退休老师另眼相看。
或许厂长并不明白，一个人在某件事上虽显得无能，但在另一件事上却可能有大用，关键看用人者将他摆放在什么位置。如零，将它放在一个小数的后边，什么作用也不起；若把它放到一个整数的后头，就会使这个数的值成十倍百倍地增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