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在“秀”外
给谭盾下定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音乐界关于谭盾和他的作品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三年前，北京国际音乐节上著名的“谭卞之争”，可以说是在媒体精心策划下，“偶发”的一次“必然”的“观念大对撞”。而谭盾却借此悄悄地推销了他的音乐观念。
有人说，观念音乐需要事先推广观念引人关注，然后才可以展示音乐。关于“石头老人”动人的故事，一如谭盾向社会宣示他的《水乐》的水“采自北京玉渊潭”，纸筒则来自在前门大街捡垃圾的环保工人，让人感觉“真实”而又不可靠。有人说亲自在保利剧院后台的自来水管帮他接“玉渊潭的天然之水”。在这一点上，我宁愿相信那些辛勤劳作的工人的诚实。
我发现，谭盾宣讲他每一个故事的过程，与先秦诸子的寓言故事如出一辙。你不一定相信那些故事，但你一定相信了它们背后的道理。谭盾亦然。你尽可以把他的故事当作“秀场”的寓言，甚至可以把他的音乐当作寓言“秀”，他真正要传达给人们的很可能远在音乐之外。
有人说，谭盾的“功夫”仅仅是“秀”，就像是《皇帝的新衣》，其实什么也没有穿。但是我宁愿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我们嘲笑了皇帝的赤身裸体和臣民的自欺欺人，却往往忽略了那两个表演天赋极高的小裁缝得到了什么……晨报记者李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