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哀愁

　　“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与被爱同样受罪。”20岁的小李是今年的退伍兵，在离开海南返乡之前，他找到了记者讲述他的故事。小李说，他喜欢这首《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因为他总觉得这首歌唱的就是他的故事……

　　我爱的人总让我心碎

　　16岁那年，莫名的我喜欢上了同班的女孩菲儿。菲儿并不是美女，却很有气质。菲儿的学习成绩很优秀，总是排在年级前几名。菲儿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我，而她也接受了我的表白，前提条件却是我不许向任何人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曾问过菲儿，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菲儿说：“被人知道会很丢脸。”听了菲儿的话，我的心冰凉冰凉的，我真不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我不知道让菲儿觉得丢脸的是作为中学生谈恋爱还是谈恋爱的对象是我。尽管如此，但因为提出这个要求的是菲儿，所以我最终答应了，并始终遵守着自己的承诺。

　　我用心地维护着这段“地下恋情”，可菲儿的种种表现，却让我开始怀疑这段恋情的真实。作为女友，菲儿从不曾表示过对我的关心，哪怕是我生病了或是出事了（为了她我曾和别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面对我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她也总是冷冷的。我觉得我更像一个一厢情愿的追求者，而不是她的男朋友。

　　有哪对恋人没有牵过对方的手呢？但在我与菲儿“恋爱”的两年中，我却不曾牵过菲儿的手。很多次，我想牵菲儿的手，但都被她拒绝了，她的理由是年纪还小。有一次，我忍不住去牵她的手，却被她狠狠地甩掉，然后3天没有理我，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再这样就和我绝交。

　　菲儿不让我牵她的手，但是我却亲眼见到别的男孩牵她的手，那人是阿豪，我的同学兼好友。我问菲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却满不在乎地说：“如果你不高兴的话，那就分手好了，反正我不想解释什么。”

　　我气得几天不去学校，也不和她联系，但最终还是心软原谅了她，然而她并不觉得她其实已经伤害了我。

　　在两年的“地下情”过程中，菲儿带给我的似乎也不总是冷漠和伤害，有两件事还是让我很开心。一件是在朋友的聚会上，我给菲儿送了一束玫瑰花，她接受了。另一件事是菲儿曾经单独跟我一起去爬山。

　　高中毕业后，因为学习成绩原因，我没有上大学，而是参了军。离开湖南老家之前，我去找过菲儿，让她一定要等我回来。菲儿却冷冷地说，让我忘了她，因为她不可能为我等这么久。

　　来海南当兵后，我常常给菲儿打电话，但是通常我们的对话都不超过5分钟。当兵第一年的那个情人节，我给菲儿打了一天的电话，但是始终找不到她，我想亲口说出我是多么想她，想早点回到她身边陪她，但是远在湖南的菲儿又在干什么呢？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地下恋人”？还是什么都不是？

　　爱我的人却被我所伤

　　就在我迷菲儿迷得一塌糊涂时，另一个女孩小梅却喜欢上了我。听说小梅暗恋我已经很久了。有一次，她甚至当着许多人的面向我表白，却被我当场拒绝了。尽管如此，小梅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着我，对我好。

　　我生病的时候，小梅总会来问寒问暖；我那些脏得变了颜色的白衬衫，总是被小梅悄悄拿走，然后洗得干干净净；就连我为了菲儿和别人打架住院的时候，来医院看望我最多的都是小梅。

　　小梅默默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我知道也很感激。我总是对她说，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因为我有菲儿，我不想当个脚踏两条船的人。可不论我说什么，小梅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我因为喝多了酒，当晚没有回家。小梅怕我一个人会出事，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恍惚中，我把身边的小梅当成了菲儿，于是忍不住吻了她。当我清醒过来发现那是小梅时，我连连道歉，小梅却平静地说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后来当我知道那是小梅的初吻时，心里更觉得内疚。

　　我来海南当兵了，小梅则考上了大学。成为大学生的小梅，依旧用她的方式不断向我表达着她的关爱。在我当兵的两年中，菲儿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倒是小梅常常给我写信、给我打电话。小梅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便经常买来寄给我。令我感动的是，她每一次寄来的都是我最喜欢的德芙巧克力。

　　小梅几乎为我做了她能做到的一切，我却对她说我们当最好的朋友吧，因为我心里还是放不下菲儿。小梅听到这话的时候哭了，从此她和我讲话的口气变了，似乎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再见面时我该如何选择

　　转眼，两年过去了，我马上就要退伍回家了。我知道，我一回到家乡，就会再见到菲儿和小梅。一想到这一点，我就特别迷茫。

　　我爱菲儿，她就像是一剂迷幻药，我明明知道跟她在一起总是被伤害，但她就是能令我为她死心塌地。在我心中，菲儿是那么的完美。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她那么执着，对那段几乎算是一厢情愿的感情就是割舍不掉。为了她，我可以拒绝其他女孩子的好，可以为她等待，甚至被她伤害。

　　我知道小梅对我好，小梅为我所做的一切早已深深感动了我，我心里甚至也开始有些喜欢小梅，菲儿却成为我心中解不开的心结，让我无法接受小梅。难道，真的像歌里唱的那样：离不开我爱的人，我知道爱需要缘份。放不下爱我的人，因为了解她多么认真。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

　　真希望，与她们再面时，我能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文中人名为化名）

　　作者：岳钦 郑丽

　　（来源：南国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