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在塔里一呆就是九年

　　吴志勇杨丙海景海燕

　　林业局的同志指着雁栖湖北岸最高的平顶山对我说：看见山顶上那个小房子了吗？那就是森林防火瞭望塔。老于和他的老伴儿已在塔里呆了9年。

　　老于叫于俊明，今年55岁。今年冬天温暖无雪，森林防火任务比往年更重，这使我想 到要采访一下他们这些守护山林的瞭望员。

　　我们来到山下时，于俊明正牵着一头毛驴往山上驮水。于俊明说：“从瞭望塔走到山下是3公里。山顶上除了电什么都没有，水米油盐全靠毛驴往上驮。这点儿水150斤，我跟老伴省着点用，能吃一个星期。”

　　山顶上的小房子是红砖砌的，白色塑钢门窗，褐色琉璃瓦的屋顶，在绿松林中格外显眼。老于的老伴崔德花老远就迎了出来。老于说：“除了孩子偶尔来看看我们外，这山顶上终年四季很少见着别人，看见你们来她高兴。”

　　瞭望塔分上下两层，每层不足八平方米。一层是厨房；二层是瞭望室兼卧室。

　　站在瞭望塔窗前，众山一览无余，成片的油松、侧柏把冬天的大山装扮得依然郁郁葱葱。

　　山上没水。夏天还好，于俊明在屋外松树林里挖了3个小水窖，通过管道把雨水引入水窖，用来养花、洗衣服。盛开的菊花、串红给于俊明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就怕冬天，大雪封山，崎岖陡峭的山路根本没法下脚。去年下雪，老伴下山背菜崴了脚，连着俩月都不能走路。可老于又期盼下雪，下雪能减轻森林防火的压力。

　　生活上的清苦还可以接受，精神上的寂寞最让人难耐。瞭望、记录、瞭望、记录……9年来，于俊明和老伴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一台电视机是他们工作之余惟一的娱乐，用对讲机汇报工作，是每天跟外界联系的惟一方式。儿女们怕父母寂寞，每隔个把月就上趟山。前年春节，儿子、儿媳和两岁半的小孙子举家上了山。吃完年夜饺子，儿孙们都睡着了，可老于不敢睡，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更让他不放心外面的林子。他拿上望远镜和对讲机，在山顶上转了一夜。

　　好天儿时，从瞭望塔上可以看到15公里以外的林子，东起密云北山，西至柏崖厂南峰，每一片林、每一条沟都装在老于的脑子里。白天看烟，晚上看光。有一回，他望见东北方向冒起一股浓烟。有火情！由于距离远，怕报不准，老于跑到700米远的小西山观察，将起火的准确位置及时报给森林公安处。一小时后，林火被扑灭了。

　　陪我采访的区林业局长赵学恭说，于俊明上塔至今，已及时报告火情31次。怀柔区已连续4年无森林火警，连续9年无森林火灾，这里面有于俊明老两口的一份功劳。

　　网络编辑：陈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