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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的复归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1月23日09:22 天府早报

  很多人会忘记诗人的年龄,更有些人,会浪漫而且固执地认为,诗人永远年轻。但在这本书中,暂时告别了诗歌的北岛,不免让你轻易记起,他已是55岁的“老人”。虽然在浪迹天涯多年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消瘦,但今天的北岛,已经不是《今天》的那个北岛了。

  《失败之书》是北岛的散文集,述及他的漂泊历程———从1989年到1993年,他住过7个国家,搬家15次。他为此自序:“我得感谢这些年的漂泊,使我远离中心,脱离浮躁,让
生命真正沉潜下来……我在一次采访中说过:‘漂泊是穿越虚无的没有终点的旅行。’经历无边的虚无才知道

  存在有限的意义。”

  这些话是典型的诗人呓语,翻译成普通话,我想大概是说,他仍然是诗人,在异乡用中文写作的诗人。

  诗人难为。他们是语言上的贵族,在生活上,却往往是失败者。北岛笔下的这些诗人朋友,不管是像金斯堡、帕斯、特朗斯特罗默这样的大诗人,还是我们从未听说过姓名的穷诗友,都大抵如此。北岛以常人的眼光看他们,看到的是他们的生活常态,那往往是犹疑的、局促的。

  他写已故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墨西哥大诗人帕斯:“朗诵会开始前不久,帕斯跟艾略特一起挑选朗诵的诗,他突然慌了神,对艾略特说,‘我该念什么?它们都不怎么样,真的……’此时此刻,帕斯呈现出另一面,他疑心重重,在黑暗中摸索,跌倒了又爬起来,更接近平凡人。”

  他也写到海外的中国人,他们大多成了文化孤儿;写自己的吃喝拉撒,有趣而坦然;旅途中,他也间或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文革时,赵振开(北岛本名)在北京当建筑工人。文革后,诗歌大盛,他突然成为形形色色的新诗运动的教父。在北岛看来,这是由于时间差和商业化浪潮到来前的空白。北岛在《朗诵记》一文中反思说,“诗人戴错了面具,救世主、斗士、牧师、歌星,撞上因压力和热度而变形的镜子。我们还险些以为那真是自己呢。没两天,商业化浪潮一来,卷走面具,打碎镜子,这误会再也不会有了。”

  天下人皆知北岛的诺贝尔奖情结,但2000年高行健的获奖,意味着这一奖项在至少十年之内再颁给中国人的几率几乎降为零。我们很难揣度北岛内心深处的感受,也很难说这就是原因之一,使他调整了自己的姿态。他想家了。他总算回到祖国,而我们又可以读到他的文章和诗集了。

  我们离开诗歌太久,或许是因为,我们在太长时间里缺少一个真正有分量的诗人作参照。北岛的复归,给了我们一个正视诗歌的机会,让我们认识到,诗歌是可以继续下去的———不是以运动的轰轰烈烈,而是以生活的日常方式。

  他写诗人艾伦·金斯堡的死。“诗人之死,并没有为这大地增加或减少什么,虽然他的墓碑有碍观瞻,虽然他的书构成污染,虽然他的精神沙砾暗中影响着那庞大机器的正常运转。”

  我真心喜欢这句话。(康慨)《失败之书》北岛著,汕头大学出版社2004年10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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