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女周旋于两男人酿悲剧 母女惨遭男友残杀

　　爱情是不容透支的，一旦透支，将会背上沉重的孽债，而这笔债总是要还的，甚至付出血的代价。

　　这是一起骇人听闻、触目惊心的血案。一个妙龄女子同时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任意游戏人生，而最终惹祸上身，并殃及池鱼……

　　苦寻女友

　　2005年1月5日上午，位于沈阳市于洪区的一家手机销售维修店里，一个身材清瘦的男青年如坐针毡，他给远在抚顺市的女友薇薇打了好几个电话，可耳畔仍是那清晰的回声：“该用户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

　　男青年叫宗成，今年22岁，鞍山市人。几年前，他在沈阳学习了修手机的手艺，就在沈阳安营扎寨，开了现在这个手机销售维修店。去年11月中旬的一天，他来到一家足疗室，一个妩媚动人的姑娘接待了他。姑娘自称叫薇薇，抚顺市人，比他大3岁。在以后的日子里，宗成成了这家足疗室的常客，经常来“赞助”她。二人很快就粘在了一起，并确立了恋爱关系。不久，薇薇要回抚顺，二人依依惜别。

　　宗成无法摆脱相思之苦，几次前往抚顺探望心上人。此时的薇薇已改行在抚顺万新街的一家歌厅当了坐台小姐，并化名张新。去年12月25日圣诞节那天，这个多情的小伙子又专程赶到抚顺，并和她在万新街租的房子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圣诞之夜。宗成并不在乎薇薇的过去，也习惯了她现在的生活方式，依然倾尽所有为博红颜一笑。同时，他也接受了她的那些男男女女的朋友，并混得很熟。这些人中有个叫王国宾的男青年，似乎在他们亲热时，总是很不自在。

　　今年1月3日一早，宗成和他的恋人在抚顺南站挥手告别。4日22时许，他还给薇薇打了一个缠绵的长途电话，可现在怎么就找不到人了呢？随后的几天里，他打了不知多少个电话，薇薇依然音信皆无，仿佛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

　　1月9日上午，宗成不放心女友，又来到了万新街薇薇租住的楼房。然而，房门紧锁，屋里沉寂无声。他通过邻家的阳台跳上了薇薇租住房的阳台，借着窗帘的缝隙往里一瞅，不由得浑身毛孔突张，只见屋里床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地铺上的花被下鼓鼓囊囊的，从被里还露出一只脚……

　　在邻居的指点下，宗成跑进抚顺市公安局东洲分局万新派出所报了案。

　　三人被杀

　　万新派出所所长杨恭义立即安排民警前往现场进行保护，同时将信息上报到分局。

　　不多时，东洲公安分局局长房毅夫、政委赵富华、副局长高树斌等领导来到现场。分局刑警大队的侦查员打开房门，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呈现在眼前：花被下面是两具女尸，床上侧卧一具男尸，以及一条早已僵硬的小狗……经邻居辨认，死者正是薇薇母女及她母亲的男友。

　　经勘查确定：3具尸体均是被利器所刺致死，3具尸体共计身中92刀，最少的一具也有27刀之多，就连那只可怜的小狗身上还中了3刀。法医初步判断被害人死亡时间在四五天以上。

　　现场勘查的同时，“1·09”凶杀案指挥部也随即成立，临时设在万新派出所。据从死者家里找到的户口簿以及身份证可以证实：死者薇薇真名叫祝蕾，25岁，户口所在地在抚顺城街，某歌厅小姐，化名张新；其母于兰，49岁，某建筑公司工人；男尸叫姚辉，44岁，住万新街。从3具尸体的穿着看，3人均未穿外衣，可以判断死亡时间应在晚间临睡前；两具女尸表面看没有遭到性侵害，基本排除强奸杀人的可能；室内未发现有明显翻动痕迹，祝蕾的两部手机也完好地放在那里，基本可以排除抢劫杀人的可能；门锁无撬压痕迹，可以认定是熟人作案。

　　艰难审讯

　　根据专案组的“筛选”，共有8人与祝蕾联系密切，其中那个叫王国宾的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之一。民警从人口信息库里调出了王国宾的资料：王国宾，1980年6月8日出生，小学文化，住万新街6委，无业，该人身高1.70米，无犯罪前科。经邻居辨认图像，确定王国宾正是常到死者家打麻将的男青年，而这几天却没看见他来过。

　　东洲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重案一中队中队长韩廷厚与万新派出所民警李海等人找到王国宾家，可王家无人。民警经过打听得知，王国宾的叔叔在万新市场卖粮。民警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叔叔，据他叔叔讲，王国宾这几天一直住在他姑姑家。民警们又火速赶到王国宾的姑姑家，与刚好从厕所里出来的王国宾相遇。

　　在万新派出所里，韩队长和重案一中队副中队长金日东、侦查员金泰峰开始了对王国宾的讯问。王国宾穿了件蓝色休闲棉袄，浓眉下的一双眼睛略显倦怠，他极力用左手遮挡右手上的纱布，似乎要掩盖什么。讯问的切入点首先就从王国宾右手虎口包的纱布开始。

　　“这是怎么弄伤的？”韩队长问。“我1月4日晚上和几个朋友喝多了，回家时在家门口划伤的。”王国宾回答得很流利，好像早有准备。“谁能证明？”韩队长追问了一句。“王俊和他媳妇李凤，还有我妈。”侦查员令王国宾打开纱布，民警发现伤口不像擦伤的，而很像被抓伤的。

　　“你最近一直穿着这件衣服吗？”韩队长接着问。“是。”王国宾很快作出反应。在审问王国宾的间隙，韩队长抽身出来，将情况向指挥部作了汇报。房局长立即安排人去核实真伪。经外围工作，没人能证明他伤口的成因，而且，他在1月4日前一直穿的是件桔黄色夹克。

　　他为什么要说谎？他想掩盖什么？几名经验丰富的刑警心里已有了谱。

　　韩队长突然问：“你认识祝蕾吗？就是张新，在歌厅当小姐的那个女的。”“她……她怎么了？”王国宾的话语里夹杂着细微的颤音。“她和她妈以及另一个男的被人杀了。”韩队长盯住王国宾厉声说道。“噢，是吗？”王国宾略低下头，摆出一副略显吃惊很无辜的样子。韩队长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道：“王国宾，你别演戏了！你的伤根本不是擦伤，那是抓伤的，而且你1月4日以前穿的是件桔黄色夹克。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平时天天长在祝蕾家，为什么1月4日以后你再没去过？”这一连珠炮似的发问，犹如一颗颗重磅炸弹在王国宾的脑海里炸响，令王国宾坐立不安。沉思良久，他猛地抬起头，对侦查员说：“人是我杀的，我全说……”

　　感情受挫

　　审讯室里，王国宾讲述了杀人动机和作案过程：

　　“我和张新(祝蕾)是一年多前认识的，她在万新街租了间平房，我常去她家打麻将。后来我们处得不错，我就帮她租了现在的楼房，而且我用借来的、准备上货的500元钱交了租金，她很感激我。去年12月，我在她家住了两天，还和她发生了关系。

　　“我说要和她结婚，她却说，‘咱俩怎么玩都行，结婚不行。’我听了心里有点难受，因为我从前也处过两个对象，可都黄了。没想到张新也和她们一样，总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1月3日那天，她对象(宗成)走了。晚上，我和她、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回了家。她说，‘你明天别来找我，我出门有事儿。’第二天，我去了她家，可她却和几个人在打麻将呢，我就发现她太能撒谎！当天晚上，我买了酒菜在她家喝酒。我们没喝完时，她说有事儿就出去了，把我晾在那儿了。又喝了一会儿，我就和我朋友王俊及他媳妇李凤又找了家饭店开始喝酒。我们喝酒时，大约22时许，王俊的手机响了，是张新打来的，她说她在网吧上网呢，又说我太磨叨，让王俊少搭理我。我当时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不一会儿，李凤的电话又响了，也是她打来的，内容和她与王俊说的差不多，又把我埋汰了一顿。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对你这么好，把心都交给你了，可你老和我撒谎，还骗我。

　　“我们几个喝完酒，我就往家走。我越想越憋气，回家就翻出来一把刀，来到了张新家。她们娘俩和她妈的男朋友正在家里看电视，我就和她提起那500元房租钱，想要回来去上货。可张新一听就急了，说你磨叨啥啊？你快走吧。说完就往外推我。我从兜里掏出刀，照她肚子就是几刀。之后我又奔她妈过去，连捅几刀，她也倒下了。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又向那男的砍了几刀。然后又抓起小狗，连捅了3刀……”

　　记者感言：

　　一个妙龄女子在欲望的驱使下，误入了不正常的情感沼泽，不能自拔，感官的刺激取代了精神的需求，两性关系的轻浮和随意，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对于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王国宾，在恋爱受挫后，心灵变得扭曲麻木。仅有的一点人性在酒精的作用下，灰飞烟灭。在痛下黑手、疯狂屠戮、践踏别人生命的同时，也将自己年轻的生命牢牢地定格在耻辱的十字架上。

　　有人说，人的一半是天使，另一半是魔鬼。只是上帝那只翻云覆雨的手不知何时让你成魔成仙，或仅是平淡无味的人。危险游戏必将导致危险的恶果！走的走了，留下的依然痛苦。奉劝年轻的朋友们要珍惜感情，珍爱生命，勿让悲剧再度上演！(本文除民警及犯罪嫌疑人外均为化名。)(辽宁法制报 陈晓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