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画作《瑶池赴会》作画原材料蟹壳虾爪
今年刚刚60岁的老陈用了四年多的时间，如痴如醉地给毫无用处的鱼鳞赋予了新的生命——绘制成一幅幅意韵缥缈的妙笔丹青。
圆了儿时绘画梦
从来没有拜师学艺的陈树荣一直特别喜欢意境深远的国画。他还依稀记得，小时候生活在北塘海边，常常看着渔民扬帆出海，总想把海边的美景留在画纸上。然而，当时的生活条件有限，根本买不起水彩画笔，更别说拜师学画画了。这个丹青之梦伴随着陈树荣入伍、工作，一直伴随到他离开工作岗位的那一天。“刚刚退下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空虚，但一想到自己终于有时间可以实现儿时的梦想，就仿佛找到了另一份工作一样。”陈树荣决心要把国画作为下半生的追求。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全家美餐了一顿丰盛的海鲜之后，在收拾饭桌的时候，老陈忽然对着一堆琵琶虾壳发起呆来。在他的眼中，细小的皮皮虾爪就好像那些海边随风摇曳的芦苇穗，一幅简单而充满意韵的画面浮现在老陈的脑海中。心血来潮的陈树荣干脆把琵琶虾爪都收集起来，展开一张画纸，并把它们依照刚才浮现的画面排列起来，果然勾勒出一幅自然而超乎他想像的丹青轮廓。
倾心创出“鱼鳞画”
用鱼鳞作画，在陈树荣开始创作的时候还没有可以“临摹”的样本，到底能做成什么样的“处女作”，其实老陈心里也没有底儿。想起这4年多来自己作画的经历，老陈一边指着一幅《瑶池赴会》，一边颇为感慨地告诉记者：“别看脑子里有灵感，但选用鱼鳞作画，我主要看中的是它面积小，易于拼接，而且立体感强。可是还没‘画画’我就发现准备这份‘颜料’着实不容易。”原来，自从陈树荣决心要把鱼鳞和国画“拧”在一起时，就每天都往鱼市里跑，总是盯着鱼贩身边的鱼鳞。起初，他向鱼贩讨要鱼鳞还觉得不好意思，每每都说用来熬汤或是喂养宠物猫。时间一长，老陈成了鱼市里收拾“垃圾”的熟客。老陈记得最清楚的是，创作《瑶池赴会》时缺少大鱼鳞绘画仙女的头部，偶然在鱼市中发现了一条重10.5公斤的大鲤鱼。老陈仔细看了又看，觉得它身上的鳞片比较适合，只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买这条大鱼。最后老陈狠下心来，自己掏出106元钱买下了活的“颜料”。回到家，老伴看他抱着一条大鲤鱼进门，立即明白了老陈的意图，很快准备好了宰杀的工具，并小心翼翼地刮下每一片鱼鳞。尽管这条大鱼让老两口吃了一个星期，但老陈总算弄到了称心的鱼鳞。有了“颜料”，陈树荣先依照着国画勾勒出轮廓，然后一边想像仙女赶赴瑶池的景象，一边在清洗晾干后的片片鱼鳞上描绘青丝、衣带，最后将它们一一拼接粘贴起来，在寥寥几笔水墨背景的映衬下，“鱼鳞画”焕发出异样的光彩，仙女的容貌、姿态和表情栩栩如生。
如今，刚刚搬家到塘沽春风路馨苑小区的陈树荣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中的30多件作品布置在自己的书房。每当看到由450余片鲤鱼、草鱼、梭鱼的鱼鳞“绘”成的《瑶池赴会》，老陈的心中就会再次迸发出创作的激情。而他的老伴就是他最坚强的后盾，从没有因为鱼鳞的腥臭而埋怨他，反而每次都帮助老陈清洗着鱼鳞。在记者结束采访的时候，老陈不无感慨地表示，现在的“鱼鳞画”虽然已经小有所成，不过在深含韵味的每一幅花鸟鱼虫的作品中都有老伴的一份功劳。姜樾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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