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医疗：祛除农民因病致贫之痛

　　四川新闻网-成都日报讯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成都经验”堪称中西部示范

　　事件背景

　　“农民看病也可以报账。”这在几年前还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可就在去年，成都市享受报销医药费用的农村居民已经达到了53．7万人次。由各级政府补贴、农民自愿筹资建立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使成都数百万农民梦想成真。

　　多年来，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农民的生活和农村经济的发展。构建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不仅能保障广大农民群众的身体健康，还可提高农民抵御重大疾病风险的能力，解决农民因患大病而致贫、返贫的问题。因此，在中共中央、国务院作出建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部署后，成都市委、市政府非常重视，结合我市农村工作的实际，立即着手研究试点与推广工作。

　　2003年5月，在都江堰市成为全国首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试点县（市）后，都江堰市率先在4个乡镇启动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试点。7月1日，我市第一批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农民破天荒地开始结算报销医疗费。当年7月22日，成都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协调小组召开了成立以来的首次“协调小组工作会”。市委、市政府领导在会上要求我市各级政府要从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促进城乡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高度，充分认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对农村扶贫所具有的重大意义，并要求各区（市）县要把开展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作为党和政府的一个“民心工程”，切实抓紧抓好。

　　在2003年12月18日召开的全市卫生工作会议上，省委常委、市委书记李春城在谈到下一步全市卫生工作时特别强调指出，要统筹发展城乡卫生事业，全面推进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市委副书记、市长葛红林也强调指出，要搞好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试点和农村“两网”建设，加大对农村卫生改革和投入的力度。2003年底，市政府在都江堰市召开了“成都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现场会”，对我市全面推进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进行了部署。

　　2004年，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在总结推广都江堰试点工作经验的基础上，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按照分类指导、分类扶持、分步实施的原则在全市全面推开。来自成都市卫生局的消息称，目前，全市除金牛区、高新区外（金牛区、高新区的农民全部进入城镇社保）已全部启动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至此，成都市已在国内率先实现全市所有区（市）县全部启动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

　　2004年8月，卫生部党组书记、常务副部长高强在我市都江堰考察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后表示，成都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做得很好，尤其是在资金管理、对医疗机构的监管和对农民的结算报销及管理信息系统等方面很有特色，希望成都市能够不断提升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管理水平，在全国起到示范作用。

　　访谈嘉宾

　　周光荣成都市卫生局党组书记、局长。肖定松都江堰市人民政府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办公室主任，我省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试点县（市）的先行探索者之一。

　　朱江都江堰市中兴镇中心卫生院院长，在全市首推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触摸屏查询系统“一指通”。

　　李忠都江堰市玉堂镇卫生院院长，曾走遍全镇，宣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

　　廖荣都江堰市玉堂镇党委委员、武装部长，玉堂镇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领导小组专职副组长，该制度的基层实施者。

　　李光明都江堰市玉堂镇大坪村一组村民，74岁，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受益者。

　　A破冰酸甜苦辣难以想象

　　记者：经过一年多的试点和推广，农民朋友目前已经普遍认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是一件为民、便民、利民的大好事。那么，当初推行这个制度的时候，是不是比较顺利？

　　肖定松（非常苦涩地笑了）：现实情况并不像大家想得那么乐观，其中充满着很多矛盾与冲突，个中的酸甜苦辣更是局外人难以想象的。

　　记者：主要表现在哪些方面呢？肖定松：首先，作为全国首批试点县（市），都江堰市没有先例、没有模式、没有规章制度可循，一切都得从头思考、自己设计。而作为一个新型的合作医疗制度，如何处理好农民与政府、特别是患者与定点医疗机构之间的关系显得非常重要。古往今来，医患之间既相互依存，又存在矛盾，这是一个不能回避的现实。关键是，如何在设计方案时既体现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为民、便民、利民的特点，又能通过制度的实施，促进农村医疗机构的发展，这是一大难题。第二，由于缺乏了解，农民当初对这项新制度存在着一些“误解”。现在说起来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们工作组在虹口乡的大山里工作了两个多月，什么尴尬都遇到过。大山里生活条件艰苦还在其次，关键是群众不理解。开了不少会，说了不少话，农民就是不参加。有的农民看到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做工作就躲，甚至把工作组的人轰出去、关到门外面。有的农民还讲气话说：“是不是医院缺钱，叫我们赞助？”

　　李忠（马上把话题接了过去）：这方面我们的体会很深。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试行之初，我们玉堂镇大坪村5组只有2户人参加。镇领导听说后非常着急，马上派我们去了解情况。我和镇政府的干部一共四个人，步行40多分钟的山路，前往大坪村做家访。经了解，是因为群众对实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有误解。一个年轻小伙子就曾不客气地质问我：“是不是你们医院没钱发工资，收我们农民10块钱给医院发工资用？”气得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在那种情况下，我又不能对农民发火，因为召开实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动员会时，就曾明确规定，要多做宣传与引导工作，动员农民自愿参加，而不能强迫农民参加。于是，我们就耐心、细致地给农民做宣传、解释工作，让农民了解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报账程序、经费管理方式以及结账方法等。通过耐心解释、宣传动员，最后这个村的参加率达95％以上。

　　朱江：当时农民不仅有误解，还普遍存在对制度不信任、对政策不了解的问题。有了好的政策，由于不了解，农民朋友并不知道怎样去享受它。

　　李光明：不说别人，我就是个例子。前年9月，村支书做我的工作时，我还不愿参加。想到自己那么大年龄了，参加还有啥用？动员几次我才参加。嗨！没想到那医疗本本还真管用。去年5月，我得了阑尾炎到玉堂镇卫生院住院。住院花了1300多元钱，政府就给我报了330元，可我当初参加这个合作医疗才交了10块钱，你说多划算啊！通过这件事，我打心眼里认定这个政策好！所以，去年第二次筹资时，村里一通知，我马上就把个人的筹资款交了过去。我心里想，只要自己还活着，每年都得交。你不害病了，将来别人害病怎么办？

　　廖荣：其实，农民的思想很朴素。你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就必须让他们先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

　　肖定松：所以，在试点之初，我们一方面做宣传动员工作，扩大覆盖面；另一方面，抓紧在试点乡镇落实政策。5月份都江堰市开始试点，7月1日就开始给农民结算报销医药费。农民一看政策落实了、承诺兑现了，参加的人马上多了起来。这事就轰轰烈烈地搞了起来。

　　B铺开分步实施，稳妥推进

　　记者：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实施，不仅需要政府在政策上给予引导，而且需要政府在资金上给予资助。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农民经济承受能力、医疗服务供需状况等，都会直接影响和制约着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推进步伐。步子太慢了跟不上发展的需要，步子太快了又会栽跟头，发展与速度也是一对矛盾。那么，我市在推进这项制度的时候，是如何把握度的？

　　周光荣：全市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是在总结推广都江堰市试点工作经验的基础上全面铺开的。市委、市政府结合成都市实际，提出了“分类指导、分类扶持、分步实施”的工作方针。首先，我市将全市19个区（市）县及高新区按照经济实力分为四类进行分类指导。其中，锦江、青羊、武侯、金牛、成华、高新区为一类地区，新都区、温江区、郫县、双流县为二类地区，龙泉驿区、青白江区、新津县、都江堰市为三类地区，崇州市、邛崃市、彭州市、大邑县、金堂县、蒲江县为四类地区。第二，市财政根据各区（市）县ＧＤＰ和人均财政收入状况，对不同的地区进行分类扶持，实施不同标准的补助：对一类地区市财政不予补助，二、三、四类地区每年由市级财政对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农民每人补助6—14元。第三，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的启动时间分成三批，分步实施，稳妥推进。其中，一、二类地区要求在2004年4月1日，三类地区在7月1日，四类地区在10月1日，分别开始为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农民结算报销医药费。

　　（旁白：我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走的是一条“政府组织、引导和支持，农民自愿参加，个人、集体和政府多方筹资，以大病统筹为主，兼顾基本医疗”的互助共济之路。凡是我市农村户籍的居民（不含正在服役的义务兵），都可在其户籍所在地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实行的是个人缴费、集体扶持和政府资助相结合的筹资机制。凡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个人，每人每年筹资不低于10元。在各区（市）县开展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未纳入中央财政补助之前，市、县两级财政对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农民补助每人每年不低于20元。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基金由家庭账户和统筹基金组成。统筹基金由各级政府资助资金和个人及其他渠道所筹资金组成。农民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个人缴费，原则上用于建立家庭账户。家庭账户资金以户为单位，用于支付门诊医药费用。统筹基金由县级农村合作医疗基金专用账户统一管理，用于补助农民住院医疗费用。）

　　C把关坚决维护农民利益

　　记者：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如何使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真正做到“为民、便民、利民”？

　　肖定松：都江堰市采取的是“一要快、二要严”的策略。所谓快，就是报账速度要快，要站在农民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不能让农民朋友为报几百元的住院费或几十元的门诊费，在路上来回折腾。我们规定，农民就诊后，应报销部分的医药费用一律先由医疗机构垫支，治疗结束后立即与农民结清医药费。所谓严，就是内容审查要严。对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农民到定点医疗机构接受门诊和住院治疗的病历、处方、药品、收费等情况，市合作医疗专家技术审核组要进行严格审查。一经查实属开大处方、滥用药、乱收费等损害农民利益的，垫支费用一律不予报销，由医疗机构自己承担。

　　（旁白：都江堰市在推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第一个月，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一件“怪事”：一个农民因头皮软组织损伤到一家定点医院看病，这家医院居然给他用上了ＣＴ检查。此事被都江堰市合作医疗专家技术审核组发现后遭到严处，数百元检查费全部由医院自己承担。）

　　事件受益者

　　本月初，当记者到苏晋柯家中采访时，看到休学一个学期的苏晋柯已经重新背起书包返回了校园。刘晓蓉说：“没有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这个好政策，我的儿子就没有今天；或许，丈夫的肾也早已卖了。”

　　故事一

　　30元钱保住了一个家庭

　　2004年8月26日，年仅11岁的苏晋柯因病住进四川大学华西二院。经诊断，孩子不幸患的是“格淋巴利综合症”。为了给儿子看病，苏伟文找遍了几乎所有的亲戚朋友借钱。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后，苏晋柯的命总算保住了，但借的钱已全部花光，下一步康复治疗的资金又从哪里来？要在医院做康复治疗，一天就需要住院费用280元。走投无路的苏伟文准备把自己的身体押上去。

　　一听说父亲要卖肾，孩子吓得号啕大哭，抱着苏伟文的腿死死不肯松手。苏伟文的妻子刘晓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柯柯，不这样，又有啥子办法呢？”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一时间，一家三口哭成一团。

　　这时，一位热心人提醒他们说：“你们家参加合作医疗没有？”“参加了，参加了！”不到一分钟，苏伟文就反应过来了。他记得头一年市上推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时，他们一家三口就参加了。当时，市上、镇上的干部到村里宣传说，每人只需交10元钱，就可参加合作医疗。参加后，看门诊可划账，住院了还能报销30％。如今大难临头，不知这30元钱能不能起到作用？

　　苏伟文赶紧回到家，翻箱倒柜地找出了那本《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证》，并带着户口本、住院证明、转诊证明及医疗结算凭据，找到了都江堰市第二人民医院。二医院很快将此上报至都江堰市人民政府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办公室。

　　令苏伟文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他家就收到了1．2万元的住院报销金。这是当时都江堰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规定的年最高封顶报销金。

　　今年1月，都江堰市重新调整完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试点工作方案，建立特助补偿基金。根据规定，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农民患大病、重病住院的，在按规定获得补偿后，如治疗总费用超过6万元，还可从特助补偿基金中获得第二次补偿。其中，治疗总费用在15—20万元之间的，将再补偿4万元。

　　2005年1月20日，都江堰市委书记张宁生、市长刘俊林等一行数人，来到都江堰市灌口镇建设新街50号，将4万元的特殊大病补偿金和5000元的医疗救助金送到苏伟文的家中。为此，苏伟文一家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在领导们跨进车门就要离开时，苏伟文的妻子突然想起，为感谢党和政府，昨晚还专门赶制了一面锦旗。当刘晓蓉把锦旗双手送给领导时，街边骤然响起了一片掌声。

　　据了解，苏晋柯去年住院总共花了19．7万元。由于参加了农村合作医疗，目前已得到5．7万元的补偿与救助。这是我市启动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以来，获得补偿最多的一例。

　　事件受益者

　　春节前，看着领导送来的补偿金，再回头望一眼躺在床上不能说话的女儿，谢大爷悲喜交加：“嗨！我女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刚有这个制度，她就沾了政策的光。是合作医疗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啊！”

　　故事二

　　是合作医疗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去年初，家住都江堰市幸福镇塔子村1组的谢丽平由于脑血管肿瘤破裂，从都江堰市人民医院转诊到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进行手术抢救。经过3个多月的住院治疗，谢丽平的命总算保住了，但从此却成了植物人，只能通过胃管推入流质维持生命。

　　谢丽平的住院总费用高达10．6万元。这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幸亏当初参加了合作医疗，政府在丽平出院后就给了我们12000元的补偿。”为给妻子看病，谢丽平的丈夫去年就把房子给卖了，一家三口只能暂住在老丈人家。眼看着2005年的春节即将来临，可谢大爷家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去年女儿看病欠了一屁股的债，今年拿什么去还钱？如今，女儿的病也有了一点点好转的迹象，又拿什么让女儿重新站起来呢？早上一起床，谢大爷就为钱而发愁。自从女儿谢丽平得了重病，谢大爷愁得是晚上睡不着，人也老了许多。

　　“谢大爷，领导看望你女儿来了！”2005年1月20日上午9时，村干部的一声招呼，把谢大爷从愁绪中拽了回来。

　　听说领导来了，谢大爷马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迎接。他没想到，来了那么多的领导：都江堰市委书记张宁生、市长刘俊林、副市长何勋等。握着谢大爷的手，市领导亲切地说：“春节快到了，我们来看望你们来了。这是谢丽平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特殊大病二次补偿费2万元，另外，市上再拨给你们5000元的医疗救助。希望你们坚定生活的信念，不要泄气！”

　　谢大爷做梦都没有想到，女儿一家当初交30元参加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能给女儿带来这么多的补偿（出院时已报销1．2万元，如今又送来2．5万元，前后共计3．7万元）。

　　近日，都江堰市人民政府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办公室的领导再次来到谢大爷的家中看望谢丽平，并建议他们到幸福镇卫生院为谢丽平申请办理“家庭病床”服务，以使谢丽平能恢复得更快一些。

　　感受事件者

　　“爸，儿子对不住你啊！”2004年7月8日中午，在川大华西医院的一间病房里，55岁的肖定松伏在父亲身上不禁失声痛哭。上午他刚刚从都江堰赶到医院，一点孝心还没尽到，父亲便与世长辞了！

　　故事三

　　一个基层卫生干部的酸甜苦辣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一想到父亲对他的那份关心与疼爱，对他工作的理解与支持，他内心更感到内疚。

　　自从走上都江堰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办公室主任的岗位，肖定松整天忙于工作，对父亲照顾得太少了。2004年5月到6月，父亲两次因病住院，他几次都是晚上匆匆来了又去，没能陪过一个整天。父亲第二次住院时，医院连续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组织上赶紧派车催他去医院。当时，他父亲因老年肺炎和肺衰竭、心衰竭、肾衰竭、肝功能衰竭，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看到肖定松到医院来看他，老人很高兴，但坐了一会儿，老人又催他赶紧回去。那时，他父亲已不能说话，只能靠笔与他交流。老人用颤抖的手在纸上写道：“你事多，赶紧回去吧。”没几天，父亲就永远地离开了他。

　　肖定松说，因为忙于工作，他对不起三个人：一是有负于父亲。二是有负于女儿。去年女儿研究生毕业，他忙得没时间关心和过问女儿的就业问题。女儿去年8月份在绵阳结婚，他那时正忙于为都江堰市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农民进行免费健康体检、建立家庭健康档案等，连女儿的婚礼都没能去参加。三是有负于妻子。由于工作忙，对妻子的照顾越来越少！一说起这些，肖定松就有点心酸。

　　作为全国首批试点县（市）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办公室主任，在肖定松的面前没有任何先例、任何模式、任何制度可循，一切都得靠自己摸索。2003年，他加班达40多天。去年，加班总量超过了60天。

　　工作再苦再累他不怕，怕的是别人不理解。在推进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过程中，他不仅挨过骂，还受到过威胁。青城山镇一位病人家属按政策结算补偿后，认为补少了，到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办公室大吵大骂。某一定点医疗机构由于工作不当，被专家评审组查处，该医疗机构的负责人在背后威胁说：“真想把他们杀了！”

　　“为推进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我和我的同事们，包括农村的基层干部、医务人员等，确实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一些委屈，当时还有点想不开。可后来，看到一些患病的农民朋友靠这个制度又重新站了起来，自己的心里也是甜滋滋的，觉得干这个工作，再苦再累都值！”肖定松对记者这样说道。

　　专家点评

　　“成都经验”在中西部具有示范作用

　　国家卫生部新型农村合作医疗技术指导组成员、四川大学华西公共卫生学院教授毛正中：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在成都的成功开展，对我国中西部地区具有示范作用和示范效应。

　　成都市推进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之所以能够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最关键的一条就是市委、市政府的指导思想非常明确。市委、市政府及卫生行政部门、各级地方政府，确实是把开展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作为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统筹城乡协调发展、统筹经济与社会协调发展、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一件大事来抓，而且始终坚持了“尊重农民意愿”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为民、便民、利民”的指导方针。

　　与国内其他城市相比，成都市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具有自己的特色和独到之处，主要表现为：一、采取的是“分类指导、分类扶持、分步实施”的工作思路，步伐积极而稳妥；二、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基金纳入了市、县两级财政社会保障基金财政专户，在国有商业银行建立专用账户，实行收支两条线封闭式管理，确保了基金的安全和效能；三、卫生行政等部门加强了对定点医疗机构的监督与管理，使有限的基金能够为农民提供尽可能多的健康保障；四、农民个人缴费方式、医药费用结算报销程序等规范、方便、快捷，充分体现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为民、便民、利民的工作特点；五、宣传引导工作深入、到位；六、成功研发了成都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信息系统，全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信息全部通过ＡＤＳＬ实行网络传输，实现了信息管理的现代化，管理手段一流。

　　记者手记

　　合作医疗的影响力不仅仅在农村

　　在都江堰采访时，该市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管理办公室主任肖定松向记者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现在，不仅都江堰的农民愿意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连城市居民也想参加。”肖私下向记者透露，目前他们正在试行设计“社区卫生服务包”程序，拟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向城市居民社区卫生服务扩展。

　　连城市居民都“眼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可见它的魅力之大、影响之深远。

　　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为啥受欢迎且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从个人层面上看，那是因为农民得到了实惠，用为数不多的钱赢得了更多更好的医疗卫生服务，而且，抵御重大疾病风险的能力增强了。从社会层面上看，那是由于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农民“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问题，农民致富奔小康甩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由于它有利于解决“三农”问题，有利于社会稳定。从上到下，从政府机关到基层农村干部，从卫生部门到财政、民政等等，上下左右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形成了一股合力。

　　而站在更高、更远的角度看，我们便不难悟出：建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是解决“三农”问题、促进我市城乡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一个重大举措，是市委、市政府全面推进城乡一体化建设和加快小康社会建设进程的具体体现。因为，我市有600多万农业人口，占全市总人口三分之二的农民的健康将直接影响和制约着我市小康建设的进程。建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势在必行！

　　刚刚召开的全国两会奏响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最强音。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在成都的建立，无疑是这伟大时代背景下一幅美丽的画面、一个和谐的音符、一篇绚丽的乐章！记者秦涛摄影陶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