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误入歧途当坐台小姐 为享受生活出卖尊严(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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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4月11日16:55 新桂网 | ||||||||
沉迷欢场 胡艳如同一脚踩进了沼泽,再也爬不起来。 她觉得即使爬起来,也一身是泥,索性让自己变成了一摊烂泥。
胡艳慢慢入行,渐渐学会了在不同的男人面前撒娇发嗲,讨他们欢心。学会了喝酒抽烟,让自己看上去更像那么一回事。 在那家发廊,胡艳每月收入两三千元。跟同行相比,收入算低,但跟厂里工人相比,无疑高出了好几倍。 半年后,她和阿颜一起偷偷离开了那家发廊,到了东莞一家夜总会。 男男女女,灯红酒绿,夜总会汇聚成欲望的海。 不管外面气温怎样,小姐们躲在空调室里,永远是盛夏的打扮,背带裙、小背心、牛仔短裤、高跟凉鞋,裸露着大片大片的白肉。她们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嘴唇打上鲜艳的口红,脸上冻结着冰凉的笑容。 和所有的小姐一样,胡艳不再矜持,争着用肉体和尊严去换取钱。 和男人在一起,她什么也不想,只想着钞票像蝴蝶一样在身边漫天飞舞。 夜总会的收入比发廊高出许多。如果做得好,回头客多,奖励就越高。遇到大方的客人,一次得到的小费就有上千元。月收入少则一万,多则三四万。 一些男人把夜总会当作虚荣和欲望的舞台。 胡艳遇到过一个男人,50来岁,一副大老板派头。那人一到夜总会,就叫嚷要包下整个场子的小姐。 妈咪让他先拿出2万元来。他毫不含糊,从包里摸出两沓厚厚的百元大钞,扔垃圾似的扔给了妈咪。 那晚,20多个小姐围着那个男人,喝酒,唱歌。小姐们频频劝酒,有的用杯子,有的用嘴巴,男人高兴得直想发羊癫疯,很快醉成了一团烂泥。 众小姐一哄而散,趁机做别人的生意去了。胡艳觉得累,单独留了下来。守着那男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 男人醒来时,只看见胡艳一个人,迷惑不解:“其他人呢?”“你醉了,她们回去睡觉了。”胡艳打着呵欠。 男人问她为什么不走,她淡淡地回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陪他。男人猛地抱紧她:“够义气,咱不能亏待你。”随即从包里摸出一沓钞票塞给她。 过后,胡艳数了数,一共5000元。 胡艳给家里寄了不少钱,父亲治病,弟弟上学,都是用她的钱。她给自己买高档时装,买名牌化妆品,买上千元一双的皮鞋。 但她只能属于黑暗。每天清晨,太阳升起时,她就拉下厚厚的窗帘,开始睡觉。 堕落黑暗胡艳不断地更换场所,在酒吧、夜总会进进出出。 除阿颜外,她再无人交往。干她们这一行,很少有朋友,很少付出真情。 阿颜是四川人,16岁就入行了,已经做了8年。她率性,敢做敢为。胡艳很喜欢她,从发廊跑出来后,她们一直形影不离。 “你想过将来嫁人吗?”一天,胡艳问她。 “我们这些人没有将来。”阿颜的内心很消极,家人知道她做了这一行后,不让她回去,觉得很丢人。 “如果,你面前有两个男人,一个有钱,但只想玩玩你。而另一个很穷,却对你真心实意。你会选择谁呢?”曾经有人问过胡艳这个问题,她不知如何作答。 “我宁愿跟一个有钱的男人去镜中花水中月,哪怕他是个坏男人。也决不会和一个没钱的男人去长相厮守,海枯石烂。”阿颜回答得很干脆。 胡艳觉得很迷茫。上中学时,她曾经憧憬过爱情,浪漫,美好。而今一切成梦,灰飞烟灭。 做小姐最怕得病,性病,艾滋病直接威胁她们的生存和生命。她们只能靠自我防范,可有些男人为一时之快,拒绝合作。看在钱的份上,她们只好赌一把。 阿颜赌输了。2003年早春时节,她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到医院检查,HIV呈阳性。 阿颜不相信自己得了艾滋病,她歇斯底里,绝望之极。 胡艳一直战战兢兢地守着她。 几天后的中午,她出去买东西,回来时,远远地看见110及120的车停在宿舍前,楼下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阿颜——”胡艳头皮发麻,冲了过去。 果然是阿颜出事了!她从6楼跳下。耻辱、艾滋病、恐怖霎时消失了,阿颜化成了一股轻烟,消失滚滚红尘。 阿颜的遭遇,给了胡艳沉重一击,她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 她决定金盆洗手,淡出欢场。几天后,她收拾行装,离开了东莞。她去过深圳、广州、海南等地,希望找一份工作,过正常人的日子,结果很失败。 去年5月,她辗转来到柳州。 曾到餐馆打过工,每天做工十几个小时,月收入不足500元。 她生活不下去,终于忍不住重操旧业。 胡艳又回到了黑暗中。 采访手记: 命运由两种因素决定:环境和性格。环境决定了一个人命运的大方向,而性格则将其命运的悲喜引向更深层次。软弱的人会将悲剧演绎得更加悲哀,坚强的人则可能改写命运。对于胡艳,我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的遭遇既是她本人的悲哀,更让我们发出净化社会环境的呼喊。新桂网-南国今报记者 洪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