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绪透过玻璃窗深情地看着睡梦中的女儿，盼她早日康复。本报记者 苗波摄
西京医院住院部泌尿外科特护病房内，手术后的程明绪已可以下地行走。12日，他在病床旁进行身体的恢复性锻炼，慈爱的目光却一刻不曾离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程玲。肾移植手术很成功，女儿的生命得以延续，这让他觉得无比欣慰。躺在病床上的程玲此时显得十分安静，在与父亲目光交会时，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
父母争先为女捐肾
程明绪家住宝鸡市陈仓区钓渭镇陈家崖村，有三个孩子，大女儿程玲22岁，程玲还有一妹一弟，正在读高三和初三。在程玲没有生病之前，一家人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也其乐融融。
今年3月初，正在西安北郊一话吧打工的程玲出现双腿浮肿、四肢无力、视力模糊等症状。送医院检查后，确诊为肾功能严重衰竭，治疗的最好方法是肾移植。医生同时告诉程玲的家人，根据程玲的身体状况，她对其他人肾脏的排斥率很高，为增加手术成功几率，最好进行亲体间的移植。
得知这一消息，程明绪夫妇商量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捐肾救女。但在到底捐谁的肾这一问题上，夫妇俩发生了分歧。程明绪正值壮年，又是家里的顶梁柱，妻子害怕如果由他捐肾，家里以后的经济就垮了。而程明绪认为，妻子患有严重的风湿，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割走一个肾，身体恐怕很难恢复。由于争执一时难有结果，家里最后决定，夫妻二人一起到医院做配型检验，谁配型合适，就捐谁的。
捐肾救女感动乡亲
配型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认为，相比较而言，程明绪捐肾给女儿的手术成功率更大，术后进行抗排斥治疗的药物费用也要低很多。
虽然有了肾源，但几万元的移植手术费用对程家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程玲重病，程家父母争先捐肾的消息迅速在程家所有亲戚和老乡间传开。程家的亲属纷纷表示愿不惜一切代价帮父女二人筹集手术费。
“亲属也都在农村，经济条件都很一般。为给我们筹集医疗费，亲戚们有的把房子抵押了、有的把家中的奶牛抵押了、有的把自家的口粮都卖了。附近的一些村民听说消息后也赶到我家，你10元、我20元地为程玲捐医疗费。没有这些亲戚和老乡的帮忙也就没有程玲的今天啊！”说到此处，程明绪的眼圈红了。
2005年3月30日，程玲的肾移植手术在西京医院泌尿外科进行，手术非常成功。术后第二天，程明绪刚能下地，便迫不及待地从普通病房到重症监护室照料女儿。经医院观察，手术后第三天程玲的肾功能指标已正常，并从重症监护室搬进了普通病房。
“有这样的父母，是最大的幸运”
了解到程家的特殊情况后，医院免去了程明绪本人大部分医疗费用，同时，医院还替他们向中国卫生部的基金组织申请了5000元医疗基金。
父亲为女儿捐肾的手术虽然已成功，但由于换肾患者需终身服用抗排斥药物，程明绪不无担忧地说，家里现在已欠了很多债，女儿以后的服药费用每月至少二三千元。我到哪里去筹啊？
面对父母对自己的恩情，病床上的程玲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对父母的感激之情，她觉得能有这样的父母，是她今生最大的幸运。本报记者 要露滋 实习记者 邓飞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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