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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之旅燕赵行之雁翎队:芦苇荡里的自由行走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4月15日03:22 燕赵都市报

  地点:白洋淀

  4月初的白洋淀,冰已完全化去,芦苇已经褪去了枯黄,吐出了新绿,周围的树木长出了嫩芽。

  由于不久前刚刚补水,白洋淀的水明显多起来。数十条小木船很随意地停泊在码头附
近,船工或坐或蹲聊着天,还有的坐在自己的船上吸着烟,慵懒地等待着游客的到来。“现在还不到旅游旺季,人还不多。”船工们说。

  孙犁、雁翎队、张嘎子的白洋淀

  提到白洋淀,我们会很自然地想到孙犁先生的文章:飘飞的芦花,洁白如云的苇席,粉红色的荷花箭……

  1938年,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进了白洋淀,并在赵北口、同口等村庄安下据点。从此,日寇的汽艇横冲直撞,撞翻了淀上的渔船,撞折了淀里的荷花。

  英雄的白洋淀人民拿起了打野鸭子、打大雁的火枪和大抬杆(大型土枪),驾驶着枪排子(打水禽的一种小船)和渔船,组成了一支水上游击队———白洋淀雁翎队。

  1939年秋,白洋淀组成了由陈万任队长的抗日武装———水上游击队。因为是水上战斗,大抬杆的引火处容易被水打湿,常用雁翎堵塞。他们的船队在行进过程中常常排成“一”字或“人”字的雁阵,这支抗日武装得名“雁翎队”。

  “你找他,苍茫大地无踪影;他打你,神兵天降难提防。”在淀泊相连、苇壕纵横的白洋淀上,“雁翎队”时而化装成渔民,巧端敌人岗楼;时而出没在敌人运送物资的航线上,截获敌人的军火物资;时而深入敌人的心脏,为民除掉通敌的汉奸;时而隐蔽芦苇丛中,伏击敌人保运船……

  雁翎队在几年的抗战中,与敌人交战70余次,击毙俘获日伪军近千人,缴获了大量军火和军用物资,有力地配合了主力部队打击敌人。

  目前,在白洋淀文化园建有雁翎队纪念馆,并用大量的历史图片和文字资料再现了当年雁翎队的英勇事迹。同时,作家孙犁的《白洋淀纪事》奠定了我国文坛“荷花淀”派的基调,而《新儿女英雄传》、《小兵张嘎》等优秀文学作品都是以白洋淀为背景,进一步增添了白洋淀的无穷魅力。

  离不开淀上水的田小管

  75岁的田小管是小田庄人,从小就生活在白洋淀,15岁就开始以打鱼为生,现在鱼少了,旅游发展起来了,他便经营了一条小船,旅游季节供人们游玩。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离不开淀上的水。

  “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一个小时就可以捞一船鱼,现在一天也弄不到一两条。”回忆当年,田小管满脸兴奋。他说,现在淀里的水远没有那时多,鱼也少了,只能进行养殖。

  经营小船15年来,田小管的小船不知换了多少条,每个旅游季节,他都能挣个五六千元,用以维持生活。白洋淀去年从岳城水库调水后,水多了,游客也多了,船工们去年的生意也相对好些。

  大张庄的田孟州老人已经65岁了,也是以划船为业。“划船与走路没什么两样,水乡的人到哪儿去更喜欢划船去,整天呆在水上,一点都不累。”平时,他每天送两拨儿客人,在水上至少呆8个小时。

  老船工们都很担心淀里的水。田小管说,解冻前家门口的味道简直不能让人出气,很臭,从上游补水后才逐渐散去。这些朴实的村民也渐渐地感觉出,白洋淀不能没有水,也不能让水臭了,水与他们的生命一样重要。

  不过,他们的后辈已经不完全依赖水了,很多人选择了劳务输出到外地,或到大城市做水产生意,一部分人还发展起了具有地方特色的经济项目,如大张庄村一带已经成为全国闻名的羽绒加工地。

  水生、水生,有水才有生机

  作家孙犁反映白洋淀生活的作品中,常常出现一个叫“水生”的青年。水生,这个空灵清澈的名字,映衬在烟水茫茫的白洋淀上,非常合适。

  和所有的湖泊一样,水,是白洋淀生命的源泉,滋生和养育了它的自然、人文,决定了它的历史、现在和未来。水光潋滟、荷红苇绿———是水,为白洋淀赢得了“华北明珠”、“北地西湖”的美誉;采菱捕鱼、割芦织席———是水,让人们一代又一代在白洋淀区生存和繁衍;芦荡设伏、水下擒敌、冰上奇袭———

  是水,和英雄的白洋淀人一起,谱写了那段红色的历史……

  然而,白洋淀人极不情愿地发现,水越来越少了,船越来越容易搁浅,鱼也渐次从网里消失。

  从1992年起先后10次从上游水库调水,补充白洋淀的水源。去年,从数百公里以外的邯郸岳城调水1.59亿立方米,白洋淀才有点“解渴”的感觉。

  然而,失去时才知道珍贵,得到了却又不去爱惜。在白洋淀边,各种生活垃圾随时可见。尽管安新关停了距淀2公里以内的所有导致水污染的企业,但在解冻以前,淀内某些地方气味仍然十分刺鼻……

  “鱼儿,游开吧,我们的船要去作战了。雁啊,飞走吧,我们的枪要去射杀敌人了。”

  ———也许正是由于白洋淀的美丽,当年那残酷的战争才会被我们的前辈写得如此诗情画意。

  作为一个红色之旅的记录者,我们希望,通过全社会的共同努力,让这份诗情画意在白洋淀永久得到保持。

  岁月流转:听雁翎队员将拿过去的故事

  邓英,85岁,白洋淀王家寨人,1939年1月入党,2月加入雁翎队,曾任一分队副分队长。1980年离休,现居住在安新县城。

  房门打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出现在眼前,有神的眼睛,干净利落的动作,丝毫看不出耄耋之年的样子。这可是当年的雁翎队员啊。

  日本人掘开了淀里100多处堤坝,整个白洋淀变成一片汪洋,还烧杀抢掠,这儿的人根本没法儿活。那时候,村里人就意识到,只要日本鬼子在一天,村里人就一天没法儿活,要幸福地生活,必须先赶走日本鬼子。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家里人为了阻止我去当兵,拿走了我惟一的大棉袄。当时日本鬼子非常猖狂,想在村里自由地走都不行,所以,我还是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参了军,当时在17团新兵连的三小队。

  现在记忆最深的是1943年打敌人保运船的战斗。当时敌人有一个中队,一挺轻机枪,三挺重机枪,还有快艇。我们只有三个分队,没有重型武器,实力上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们事先埋伏在苇地里,借着芦苇的掩护打死了敌人的哨兵,然后冲出苇地,一齐向敌人开火,整个淀子里枪声立刻响成了一片。不到半个小时,战斗就结束了,活捉了5个日本兵和一部分伪军,还缴获了敌人的很多武器。但是,在这次战斗中,我们牺牲了一位分队长。

  在那个年代,生活是非常艰苦的。敌人要扫荡,我们只能够藏在苇地里,几天也不能出来。没有吃的东西,就吃水草充饥。白洋淀里有鱼,但是不能吃,是违反纪律的。小米变馊了,就用水漂一漂再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大摇大摆地在村里痛快地走一圈,可那个环境就是不允许。现在好了,想去哪就去哪,交通也方便。现在吃的是大米白面,还住上了宽敞的新楼房,这是当时想都不敢想的。

  本报记者:刘丽普;实习生:刘秀凤

  心头感念:反抗,为着自由游走

  (涂涂)

  4月的白洋淀,芦苇还没有生长起来,芦苇的根,还深深扎在冷湿的泥里。快了,芦苇飘摇的日子很快就来到了。

  淀里的人们忙乎着生产和生活,准备旅游季节的到来,准备鱼和鸭的养殖,准备一家人生活的大事小情。单就“水上人生”而言,渔民的日子安静而自足。

  常常见到,小船上装着自行车来去;摇着小船的水上货郎,就像在陆地上的街巷里一样,用自备电喇叭在河道上吆喝着各色货物;几条吃水很深的运输船在往岛上卸土,这里建房子也需要从外边买土;老渔民驾着小船,和几只鸬鹚摇晃在淀里。

  也有不少年轻人走出大淀,走四方、跑码头,打工去了。剩下的人,在淀上村里自由地走。

  是的,我们都愿意在村里或者城里自由地游走。就像那位伟人说得那样:在自己的土地上,走一走,看一看。这样的游走获得的自得和适意,难以言表。

  尽管在城市里走动可能有些麻烦,会遭遇到户口、暂住证什么的盘问,但也仅此而已,许多城市正在或者已经敞开自己的大门了。

  所以,老雁翎队员邓英说“现在好了,想去哪就去哪”,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而在60多年前,邓英“大摇大摆地在村里痛快地走一圈”的愿望,愣是被武装进入的敌人打碎了。所以,反抗开始了。

  “1937年冬季,冀中平原是大风起兮,人民是揭竿而起。农民爱国家、爱民族的观念是非常强烈的。在敌人铁蹄压境的时候,他们迫切要求执干戈以卫社稷。他们苦于没有领导,他们终于找到共产党的领导。”这是孙犁这位战争亲历者在《平原的觉醒》一文中写下的文字。

  “执干戈以卫社稷”,在我们国家、民族的语词里,每每经过这样的努力之后,我们总能够换来自由行走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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