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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生活强音在这里奏响(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5月14日13:43 扬子晚报
听!生活强音在这里奏响(组图)
吴祥和何静洁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
听!生活强音在这里奏响(组图)
何留“全家福”。

  世界冠军的“情旅”

  一个是残奥会金牌得主,一个是美丽的按摩师,他们都有一双黑眼睛,但又都生活在没有光线的世界里。5月6日,相扶相依5年多的他们带着人生的辛酸与甜蜜,终于在常州一起走上了婚姻的红地毯。

  1988年,8岁的吴祥从常州来到南京一所盲校学习,1997年被选入省残疾人运动队。几乎每个晚上,从盲校的音乐教室都会传出他悠扬的手风琴声,而在教室的楼下,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总会依着墙壁,静静地聆听,她就是何静洁。何静洁18岁进入南京盲校读书,从小一直在常州少年宫学习声乐,而吴祥似乎也知道有人在楼下倾听,于是他们每天如约而至,日复一日。

  时间静静流逝,两人依然是普通朋友,直到有一次开运动会,何静洁把脚崴了,吴祥当晚送来药膏,说了一句话:“这是队里训练发的伤药,很管用。过几天我再来帮你按摩。”何静洁心里顿时泛起阵阵涟漪。此后,两人从交流课程笔记,到一起拉琴唱歌,交往日益密切。那天学校歌唱团开庆功会,吴祥偷偷跑到琴房对何静洁说:我们的关系能不能再进一步?“好啊,我同意!”两双手在黑暗中紧紧握在了一起。

  2000年,吴祥中专毕业后自谋职业,省队彭教练苦口婆心劝他不要放弃训练,但如果继续训练,不仅要放弃收入丰厚的工作,还要给下岗的父母增添负担。这时父母亲鼓励他:“爸爸妈妈知道你最要强,你一定能证明自己绝不比健全人差!”而彭教练不仅让吴祥住在自己家里,还通过各种努力,为他争取到了每天15元的伙食费。经过努力,吴祥很快在全国乃至世界级比赛中崭露头角。2004年6月,他顺利取得了雅典残奥会的入场券。这以后,吴祥便成了“训练机器”,一天下来,竟累得吃不下一口饭,好多次躺在跑道上就睡着了。是的,盲人运动员对于动作要领的领悟完全凭感觉,哪怕是一个常人看来极为简单的起跑动作,吴祥都要练上成百上千遍。而何静洁只要有空,不管多远,都要跑到训练场为吴祥加油,每当听见场边那特别的“加油”声,吴祥训练得就特别来劲,连教练都开玩笑地说:“只要女朋友来了,你小子马上出成绩。”2004年9月28日,吴祥获得雅典残疾人奥运会4×100米接力赛冠军。“赢了,第一……第一名!”当他激动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来的时候,何静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在第一时间内听成了“最后一名。”当吴祥再次兴奋地告诉她是冠军的时候,她泣不成声。

  虽然他们都有一双黑眼睛,但相识5年多都不知道对方啥模样,不过在吴祥心中,何静洁长着鸭蛋脸,活泼漂亮,温柔贤惠,在何静洁心中,吴祥帅气懂事,什么事都不服输。听说,如果情侣坚持走完杭州西湖的苏堤,两人将来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是四个“九”。于是结婚前不久,他俩来杭州“听西湖”,两人扶着栏杆走了40多分钟,硬是走到了苏堤的尽头。

  改名换姓的背后

  5月12日,南京市隆重表彰一批残疾人自主创业先进个人,“何留”的名字排在前列,而在“何留”的背后,有一个“改名换姓”的故事。

  在南京华山饭店的一栋两层楼里,有一间18平方米的“何留工作室”,墙上挂满了工作室主人何留设计的精美作品。何留是一位聋哑人,据他的妈妈张女士介绍,他原来的名字叫“乔冰”。谈起改名的过程,张女士不无感慨地说:“这孩子一岁时注射链霉素,导致耳聋,看遍了南京、上海的大医院也无济于事。”孩子的不幸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而就在孩子六七岁时,他的生父承受不了家有残儿的压力离他们而去,与别人重新建立了家庭,他从此再也没有见过生父,跟着母亲艰难地生活。张女士是一家工厂的工人,培养儿子的重担就压在她一人肩上,儿子大了,没办法带他去洗澡,她只好躲在厂里的机器后面,用塑料布围起来给他洗澡。回想这些往事,张女士眼里充满了泪水。

  既然孩子康复无望,那么只有面对现实。张女士自学手语与儿子交流,从小培养儿子自立意识,早在一年级时就让他自己动手洗自己的衣服,每次洗不干净,张女士都要拿回来重新洗,后来有了洗衣机也不用,目的就是要培养儿子的独立生活能力。一个人带孩子是辛苦的,一个女人更需要有个男人共同支撑起一个家庭。不久,张女士认识了大龄青年何先生——一个善良宽容的男子汉。“当时在儿子的问题上我曾经犹豫过。”张女士说,“隔层肚皮隔座山哪,连亲生父亲都离他而去,当时我真怕老何会嫌弃这个不是己出的残疾儿。”没想到1981年结婚后,何先生在学习、生活上处处关心孩子,冬天没到,会剪裁的他就给孩子准备好了寒衣,每次出差,总要带回许多这样那样的物品,在家的每天,都要分门别类地辅导孩子的功课。生活的一点一滴,老何的处处关爱,让张女士母子感到幸福。那一年张女士怀孕了,她想能为老何生个亲生骨肉,也算是对他的报答,然而老何考虑再三,说:“还是做掉吧,我们不是有个儿子吗?集中精力培养好他吧。”上初一的时候,儿子把名字改成了“何留”,张女士问他为什么,他在纸上写道:“是姓何的把我留了下来……”

  9岁时,父母看到儿子喜欢画画,就找人教他。在父母的精心培育下,何留顺利考上天津理工大学,在校成绩优异,并入了党,毕业后,几经周折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并于2003年开办了自己的设计室。凭着他对设计的灵感和他绘画的功底,他所设计的作品得过多项大奖,受到客户好评。在他设计室的墙上有这样一句话:“任何事都是从一个决心、一粒种子开始”。他还给记者写了一段话:“我不需要怜悯,只需要一次同等竞争的机会。生活是大海,我们就是水手。”

  残疾父母的“宝贝”

  对于残疾人来说,他们都渴望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更希望儿女们健康成长。然而对于残疾人的子女来说,他们的生活和心理状况怎样?

  40多平方米的一个小套,便是老王和他儿子的家。今年55岁的老王年幼时患了骨结核,落下终身残疾,左腿明显比右腿短了一截,走路一步一步地挪,很不方便。1980年,老王在南京一家街道工厂工作时,经人介绍与一名也是肢体残疾的女子相识并结婚,生了个儿子。但由于家境贫困等原因,老王与妻子关系越来越不好,1996年离了婚,6岁的儿子判给老王抚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起儿子,老王暗淡的眼里迸出飞扬的神采。他从箱子里拿出厚厚一摞三好学生奖状、优秀团干部证书、书法文学比赛奖状等,足有30多份。谈起儿子的成长经历,老王说,由于父母都是残疾人,而且离了婚,这样的家庭背景,给儿子带来心理阴影,还时常受到别人的歧视。读初二时,一个同学无故先骂了儿子,儿子还了嘴。班主任老师偏袒对方,竟然打了儿子。老王拖着残疾的腿找到学校论理,打人的老师竟然对他说:“你别忘了,你儿子的学费我们是免了的。”老王说:“学费是党和政府免的,不是你免的。你打学生就是不行!”最终,那名老师受到了处分,并被调离学校。“儿子现在城北一所技校读书,平时住校,不常回来。儿子很健康,成绩好,体育也不错,当了学生会干部,各方面都很优秀!”而当记者提出想和他的儿子聊聊时,老王沉思片刻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接着就去给儿子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回来说:“儿子在电话里说,家里那些丢人事,他不想谈。”他又叹了口气说:“儿子因为这样的家庭已经受了很多苦,他不愿再背着沉重的思想包袱生活。”

  然而记者在5岁便失明的杨家贵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情景。他先在南京部队干休所做了20年的按摩医师,2001年又在河西开了一家中医按摩中心,由于技术精湛,人品也好,名气越来越大,成了南京中医推拿界的名人。可在女儿明明(化名)的眼中他依然是个平常的父亲。女儿今年上高一,开朗活泼,健康漂亮。说起自己成长的经历,她告诉记者,在小学时,一些调皮的坏孩子会把父母的生理缺陷对她做语言攻击,这让她很伤心,但到了初中就没遇到这种情况。她和爸爸上街时,也总有些人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们,开始她觉得很讨厌,现在看开了,觉得无所谓。明明说爸爸以自己的医术为那么多的人解除了病痛折磨,作为一个盲人,他遇到的困难和付出的努力比健全人多得多,“我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自豪!”

  无声世界的“妈妈”

  走近南京市铁路北街80号的一栋三层小楼,远远就可以听见朗朗的读书声,不时还夹杂着孩子稚嫩的哭声。敲开大门,拾级而上,一间间温馨的小教室呈现在眼前。这里本应是一个无声的世界,但近30名聋儿却发出了心醉的童声,因为这里有他们漂亮的“妈妈”们。

  陈卉的女儿曾是先天性极重度聋儿,经过她10年的康复训练,加上现代科技成果的运用,终于恢复了听力,说着流利的语言,现在正在上六年级。为让自己多年摸索出的经验造福更多聋儿,2003年3月,她创办了华奥聋儿康复中心,省内省外的患儿纷纷到这里接受训练,最近又有3个孩子恢复了听力,转入当地公办学校,和正常孩子一样上课了。

  中心现有12名老师,她们交给孩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而让孩子说出第一句“妈妈”,最短也要教上三五个月,以后还要反复训练,不断强化。这些孩子大多是极重度耳聋,几乎听不到声音,让他们听到发声并学会说话、写字,是何其艰难,但这些老师们做到了。早晨起来刷牙、洗脸,端起饭碗来吃饭、中午午休,甚至是上厕所,每一个生活细节都是老师们的讲台。在训练中,为了让聋儿能感受声音,老师们反复进行各种听力语言训练,等到孩子们对声音有了反应、能够简单发音了,老师们也流泪了,不是因为辛苦,而是有了回报。

  学会发声只是第一步,还要学会对世界的感知。中心的老师给记者讲了一个故事:老师们用喇叭声挨个给孩子们训练听音,教会他们这是会吹出声音的喇叭,孩子弄明白了。然而当老师再拿出一只哨子吹响时,孩子不约而同地说这是“喇叭”。在他们看来,这个东西能发出声音,也是用嘴吹的,当然是喇叭了。聋儿孩子们“触类旁通”的天真,让老师们心酸,更感到责任重大。

  每一名极重度聋儿送到康复中心,刚开始接受教育时都很困难,从无声世界到有声世界,一切“从零开始”。因为康复工作实在太辛苦,这里的教师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拨又一拨,最短的只干了一天,借口出去有事,一去不返。但还是有不少老师坚持了下来,为的就是一份责任。

  从2岁到7岁,从本省到河北、安徽、浙江、山东等地,报名者纷纷,中心似乎也上了规模。但聋儿多来自农村,这些家庭为了这些孩子,大多花费甚巨,都很困难,中心就尽量少收本来就很低的费用,来自高淳的小晖,家里为了给他装人工耳蜗,变卖了房产,还借了高利贷,实在交不出钱,陈卉就免掉了他的学费。中心的“妈妈”们已把这里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这里也被聋儿的家长们称为孩子们的“家”,然而屈指一算,创办了两年的康复中心竟亏了9万多元。

  由于整天要用嗓音穿透无声世界,陈卉已经做过两次声带息肉切除手术,一次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一次是为了中心的孩子们。每次推开中心的大门,孩子们都围上来,拉着她的衣服、牵着她的手叫“妈妈”,陈卉说在这个时候,她更感觉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她要让走进康复中心的孩子一个一个回到本该属于他们的有声世界中!本报记者 薛松云 姜天蔚 马奔 本报实习生 刘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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