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生病的影响，几天没有练功，演出前，于甜甜（图左下角）不得不求助团友帮助，努力打开身体各部分的关节。演员们在台上的每一个动作，都要忍受巨大的疼痛才能练成。 杂技团里的二胖（图中站立者）喜欢作文，担任司仪小姐的戴蓉蓉（坐轮椅者）便当起担任司仪小姐的戴蓉蓉（坐轮椅者）便当起团里最有文化的人。 经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团长王凤溱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现在，她不仅事业有成，还有了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儿。 刚入团的小演员每天都要进行艰苦的训练，在教鞭之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2005年4月10日，天朦朦亮，沈阳市小杨安村的一处偏僻之地，一座三层毛坯楼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入团不久的小演员们沿着楼梯，跑入二楼练功房。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练功房，连孩子们练习举重的杠铃，也是用铁凳做成的。
他们中的大姐姐戴蓉蓉是在宿舍化好妆后，坐着轮椅来的。一个月前，她还和两个跟她一样患有肌肉无力症的哥哥一起，在江苏农村的家里，为前途忧虑着，现在却在辽宁残疾人杂技艺术团———这个世界上惟一全部由残疾人组成的专业性杂技艺术团内找到了一份工作，当节目主持人。靠着这份工作，她可以为家庭减轻负担，并为自己树立生活的尊严和信心。
虽然他们是残疾人，但练功的强度一点不在正常人之下，稍有耽误，受罪的还是自己。12岁的聋哑女孩于甜甜由于生病，已好几天没练功了，弄得她在接下来的演出中十分紧张，等待上场前，她一直在后台的一个角落里来回地练，累得不停地喘着，还时不时微微地呻吟几下。教练说，甜甜今天表演柔术“滚灯”时，身体肯定会疼，因为她的肌肉没有拉开。果然，一表演完，甜甜就疼得直流眼泪。她用哑语告诉教练，她再也不想演杂技了。但她无法放弃。在家里，还有两个同是聋哑人的父母需要她赡养。经过短暂的休息，甜甜又回到练功房，一个人在那儿默默地练功。她知道，今天还有两场表演在等待着她。
看着40余名残疾人杂技演员轮番上场表演，空中飞人、钻圈……听着台下传来一阵阵掌声，双腿残疾的团长王凤溱坐在一边，神情凝重。她向记者表示，每次看完演员的表演，内心总会泛起一阵波澜。
1991年，辽宁前进杂技团吴宝强先生产生了组建一个残疾人杂技团的想法，却被许多人认为不切实际。吴宝强便跑到医院，找有关的残疾人商量此事。那时候，王凤溱因腿疾一边在医院治疗，一边为自己的未来打探出路。听了吴的想法，王凤溱觉得可行。这样，吴宝强任教练，王凤溱和另一名残疾人当演员，三人组成了最早的残疾人杂技艺术团。一年后，陆续有10名残疾人加入。他们借民房排练，靠零星的表演维持杂技团的运转。后来，王凤溱成为了杂技团的团长。
“最初的10年，是一段极为艰辛的岁月。我们没有排练场地，甚至在严寒的冬天连一盆炭火都没有。”王凤溱说，“好在都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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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 责编:实习编辑王香菊 作者:柴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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