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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男子患奇异失忆病 妻子与其相濡以沫20年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5月31日16:10 国际先驱导报

  英国伦敦有一位不幸的失忆病人,他的记忆只包括眼前的瞬间。但幸运的是,他和妻子在他失忆的20年里风雨同舟、相濡以沫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韦尔林夫妇的生活就像排戏:妻子德博拉一进门,丈夫克莱夫就会不知所措地冲进她怀里,喜极而泣,这一幕已不知上演过多少遍。

  但这并非作戏。对克莱夫·韦尔林而言,每次与妻子见面都好似久别重逢。这位丈夫不记得妻子刚才只是去浴室洗澡。他甚至不记得如何走出家门和刚刚说过的话。因此,妻子出现在面前时,他总是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和她分别了20年还是只有两分钟未见。他被心理学家诊断为患有极其严重的失忆症,而且一失就是20年。

  现年66岁的克莱夫·韦尔林曾是英国广播公司的音乐制作人和伦敦交响乐团合唱队的队长。患病前的生活在他脑海里没留下什么痕迹。克莱夫知道自己娶了德博拉,但对婚礼毫无印象。他能认出自己的孩子,却从不清楚自己有几个孩子。

  奇异的失忆病人

  1985年,刚刚结婚一年半的克莱夫因大脑炎入院。他感染了单纯疱疹病毒,该病毒通常只会引起嘴唇疱疹,这次却侵入了克莱夫的大脑。他昏迷了两周。苏醒后,核磁共振检查表明,他大脑的海马状突起完全被摧毁了,而那里正是储存新记忆的地方。

  失忆症患者会遗忘发病前的生活,但很少有人像克莱夫这样会从此反复失忆。世界在克莱夫眼中是个无尽的谜团。克莱夫只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刚刚从深度昏迷中苏醒,否则他无法解释自己脑中的一片空白。20年来他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反复“苏醒”。

  每当他“醒来”看到妻子就在身旁,幸福感便油然而生,因为他发现自己并非独自一人面对陌生的世界。他总是立即向德博拉提出同一个问题:“我失去意识多久了?”

  克莱夫日复一日地问,甚至曾经一分钟问好几遍。德博拉每天回答他上千次,直至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曾让德博拉彻底绝望。在克莱夫失忆的第9年,她甚至曾打算带丈夫去海边,先和丈夫解释清这一切,然后两人一同投海自尽。但她随即想到,克莱夫很可能马上就会忘掉自杀的原因,拼命来救她。

  最终她没有去自杀,而是同克莱夫离婚。在找到了可以护理丈夫的机构后,德博拉离开他只身搬到纽约。但她始终和他保持着电话联系。几年后,无尽的思念让她重新回到克莱夫身边。她发现这时的克莱夫比从前冷静了很多,有时甚至会自嘲,就好像他知道自己有某种怪癖一样。德博拉感觉丈夫少有地亲切,明白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

  困于永恒的“现在”

  克莱夫只剩下了短时记忆,那是大脑的暂时的存储器,足以将陌生人的面孔和电话号码在大脑里保存几秒钟,但新内容会抹去前面的内容,而正常人的大脑会事先将重要内容转移到长期记忆。于是克莱夫的生活就成为独立而短暂的片断:片刻过后所有的感受都会悄无声息地消失。

  渐渐地,整个世界在克莱夫看来就如同魔术,人和物总是在刹那间凭空冒出来。为帮丈夫挽留记忆,德博拉给了他一个日记本。克莱夫确实频繁地写日记,可事与愿违,多年来在几册日记本的上千页上只能看到他反复记录下的“苏醒”的时间。他对日记上这些如出一辙的记录作何感想?德博拉说,克莱夫根本看不到这一点,他只记得眼前刚刚翻开的两页,而翻过去就会立即忘掉它们。新的景象总是抹杀片刻之前的记忆。20年来克莱夫就这样被困在永恒的“现在”里,几乎无法逃脱。

  只有一种东西能暂时带他脱离迷宫:音乐。每天克莱夫都要坐在钢琴旁。要是有人把乐谱摆在他面前,他就能完美地演奏。没有乐谱时克莱夫会弹奏自己刚刚想起的音符,德博拉说,“总是同一段,一个音接一个音”。他根本意识不到这是在重复。

  “他忘我地爱着我”

  在失忆的最初几年,克莱夫还曾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但当时英国根本没有治疗这种重度失忆的适宜机构。于是德博拉自己建立了一个组织,为失忆症患者的权益摇旗呐喊。在那里她常能遇到和丈夫有同样遭遇的人。

  彼得就是其中之一。他在房间里贴满了写着日程的小纸条。每办完一件事,他就撕下相应的字条。彼得就像逐行实现软件指令的电脑一样生活。但德博拉知道,连这在他的丈夫身上都难以实现。因为克莱夫记忆的暂时记忆太短暂。他在撕纸条时就会忘掉自己是在干什么。

  3年前,两人复婚重新举行了婚礼,克莱夫觉得婚礼棒极了,尽管这很快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今年在丈夫失忆20年后,德博拉将自己和永远被囚禁在“现在”中的丈夫的生活写了下来。令她备感欣慰的是,尽管丈夫似乎已遗忘了一切,但他一直记得自己的昵称。而且最近丈夫的情况有了改善,他们已经可以一起去看电影。克莱夫甚至又可以被笑话逗乐了——但这些笑话必须够短,好让他在结尾时还记得开头。

  德博拉燃起了希望,尽管希望依然渺茫,但和丈夫患病初期相比,这已是令人惊喜的转折。现在,克莱夫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去饭馆用餐。他喜欢和人交谈。对克莱夫来说,最重要的则是他在数十秒有意识的生存状态下能体会到什么。迄今他已不再因没有对过去的记忆而感到恐惧,也不会对现实感到不安。

  毫无疑问,克莱夫对妻子的爱不可动摇。德博拉说:“我的丈夫带给我巨大的幸福。他忘我地爱着我。”当德博拉向克莱夫诉说工作的烦恼时,他总是仔细倾听,并不忘好言安慰自己的妻子,尽管这些话往往是重复的。克莱夫患病前曾是个工作狂。德博拉说:“音乐就是他的一切。他从前总是苛求自己和他人。现在他经历了苦难,变得更加成熟了。”

  克莱夫现在常挂在嘴边对德博拉的说的话是:“我们不是两个人,亲爱的,我们是一个人。”不久前曾有人问起他的名字。他答道:“克莱夫·德博拉·韦尔林。这是的确个怪名字。可谁知道父母为什么这么叫我。”(王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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