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谈论学术时最来神(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14日01:23 新京报

　　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曹道衡因病辞世，享年77岁。他身后留给家人的财产是遍及家中每个角落的书籍。

逝者：曹道衡

　　性别：男

　　终年：77岁

　　籍贯：江苏

　　曹道衡老先生病逝的前一天晚上，家中陪伴了他16年的猫“黄黄”叫唤了整整一晚。带着“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完”的遗憾，他在5月9日中午闭上了那双一谈起学术就神采奕奕的双眼，永远地睡去。

　　病床上想念小书桌

　　曹道衡1928年生于苏州，195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退休前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是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专家。他在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文学研究方面成就卓越，著书无数。

　　他曾说，他活着就是要做学问的，学术研究是他生活的全部，他和别人谈起学术时，双眼会绽放光彩。当病床上的他念起“出师未捷身先死”时，声音有些哽咽。

　　书，占据了曹道衡家中的大部分地方，卧室、客厅、走道，哪都有他的书架，放不下的地方就塞到了桌下，这些是他留给一家人的最大财产。一直念叨着出院的他算好了出院的日子，恨不得让医院把他撵出去，好让他回到那张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小书桌前。

　　老伴王泰美大妈说，早上5点起床，晚上一两点睡觉，除了吃饭曹道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桌前安静地坐着，看书写论文，学术之外的生活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太大吸引力。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视网膜脱落，从那时起他才被迫按时上床睡觉。

　　严谨治学、简朴谦卑是学生对曹道衡的评价，他的学生韩雪博士笑称“自己虽是东北人，胆子挺大，但在他面前绝对不敢打马虎眼。”

　　有熟人称他为“老夫子”

　　清瘦、1米8多的身高，颇有学者风范，曹道衡年轻时曾让第一次见面的王泰美印象深刻。那一次相亲后，曹道衡主动打电话约她到了北海公园。

　　婚后的曹道衡更是显出了感情的细腻。每天妻子下班时，他都会在车站守候，风雨无阻。“天冷了送件棉背心，下雨了就送把雨伞到单位。他把感情经营得同做学问一样，无微不至。”

　　在曹道衡看来，“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绝对不能成立，相爱就应相守，怎能吃掉对方？生活中曹道衡有很多可爱的疑问，总能让人忍俊不禁。他一直说自己愚笨，在认识的人当中，他有个“老夫子”的外号，让他一直不解的是，为什么他都换了身不像老夫子的行头大家还这样称呼他。

　　惦记相伴16年的花猫

　　曹道衡除了做学问没有其他爱好，惟独陪伴16年的花猫“黄黄”备受他疼爱。韩先生说，只要是“黄黄”坐上了曹老的椅子，曹老绝对不会去赶。写文章时，“黄黄”有时会跳到桌上用爪子逗弄不停晃动的笔杆，曹老说是“黄黄”让他休息了，于是就会放下笔杆抱着“黄黄”逗上好一会儿。

　　曹老的被窝也是黄黄的睡床之一，他经常和“黄黄”同床共被。每天晚上曹老都起来好几趟，只因为“黄黄”被他惯得养成了夜里少食多餐的习惯。

　　在医院里，除了谈得最多的学术，曹道衡最惦记“黄黄”，“它还好吧，瘦了吗？吃东西吗……”他将走之时，“黄黄”在家中似乎有预感般地焦躁不安，“喵喵”叫了整晚。

　　本报记者王卡拉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