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扮中药贩子千里探寻大山深处乞丐村(组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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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22日10:42 新文化报 | ||||||||||||
长春街头——甘肃岷县 本报记者扮成中药贩子,走近甘肃岷县“乞讨村”——小寨村 “卫星电视二层楼,饱了还能打台球”是小寨村的真实写照 小寨村的孩子们共同起草了《别跪了,小寨人,站起来》的公开信 一个曾经在城里乞讨过的男孩,见到城里的汽车就吐口水 市民应当理性帮助乞讨者 今年《刑法》修正案有望对利用儿童乞讨进行立法 新闻背景 2005年5月末,长春市有关部门对沿街乞讨者进行集中清理,30多名乞讨者被长春市救助站护送回原籍,这些人大部分自称来自甘肃省岷县中寨或小寨。 这些乞讨者的生存环境到底是什么样?他们怎样看待自己的乞讨行为?本报记者近日奔赴两千公里之外的甘肃省岷县,只身进入这些以乞讨闻名的小村,听到看到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内情…… 一个因乞讨而“闻名”的小村 “岷县没有因自己的历史与资源出名,而以乞讨为大家所知,这可以说是全县的一个耻辱与尴尬”——当地一名民政干部 岷县,位于甘肃省南部、洮河中游,地处青藏高原东麓西秦岭陇南山地接壤处,境内海拔2200米~3872米之间,因盛产当归、红芪、黄芪、党参等中药材而素有“千年药乡”之称。但“岷县没有因为它的历史与资源出名,而是以乞讨为大家所知,这可以说是全县的一个耻辱与尴尬”,当地的一名民政干部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无奈地说。 没有亲身来到岷县的人是无法感受到这里的地势有多么险峻的。甘川公路盘山而修,最高处海拔近3000米,路边是见不到底的深渊,看后让人眩晕,拐弯处,轮胎滑过的地方看不到悬崖的边际,汽车就像悬在半空中。穿梭在各个城市街头的乞讨者,都要穿过这条公路来到120公里之外的陇西火车站(陇西也为定西市县城),再从这里奔赴各地乞讨。 6月3日15时许,记者终于来到岷县,这座被群山和迷雾环抱的县城。 县城人眼中的小寨人 “抬50公斤的药材,给他50元都懒得干,非要跋山涉水去乞讨,讨要恶习在这个村子影响太大了” ——外地药厂采购员 “岷县出外讨要的人大部分集中在小寨村,那里十分闭塞,这样的村子民风能好吗?”听说要去小寨村,的哥张师傅劝记者说:“你最好别去那里,连我们县里的人都很少去小寨村,何况你一个外地人。”那里全都是山,有时候手机都没有信号,一但出现什么意外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张师傅指着远处一座座高耸入云、望不到边际的山特别向记者强调。 “小寨村的人名声实在不怎么好。”在一饭馆里,药厂采购员蔡为明似乎有话要说,有一次他到小寨村收药材,当时人手不够,他拿出50元钱想雇一个村民把50公斤的药材搬运到车上。他没想到这位村民竟然蹲在地上抽着烟纹丝不动,蔡为明以为是给钱少了,但村民的回答让他很意外,“给多少钱也不干这活儿”。蔡为明又叫其他村民,但没有人愿意干。“通过这件事我觉得这个村里的人思想有问题,这要在其他村子,村民都争着干。说他们懒,他们却跋山涉水,远走他乡乞讨。说白了,就是讨要恶习在这个村子影响太大了。”蔡为明端着碗边吃边说。 记者扮游贩走进小寨村 “在城里乞讨时他们最怕记者的镜头,因为有的人家里本就富裕,有的靠乞讨发了家,还有的是雇别人的孩子去乞讨,一旦被曝光岂不断了他们的财路。”——土生土长的岷县人 当日18时许,记者终于雇到一辆出租车。司机李小平是土生土长的岷县人,得知了记者的采访意图后说:“你绝不能以记者的身份去小寨村,他们在城里乞讨时最怕记者的镜头,因为有的乞讨者家里本就富裕,或者靠乞讨发了家,还有的是租别人的孩子去乞讨,一旦被曝光岂不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脾气大的很,话不投机,后果很难预料。” 6月4日一早,记者购买了一身迷彩服,3公斤当归,一个麻袋,将相机藏在了麻袋里,扮成收当归的商贩,乘上了前往小寨村的出租车。 乡路凹凸不平,汽车走走停停,乡路靠近悬崖边一侧没有任何护栏。李小平告诉记者,这是岷县最为险峻的道路,暴雨、冰雹经常会突然来临,司机都叫这段山路为“小孩脸”。 就在这说话的工夫,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黑云压顶,大雨顷刻而下。“不好,估计要发生山体滑坡”,李小平立刻将车启动。果然,车后一块块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砸向地面、抛向深渊。冒险行驶后果不堪设想,雨小之后,记者背起麻袋步行前往小寨村。翻过一座山,小寨村映入眼帘。 真实的小寨村 “卫星电视二层楼,饱了还能打台球”——小寨村一饭店老板 俯视小寨村,秀山环绕,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向村的尽头。 沿着村路一直向东走2公里,来到小寨村中心位置。砖瓦房十分集中,一家还盖起了2层小楼。有两三家正在热火朝天的新建房屋。在镇中学附近有3家摩托车经销店,这对于只有200多户的村庄来说,根本看不出乞讨村的样子。记者进入一家没有挂牌的饭店,饭店共有两层,楼上还有包间。 “卫星电视,二层楼,饱了还能打台球”饭店老板笑着概括小寨村的生活条件。 小寨人的衣着很有西北特色,小孩子戴着虎头帽子,用花花绿绿的碎布装饰出做工精细的小鱼和各类吉祥物图案。这装扮让记者似曾相识,想起长春街头那些戴虎头帽子的孩子,拽着行人乞讨的样子。 记者注意到,每家房顶或院落内都架设着一个直径达半米的卫星接收器。记者以收当归的名义敲开了一户人家,这户刘姓人家共有4间房。正屋内一台崭新的70厘米大彩电很是引人注目,一名10岁左右的男孩正在拿着遥控器换频道。 记者看到,这种接受器能收来近50个频道,可以收到美国、日本、澳大利亚、香港、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节目。如果是粤语,还可以通过语言转换器转成普通话。“现在生活比以前好了,这种接收器家家都有”,刘向记者炫耀着。 其实,小寨人对陌生人并没有太多戒心,也没有县城人所说的蛮横无理,如果有生人到村民家借水喝,他们会把人热情地让进屋,泡上一壶特产“怪怪茶”。如果打听路,村民会很细心地告诉你路线,直到你点头听懂为止。但如果在他们面前提讨要的事,他们就会很警惕,追问你的意图。本新闻共3页,当前在第1页1(新闻编辑:) 一位真正小寨人的自述 “老老实实种地,还不如那些出去要饭的,这不公啊”——老老实实的庄稼汉 山腰西侧的张家同意记者借宿一晚。 男主人姓张,今年30多岁,家里有个14岁的儿子。 4间土坯房与山下砖瓦房无法相比。 晚餐后,记者与张某已经慢慢地熟悉起来。“你家与山下的住户比起来,家境好像一般?”记者这一问,让张某打开了话匣子。 张某摇摇头说,“我才是真正的小寨人,因为我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你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有些村民就是到外地乞讨为生的,回来后盖起了砖瓦房、买了车。据我了解,在外面乞讨一年最多能拿回5万元钱。” 张家共有10多亩地,5亩种药材,其他种小麦,每年收入在6000元左右。现在住的土坯房整整盖了两年,但那些乞讨的村民到外地转一圈回来就能盖上砖瓦房,而这种砖瓦房的造价在3万元左右。 “每年村里都有100多人领着孩子到外地乞讨去,主要在冬季农闲的时候。但有的人两三年都不回来一次,地都荒了。我们这里有个怪现象,有的娃到十一二岁才上小学。倒不是因为家里穷上不起学,而是从小就和父母出去讨要。”张说。 “出去讨要的男娃少,主要这里重男轻女,家里有三四个孩子的多的是,有时带着孩子出去还能躲避超生罚款。” “租孩子的也不在少数。”张说,去年就有人来他家要以一年3000元租他的儿子乞讨。“孩子出去肯定要遭不少罪,而且学业也荒废了,我就没有同意,听说孩子越小租的越贵呢。” “老老实实种地,还不如那些出去要饭的,这不公啊。”张叹息着。 孩子的呼声:别跪了!站起来 “一想到在学校朗朗读书的学生,到城市后却屈膝跪地去哀讨,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难受。”——小寨中学校长李平 “小寨中小学放假后,很多孩子都随父母出去乞讨了。”这一说法在中寨镇小寨小学得到了证实。一名教师告诉记者,去年,全学区共有20多名学龄儿童跟随大人在外乞讨,到寒暑假的时候会更多。 小寨中学李校长介绍说,全校共有小寨及其他村庄的学生545名,为了防止学生放假期间随父母乞讨,遏制这股歪风,从去年开始,假期前都要召开家长会,签订责任书,发出诚信书,并向家长宣读《教育法》、《未成年人保护法》。但李校长承认,家长的文化程度普遍偏低,文盲不在少数。要想让他们接受多年形成的观念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加上学校的升学率只有30%,这让更多的家长感到读书无用。 其实孩子是不想出外乞讨的,他们渴望学到的是知识,而不是乞讨的“技能”。但如果长期形成乞讨之风,就会使学生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惯,甚至仇视社会。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对小寨村的下一代将会是一场灾难。“一想到在学校朗朗读书的学生,到城市后屈膝跪地去哀讨,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在李校长的办公室,记者看到了有全校学生共同起草的《别跪了,小寨人,站起来》的公开信。 亲爱的同学们: 你们好!经过一学期的努力与拼搏,期末考试之后,我们将会迎来一个美丽的寒假,可是你想好了吗,假期里你将做些什么呢?在这个完全属于你的假期里,是放松心情、洗去一学期以来的疲惫,温习功课、弥补知识方面的缺憾,力求成材还是去干其他事?或许在父母的指令下,去异地他乡屈膝下跪,沿街乞讨…… 同学们,贫困的家乡需要我们去改变,父辈们在拥有勤劳和纯朴的同时,却牢牢地被愚昧和麻木围绕着,在金钱的诱惑下,编织着悲惨、凄怆的故事,得到一点小钱,却出卖了人间最宝贵的尊严…… 同学们,咱们小寨是偏僻、落后、艰苦、贫穷……但偏僻、落后不是我们的理想,愚昧、麻木更不是我们的追求……我们朝气蓬勃,我们青春焕发,为啥要让小寨成为一个“要饭乡”呢? 起来吧,跪着的同学们,要学会自尊、自爱、自信、自强!也许还会考上北大、清华…… 见城里的车就吐口水的男孩 “看见你们城里的汽车我就烦,不给我钱我就吐口水”——一个曾到城里乞讨过的男孩 6日,经过两天的走访,记者与司机李小平会合。在下山的路上,兴高采烈的小学生排着队前往学校。在车与他们擦肩而过时,一名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突然迎着车,连吐三口口水。李小平停下车一把拽住了小男孩,小男孩边挣扎还在边吐口水。记者拉开李小平后,看到男孩眼中充满了一种憎恨的眼神。 记者:为什么要朝车吐口水呢?车也没碰到你。 小男孩:看到你们城里的汽车就烦。 记者:为什么呢?(记者掏出来一块口香糖递给了男孩,男孩一把夺了过来,放在了嘴里) 小男孩:就是烦。我在城里看到车就要上前要,不给我就吐。 这时,记者才明白,这个孩子曾经到城里乞讨过。 希望城市居民审慎施舍 “小寨村人均收入、人均耕地平均高于县平均水平”——中寨镇党委书记常焕新 中寨镇党委书记常焕新向记者介绍说,2004年年末,岷县进行乡镇改革,小寨乡与中寨乡合并为中寨镇。目前的小寨村就是原小寨乡的中心位置,共有200多户、近1000人口。小寨人集中乞讨出现在3年前,刚开始是由于人多地少,自然灾害频繁,生存条件恶劣,大部分农民外出务工,由于文化素质低,没有一技之长,只好讨要。 但这之后,一些人看到了讨要比找工作来钱快、不费力,特别是有些长期讨要者盖起新房,购买了家用电器,有了积蓄,其他人纷纷效仿。本新闻共3页,当前在第2页2(新闻编辑:) 常焕新说,政府对受灾和贫困群众的帮扶越来越大。去年,仅中寨镇就拿出了600多万为受灾贫困村民盖房子,为他们恢复生产,加上县里大力开展中药产业,小寨村的生活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变。2004年,包括小寨村在内的中寨镇人均收入已经在1540元,已经高出全县的人均收入。村民已经全部解决温饱问题,绝没有乞讨者说的“吃不上饭”、“灾后揭不开锅”的现象。 有一名村民开了个销售摩托车的商店,收入很可观,但他的妻子还要到外地去乞讨,这说明有些人已经对乞讨产生了依赖性。 岷县民政局副局长张玉茂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讲,自去年年末河南、山东等地报道中寨镇小寨村部分村民利用儿童乞讨的事件后,岷县政府十分重视,共派出两个工作小组展开工作,赴济南等地调查,将乞讨者护送回乡。 对此,岷县民政局救助站赵站长很无奈,2003年国家取消强制遣送的规定后,对城市的流浪人口进行自愿救助原则,乞讨者被送回县里后,救助站给他们买完车票,“你前脚一走,他又去乞讨,你又有什么办法?” 张玉茂表示,作为政府管理部门,最好是以疏导为主,确实比单纯的堵截乞讨收获巨大,但关键是能否把这项工作长期地开展下去,各镇乡、村、社的负责人能否实行长效的监督和劝解工作确实是一种管理的考验。 岷县竟成乞讨者的金字招牌 “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的,都说是我们岷县的。”——岷县救助站的赵站长 “岷县这两个名字却成了全国乞讨者的金字招牌,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的,都说是我们岷县的。”岷县救助站的赵站长苦笑着。去年,岷县民政局到济南、兰州市进行调查时,在当地发现了10多名冒充岷县的乞讨者,问其原因,他们竟然说经过媒体的报道后,岷县已经在乞讨者中打出了名声,大家都知道岷县贫困,以岷县的名义要钱好要。记者在兰州市救助站了解到,在从长春市护送回去的自称为岷县的30多名乞讨者中,只有19个人是岷县人,其余都是甘肃等其他地区的乞讨者。 在全国众多媒体的报道中,因经常会披露岷县乞讨者的左手上文有梅花点,便以此推测这些乞讨者是统一标志,具有组织性。而记者在当地采访时发现,其实这是一个误解。岷县30岁以上的男女的左手上几乎都文有6个点的梅花点。“这是一种习俗,没有其他意义”。而岷县的乞讨者也达不到什么组织,只是一种盲目的跟风。 一个乞讨者的自白 “你们城里人大方,有的甚至把给钱当摆谱,东北是乞讨的好地方”——刚刚从外地乞讨回来 6月7日,记者联系到中寨镇刚刚从外地乞讨回来的一名姓刘的妇女,在保证不拍照、不透露真实姓名的前提下,刘某在家里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记:从什么时间开始讨要的? 刘:前年。 记:村里并不像你们说的那么贫穷,为什么还要去讨要呢? 刘:饿不死也吃不饱。 记:吃不饱是个什么标准? 刘:你也看到了靠讨要我们能盖起房子,买起摩托车了,不用每天累死累活地种地,靠种地二三年也盖不起砖瓦房。我现在肚子饱,心里也饱。 记:你认为这样能长久吗? 刘:过一时看一时,现在讨要的活也不好干了。 记:为什么? 刘:现在南方一些大城市都不让在繁华地方要钱了,像杭州,听说西安也不让要了,自然就断了我们的财路。现在东北是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人大方不说,管得比较松,而且你们东北人把施舍当作摆谱、显摆,有的开车男的拉着女的,我们上前要最多给过50元的。虽然当面感谢,心里却想“不赚你们的钱赚谁的钱。” 记:抱着孩子去讨要不心疼吗? 刘:怎么不心疼,都是身上掉下的肉,但为了维持生计也只能这样了,等回家的时候给孩子买新衣服,买好吃的,补偿一下。我们并不像你们记者所说的如何如何对孩子残忍,在家是贤妻良母,但在外边只能靠骗,把自己和孩子弄得很可怜,有时还要掐孩子,让孩子哭引起路人的注意。 记:以后还要去乞讨吗? 刘:去,但不带孩子去了,因为孩子快要上学了。实在不行就租一个孩子。 城市需要理性救助 “过分的包容就是纵容,利用儿童残疾人乞讨将会被立法”——西安城管人员 6月10日,记者获悉,西安出台了《关于加强对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工作的通告》,明确规定,严禁在繁华街区、交通要道和旅游景点等区域流浪乞讨。 当日,记者在西安市火车站前采访了一名城管人员。他认为,市民对乞讨者的过分包容其实是一种纵容。对那些影响交通、强讨强要的行为如果置之不理,被迫施舍,就会影响城市的形象,纵容带有欺骗性的乞讨行为,造成流动人口管理的混乱,甚至滋生犯罪违法行为。所以此次《通告》还规定了市民所应承担的义务:广大市民应当积极维护社会公共秩序,告知、引导流浪乞讨人员通过合法途径寻求社会救助。对以流浪乞讨为掩护,实施盗窃、诈骗、抢夺、敲诈勒索等违法犯罪活动的,由公安部门依法予以处理,等等条款。这些都是要让作为城市主人的市民理性地包容流浪人员。 长春市民政局社会福利和社会事务处的王太清处长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指出:在乞讨者中,很多人并不是真正需要帮助的,尤其是马路乞丐之所以屡禁不止,是因为施舍的人,给他们创造了乞讨环境。他们的存在,不仅欺骗了善良的人,也影响了市容和软环境的发展。《刑法》修正案有望对利用儿童乞讨进行立法 《刑法》条文中,并没有明文规定利用儿童乞讨的罪名和惩处依据。所以,公安部门对其毫无办法,只能靠民政部门处理。 记者就此连线国家公安部治安局,该局法学博士许成磊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目前国家立法机关正在就利用儿童、残疾人作为工具的乞讨行为如何定性处理进行商议,在今年8月份即将出台的《刑法》修正案及将于今年颁布的《中国人民共和国治安处罚法》都有可能明文规定,利用儿童、残疾人作为乞讨工具的为犯罪行为,要进行制裁。 许成磊在谈到《刑法》就此行为干预的重要性时指出,当前流浪乞讨问题已经成为影响社会治安的突出问题,其中操纵、组织未成年人、残疾人进行乞讨的行为不仅直接体现在对公共秩序、交通秩序的严重侵扰上,而且如果任其发展就会导致以地缘、亲属为纽带,游离于社会管理之外的丐帮势力、黑恶势力,对社会的安定构成巨大威胁。 其次,严重侵害儿童健康,据调查统计,在我国许多大中城市都有相当数量的儿童、残疾人被幕后操纵,充当乞讨牟利的工具,更有甚者一些幕后黑手故意恶化残疾儿童的伤口,以博取更多的社会同情,严重伤害了儿童的身心健康。 另外,我国《未成年人保护法》对此也有明文规定,因此,打击这类违法犯罪行为有充分的法律依据和法律条款。 许成磊介绍说,在不少流浪乞讨问题较为严重的国家和地区,虽然对是否可以在公共场所乞讨、是否处罚欺诈性乞讨等问题做法不一,但出于对未成年人、残疾人的合法权益的保护,针对操纵、利用未成年人、残疾人乞讨的行为,《刑法》中大都规定了相应的罪名,并予以严厉的处罚,如法国新刑法典规定:直接挑动未成年人行乞的,处2年监禁并科4.5万欧元罚金。如被挑动未成年人年龄在15岁以下,则处3年监禁并科7500欧元。 “《刑法》修正案的出台和治安处罚法尽快实施,是根治城市中违法乞讨行为的法律保证,是保护广大儿童合法权益不受侵犯的坚实盾牌。”本报记者苏杭本新闻共3页,当前在第3页3(新闻编辑:)(来源:新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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