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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三姐妹25年苦寻中国父亲续:相识人回忆当年事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0月20日15:24 中国宁波网

  《半世离别 俄罗斯三姐妹25年苦寻中国父亲》追踪

  俄罗斯三姐妹寻亲进程一筹莫展 相识人深情回忆当年事

  李寿年曾经泪流满面思亲人

  晨报讯:俄罗斯姐妹跨国寻亲事件依然艰难进行,这其中获得了众多读者和相关部门的大力支持。

  昨日的报道中提到,家住伊宁市的一位俄罗斯老人找到伊犁的宣传部门表示,他知道李寿年的下落,李寿年在伊犁察布查尔县的干女儿家居祝昨日,当两位老人带着记者寻找后发现,要找的人不是李寿年。

  与此同时,塔城地区也传来消息,李春英找到了,但经证实,李春英的哥哥不是李寿年。

  李寿年到底在那里?记者找到这些曾经知道或者见过李寿年的知情人,从他们断断续续的回忆片段中,再次判断、再次印证……

  塔城地区俄罗斯协会会长蓝松山连续3日来,一直在为俄罗斯三姐妹寻亲的事奔走,10月18日,他去了塔城市的杜别克街道办事处、派出所。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将全部档案调出来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李春英这个人,更没找到叫李寿年的人;在派出所户籍资料上查到一个叫李春英的人,但按这个地址蓝松山会长却没找到李春英,周围的邻居也说没见过。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本报。“我嫂子叫李春英,她的电话是……”一位姓李的读者提供了这样的线索。

  昨日13时许,记者将电话打进李春英家,“她出去买报纸了。”李春英的老伴接了电话。

  约半个小时后,李春英将电话打了过来。“昨天晚上接到在乌鲁木齐的小叔子的电话,说晨报在找我,所以一大早我去买晨报了。”

  李春英叙述说她的哥哥叫李春堂,嫂子叫柳拉,他们在苏联结的婚,1955年回到中国北京当翻译。“1956年去我看他们时正好生下第4个孩子,1959年他们全家以及我的父母又回到苏联,从此一直在国外定居,哥哥在1993年去世。”

  听了李春英的叙述,可以知道俄罗斯三姐妹要寻找的父亲不是李春英的哥哥。

  昨日,记者通过伊宁市飞机场路社区居委会找到了葛丽娅老人,她今年七十多岁,在飞机场路社区生活了四十多年,是社区里惟一一户俄罗斯族老居民,也是社区里惟一了解李寿年情况的人。

  “李寿年以前就住在我们家前一排房子里。”提起李寿年,老人陷入深深回忆。

  解放前,李寿年曾经是伊宁市的红人。那会儿,因为他说着一口流利的俄语,又有学识,很多人很仰慕他,这一点,我没认识他前就听人说过。

  后来,我和俄罗斯三姐妹的母亲塔玛拉的妹妹在一家医院工作,就这样,我认识了李寿年。

  塔玛拉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嫁给李寿年时,我们都希望她幸福。他们刚结婚的前几年,听说很幸福,五几年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塔玛拉突然带着孩子离开了李寿年。

  后来,李寿年就搬到我们家前一排房子里,也就是现在的飞机场路社区。那会儿,这个社区的俄罗斯居民还比较多,华侨也多,大家都不和他来往,背地骂他负心人。

  李寿年是个很傲气的人,当时,他住在这里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坐过一次监狱,出来的时候,生活很窘迫,又没人愿意理他。即便这样,他进进出出仍然旁若无人。所以,以后的很多年,他究竟生活得怎样,这里的人都知道得不多。

  大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时候,附近居民突然给我送来一封莫斯科的来信,是写给李寿年的。他们说上面都是俄文,就把信送到我这里了。那会儿,李寿年已经从这里搬走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打开那封信一看,才知道是莉莉娅找他父亲的,信上说,塔玛拉已经过世一年了,莉莉娅姐妹想见她们的父亲。看到这封信,我心里百感交集,想到塔玛拉这些年的不易,李寿年在这里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决定给莉莉娅回一封信,帮助她找他的父亲。

  几天后我给莉莉娅写了回信,我说我虽然不认识她,但是我愿意帮助她,因为她的母亲塔玛拉是一位好母亲,我作为一个母亲也不愿意看着孩子没有亲人。信发出以后,我还特意去打听莉莉娅如果来这里要办理什么手续,但后来,我一直没等到莉莉娅的回信。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我还在一位俄罗斯朋友的家里见到过李寿年,原想告诉他莉莉娅的消息,可他急匆匆地走了,我没也没说成。那次见面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梁刚,伊犁州经协办的工作人员,因为从小就和俄罗斯族孩子一起长大,经常帮助伊犁的俄罗斯朋友,被当地俄罗斯族人称为“俄罗斯人的代言人”。

  今年50余岁的梁刚曾经是李寿年的崇拜者,他说,李寿年是他见过很有学识的翻译。

  我第一次见到李寿年,是在斯大林街上。那会儿我还是个孩子,在街上玩,看到一个人西装革履的人经过,当时满街都是穿布衣的,那人特扎眼,再加上他看上去英姿飒爽的,特别好看。我问他是谁,一个老人说,“李寿年,翻译官,很有作为。”我还记得当时老人提起他很自豪的样子,李寿年的名字就这样留在我的脑子里。

  但是后来,伊宁街上批斗人,我们一群孩子跑到街上看,李寿年也在里面,那是我第二次看到他。当时正是冬季,他穿着一件棉袄,上面还脏兮兮的,胸前挂着一个大牌子。

  以后,我和李寿年的一个亲戚成了同班同学,经常见到李寿年。我最佩服他的就是,他不但能说一口流利俄语,还会说维语、哈语。总之,伊宁人遇到语言方面的困难,只要找到他都能解决。

  我和李寿年真正面对面交流,大约是在八几年的时候,当时,他不知道什么罪名已经进过两次监狱,境遇很糟糕,加上很多人误会他和他妻子的事情,都不愿意和他交往。有一天,一个同情他的俄罗斯朋友约我去看他,我们在一个基层办事处的值班室里找到了他。

  当时他头上包了一块布,弯着腰窝在值班室里。看到我们他很高兴,他买来几根嫩黄瓜、几瓶啤酒,弄了一盘凉拌黄瓜,啤酒就黄瓜和我们聊了起来。那天,李寿年喝了很多,可能是担心别人听见我们说什么,他一直在用俄语和我们交流。后来,他喝醉了,哭着告诉我们,他很想念塔玛拉母女,他说他对不起她们,他没有尽到丈夫、父亲的义务,他哭得很伤心,后来我们就扶他上了床。

  因为没有亲人,再加之他坐过监狱,李寿年后来的日子一直很艰难,幸好他有学识。我听说,后来他一直依靠给人做经纪人维持生计。1997年时,他一个朋友的女儿告诉我们,他娶了一位姑娘去了西安,据说他漂泊累了,想过几年平静的生活。

  10月18日中午,一位叫段新亚的读者打来电话说:“我见过李寿年也见过于奇,伊犁师范学院的退休老师韩林是我舅舅。”

  段新亚现在居住在乌鲁木齐市,当年曾经在伊犁生活过,后来又到过前苏联。1992年底从伊犁调到乌鲁木齐。“晨报17日的报道中有一段是于奇的回忆,她说她知道李寿年在伊犁曾经有两个关系很好的同学,其中一个是伊犁师范大学韩林(音译),他是我舅舅。当时,我在伊犁时,我家有个很大的院子,舅舅常带着他的难兄难弟到我家玩,舅舅也坐过牢。在我的印象里,李寿年也来过。”段新亚回忆道。

  舅舅非常怀念他们的同学、朋友,1988年还独自一人跑到阿拉木图找他的同学,一起到过莫斯科找其他同学、朋友,其中要找的一个就是李寿年的妻子塔玛拉,但遗憾的是没找到。

  1993年,我在阿拉木图的一个招待所见过于奇老师,当时,舅舅准备了一些中国的榨菜、调料,让我带去拜见于奇,并塞给我一个信封,信里有一大批他和他的朋友要找的人,其中也有李寿年要找的塔玛拉和女儿。见到于奇后我将信封交给了她,但回国后因为一次意外事故,我将记有于奇联系方式的本子以及自己的证件都丢了,以后就跟于奇失去了联系。

  从回忆中,我感觉好像在1995年见过李寿年,当时在北京舅舅带我去见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和报纸上李寿年的照片很像。当时,在舅舅与朋友的寒暄中,我了解到这个朋友在北京军事指挥学院从事翻译工作,他的老婆和孩子还在俄罗斯,已经失去联系多年。

  我想跟于奇老师取得联系,于奇老师在回忆中说好像李寿年到西安去了,而我听说北京的那个学院以前就在西安。或许我和于奇老师,能从共同的回忆中理出更多线索。

  10月18日,伊宁市飞机场路有居民说,他听人说,李寿年已经过世了。为证实这一说法,当天下午,记者来到解放路六巷的伊宁市殡葬管理所,据说,这里五年来的过世人员名单里没有李寿年一人,“除非他有亲人或朋友在他过世时安葬了他,否则,这里应该有记录。他应该还活着。”工作人员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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